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微蹙,如同一尊神佛般屹立不动。

&ep;&ep;李近麟喉咙一紧,连忙上前:“陛下?”

&ep;&ep;空中凉意深重,赵玄脸上却升起了一层薄汗,甚至连露在外边的脖颈,依稀都是汗湿的。

&ep;&ep;他拿起帕子擦干净面上的汗渍,呼气略有些深重,缓了几缓,恢复了清冷:“去传水来。”

&ep;&ep;李近麟只当是他又犯了病,匆忙出殿唤人。

&ep;&ep;赵玄生来早慧,能过目不忘,可这早慧伴随而来的便是难以入眠,他时常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睁着眼到天亮。

&ep;&ep;因此头疾时常发作。

&ep;&ep;赵玄第一次头疾发作是七八岁时候的事,严重到十日未能入睡,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ep;&ep;说来也是怪异,这病无药可治,后来有一云游真人给他看了看,叫他每日抄些清静经,潜心静休。这本无人当真,可赵玄是太子,宫中众人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宫中设了一座道观给赵玄静修。

&ep;&ep;他生性似与道有缘,闻着香烛味竟觉得十分静心,丝毫不觉得枯燥,抄起经书来更能抄上一日。

&ep;&ep;自此之后他的头疾还真的有所缓和。

&ep;&ep;也是那之后他便入了道,平素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静修。

&ep;&ep;***

&ep;&ep;“姑娘禁步!此地是私人场所,禁止入内!”

&ep;&ep;玉照离那处崇灵殿还有段距离,便被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侍卫阻拦在了殿外。玉照这才响起昨日侍女们说的话。

&ep;&ep;原来她还是半信半疑,如今见这架势,便全信了雪雁的话。

&ep;&ep;她好奇的盯着一个身高足足有八尺的侍卫,这侍卫生的仪表堂堂,年岁还不大。

&ep;&ep;玉照问他:“你们是京中哪家的侍卫?我只进去看看,不烧香的。”

&ep;&ep;那侍卫常年禁庭行走,见女人的次数屈手可指,上一次见女人还是年前对着家中的老母。

&ep;&ep;何曾见过玉照这般漂亮的姑娘,一下子脸上充血,说不出话来。

&ep;&ep;李近麟就站在殿门口守着,听了动静连忙跑了过来,见到玉照被禁军拦在外边,一拍大腿,连忙道:“哎呦,赶紧放她进来——”

&ep;&ep;禁军们不明所以。

&ep;&ep;李近麟见玉照眼中泛起好奇疑惑的神色,连忙打岔道:“我们不过是些奉命看守的罢了,这位姑娘便是进来烧炷香又能有什么?想来主人家也会同意的,你们说是吧?”

&ep;&ep;禁军都领是个大老粗,哪里懂李近麟的话外音。昨日他手下新上任的兵不知陛下要来,竟连殿内都未来得及搜查,竟然放了个人进去。

&ep;&ep;今日自然不能再如此,他拒绝的很干脆道:“那不成,我们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放的。出了事你担待?”

&ep;&ep;“呵呵,真要较真不成?”

&ep;&ep;说到一半,几人猛然间看到陛下不知何时起,就站在殿门处,负手而立,沉着脸看着他们方向。

&ep;&ep;都领忽然脑子开窍了一般,学着李近麟的口头禅:“哎呦,你说的也对,去吧去吧,就放你进去烧香吧。”

&ep;&ep;其他大老粗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顶头上司说放行他们也不会拦着,玉照喜笑颜开,提着裙摆绕过众人,往那高处走去。

&ep;&ep;李近麟看着玉照透出欢喜的背影,笑而不语。

&ep;&ep;都领问他:“这放人进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你的责任。”

&ep;&ep;李近麟笑眯眯的,道:“出什么事?伺候好这位,等着赏吧。”

&ep;&ep;他算是看出来了些,陛下清晨自留宿处来此间处静修,又是吩咐他开窗开门,还叫他沏茶摆上糕点。

&ep;&ep;糕点是新换的种类,可陛下却是未尝过一口。

&ep;&ep;等到下午又吩咐人把那些一口未动的糕点全撤了,陛下面上不显,周身却泛着冷意,他都不敢继续留殿里伺候。

&ep;&ep;......

&ep;&ep;玉照这回自来熟一般,直接坐到了昨日她坐的位置上。

&ep;&ep;她见今日这道士总算没抄经,桌案上摆的是一盘棋,已经落下了许多棋子,道长仍是那副不理她的模样,双指交错,捏着一颗清白的棋子,缓缓落于棋盘上。

&ep;&ep;这是自己跟自己对弈?

&ep;&ep;昨日玉照是生了气才走的,她本来不打算来了,可左右闲着无事做,她睡到了下午,躺在床上再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道长清冷的模样,面如冠玉,不苟言笑。

&ep;&ep;玉照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看上他了。

&ep;&ep;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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