&ep;&ep;葛氏立时眉开眼笑,忙着吩咐下人。

&ep;&ep;门口邬平探头探脑的,像是有要事禀告,陆焕扬见葛氏招来一个又一个下人,便是站起来朝外走去,邬平赶紧跟在身后。

&ep;&ep;两个人行到书房,陆焕扬关上门道:“查到什么了?”

&ep;&ep;邬平道:“侯爷,难怪二公子那么容易就上任了,原是皇上钦点的!”

&ep;&ep;那个窝囊皇帝?

&ep;&ep;陆焕扬失笑:“皇上怎么会插手?他难道想要策儿帮着他炼丹不成……”说着一顿,“他们到底何时认识的?”

&ep;&ep;“就是在桐州!”邬平想表明自己的忠诚,说道,“属下查了许久,甚至问到几个小黄门,才知道这桩事情!侯爷,您应该也记得,前几年皇上闹着要寻仙土,太后娘娘便是派人随身保护去了好几个地方,途中原是经过桐州的,听说皇上与二公子一见如故,两个人还抓了蛐蛐斗呢,皇上在那里停留了四五天。这回听说二公子回来了,便是与太后娘娘说要二公子做府军前卫。”

&ep;&ep;是做玩伴罢?

&ep;&ep;没想到这儿子真是出息了!

&ep;&ep;陆焕扬一时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

&ep;&ep;“侯爷,您还有何吩咐?”

&ep;&ep;陆焕扬长叹口气:“下去罢。”

&ep;&ep;邬平就离开了书房。

&ep;&ep;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响,好像是茶盅摔碎了。

&ep;&ep;邬平听得心惊,他虽是陆焕扬的心腹,却并不明白,为何陆焕扬而今会这样对待陆策,这兴许只有倪庆来才知道了,因为那日是他陪着侯爷出门的,回来时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ep;&ep;他摇摇头,站远了些。

&ep;&ep;陆策换上暗红色的禁军服,今日晚上是他当值,应该要去宫里了,陈焕予他在腰间挂上长剑,一边道:“邬平应该是查到了在禀告侯爷。”

&ep;&ep;自己无端端去做了府军前卫,甚至都不通过吏部,哪个会不好奇,更何况还是父亲,陆策唔一声:“那最好。”回头吩咐陈焕,“将院子里的鸡带上,我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才买到的,兴许可以斗得过皇上的铁将军。”

&ep;&ep;陈焕苦笑,走出门去。

&ep;&ep;长着血红色鸡冠的公鸡十分的凶悍,一有人靠近就在草编的笼子里咯咯的叫,把笼子撞得东倒西歪,陈焕的手差点都被它的尖嘴啄到。

&ep;&ep;陆策看得笑起来:“等会儿你记得压我这边,保管你能赢钱。”

&ep;&ep;他走过去,将笼子一把提起,那鸡嘴啄在手上毫无知觉,反倒是那公鸡好似受到惊吓一般,突然摇晃起脑袋来。

&ep;&ep;陈新已经叫车夫备好马车。

&ep;&ep;陆策把鸡笼放在车前,钻入车厢。

&ep;&ep;此时是下午,街道没有早上那么的热闹,但各种吆喝声还是此起彼伏,从车窗里飘进来混杂着各种吃食的味道,香甜,油腻,说不出是诱人还是令人厌恶,陆策把眼睛微微闭上。

&ep;&ep;也不知过得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几十个人涌到了附近,有人厉声道:“将路上的人都查明了赶回去,不要出来,你们一家家的搜!不管是宅子,还是铺面,什么地方都不要放过,谁要是遗漏了,提着脑袋来见我!”

&ep;&ep;那是衙门的人。

&ep;&ep;陆策睁开眼睛,将车帘拉开来:“郑捕头,您这是抓谁呢?”

&ep;&ep;“公子是……”郑训是应天府的捕头,忙着搜捕,没有注意马车是哪个府邸的,只见这少年生得剑眉星目,非常的俊秀,又瞧见穿着禁军的服饰,便猜测是哪个勋贵家的公子爷,面上便是堆满了笑。

&ep;&ep;“这是威远侯府的二公子。”随行的陈焕发话。

&ep;&ep;威远侯府?郑训的神色稍许有些变化,说道:“回公子,刚才胡大人在衙中被刺杀了,报到应天府,听说有人看见刺客逃到这条街上,”他拱手,“要紧事在身,先告辞了!”

&ep;&ep;陆策笑一笑:“辛苦铺头了,希望您能顺利抓捕刺客。”

&ep;&ep;郑训便是说“承你吉言”,转身离开。

&ep;&ep;如无意外,郑训说得胡大人应该是户部左侍郎胡文成,这胡文成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从小小的主事升到侍郎,全靠他认得干爹蔡庸,恨不得连蔡庸的洗脚水都喝。传闻胡文成为孝敬蔡庸,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在江西任职时,弄得怨声载道。

&ep;&ep;没想到调至京都,却被刺杀了!

&ep;&ep;陆策心头闪过一个想法,招来陈新:“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胡大人是怎么死的,死状如何,查到了速来宫中。”

&ep;&ep;陈新身法鬼魅,应声便消失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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