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丝毫的旧情都不念。

&ep;&ep;不过这件事儿哪里需要宝翠提醒,苏沅自己都看得出来,前几日甚至听到风声,苏锦被老夫人斥责,但不明白是为什么。记忆里,祖母从来不责备苏锦的,所以她有时候很是嫉妒,对苏锦也越发的讨厌。

&ep;&ep;但这一世,真是不同了,不止多了魏国公府杨太夫人做谋人,还多了这桩事!她满心奇怪,却也满心欢喜,这就说明什么事都能变的,父亲母亲定也不会有事。

&ep;&ep;苏沅行到针线房附近,听到陶姑姑吩咐做衣的事情。

&ep;&ep;那些绣娘连声应是,各自分工。

&ep;&ep;陶姑姑走出来,发现苏沅站在不远处,便是有些奇怪,行礼道:“三姑娘如何来这里了?”

&ep;&ep;“今儿天好四处走走,针线房忙吗?这些衣服可做得完?”

&ep;&ep;“在十月之前定会做完的,”陶姑姑笑道,“这些绣娘的女红都是很好的,有些绣了十来年了,像谷娘,还有就算时间短一些的,也很能干。”

&ep;&ep;“谷娘?我第一次听说。”苏沅问。

&ep;&ep;“早就在府里了。”陶姑姑很有耐心,这三姑娘是阮珍生得,阮珍又得苏承芳的宠爱,故而三姑娘平日过的日子与嫡女无异,“谷娘在甄家的时候就擅长女红,而今越发出神入化。”

&ep;&ep;甄家,那不是苏锦的外祖家吗,原来谷娘是甄氏带过来的陪房!

&ep;&ep;她心里翻江倒海,却尽量掩饰表情,笑了笑道:“难怪我们府里的裙衫穿出去,没有夸不好的……你且去忙吧,我再去前面走走。”

&ep;&ep;陶姑姑应声。

&ep;&ep;苏沅去了更远一点的池塘喂鱼。

&ep;&ep;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着光,宝翠看着,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惊惧,姑娘好像不是以前那个人了,心里藏着太多的事情。但这样的姑娘,跟着她日子只会更好,只可惜,她竟然青睐宝绿与采英,唯独忘了自己,如何是好?

&ep;&ep;因到中秋了,申时屋檐下就都挂上了灯笼,等到傍晚全都点上了,在风里微微的摇晃。

&ep;&ep;老夫人喝到微醺,与苏承芳道:“甄佩就算了,我晓得她性子不合你的喜好,但你舅父那里,你给我好好选一选!”

&ep;&ep;年纪到了,光下的皱纹越发清晰,深刻,苏承芳念及老夫人几十年的照顾,不忍在佳节坏了她的心情,遂笑道:“舅父有写信过来吗?我怎么没有听说?”

&ep;&ep;老夫人道:“写了我也不告诉你,你这孩子是翅膀硬了……”略有些责备,但眸中却满是疼爱,三十来岁的苏承芳在面前好像仍是个孩子,她抬手给他整了整玉冠,“都旧了,你该换个新的,这玉冠还是老爷送你的吧?”

&ep;&ep;苏承芳笑起来:“习惯了。”

&ep;&ep;母子两个轻声细语,苏沅看得眼睛微湿。

&ep;&ep;也许老夫人对自己是不够好,但是对父亲,却是付出了所有的心血,所以父亲死后,那么的悲痛,那么的恨她!

&ep;&ep;她又怎么能得到原谅?

&ep;&ep;远处此时亮起一长道的光,陆太夫人用过团圆宴,领着儿子媳妇孙儿来给亲姐姐请安了,老夫人笑着站起来:“你呀,也是一把年纪了,别晚上走来走去的小心着凉!我看这规矩得改一改,我们以后白天见见就是了,省得你真得了风寒我难受。”

&ep;&ep;都半百了,太夫人怔了怔,笑道:“也罢,那就只今年了罢。”她问道,“你螃蟹没有多吃吧,我记得你去年很贪嘴!”

&ep;&ep;老夫人恼火:“一来就在小辈们面前拆我的台,所以我才不让你来!”

&ep;&ep;众人都笑起来。

&ep;&ep;姐妹两个坐在一起,老夫人对姑娘们道:“都去准备准备罢,等会儿别的小姑娘都来了,你们就要去拜月了。”

&ep;&ep;两家的小姑娘便笑着告辞。

&ep;&ep;陆嵘怕等会儿见不着苏锦了,几步追上来:“锦妹妹,你不是喜欢绿石砚台吗?看我给你买着了,送给你。”

&ep;&ep;洮河的砚台闻名天下,但也要看这绿石的纹路好不好,苏锦瞄一眼只见这绿石上竟然是副山水,气势磅礴,心头不由一惊,他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此前为敷衍他说自己喜欢绿石砚台,便是觉得这东西难寻,谁想到陆嵘真有办法,这定是要值几百两银子了,如何敢收?收了欠下人情,拿什么还?她可不要嫁给陆嵘。

&ep;&ep;生得这幅样子……她想到刚才陆家的人来请安,见到陆策,五年过去,越发俊秀,拿貌比潘安说也不为过,真不知陆嵘怎得如此普通?

&ep;&ep;“我不能要!”苏锦连忙推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自己用吧!”

&ep;&ep;“这怎么行?”陆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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