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热,倒是叫她舒服了几分,她靠着树闭着眼睛,像是睡去了一般。

&ep;&ep;顾升上前来凑近她,伸出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感知了一下温度倒是松了一口气,没有重新烧起来。

&ep;&ep;他转身往前升了一堆柴火,又不知在折腾些什么,过一会儿回头看一眼熟睡了的玉照。

&ep;&ep;顾升十分认真的升着火,似乎并无防备她,大概是料到了她不会骑马,更是身体孱弱,一路行走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

&ep;&ep;玉照慢吞吞眯起一道眼缝,偷瞄到顾升正在剥一只野兔的皮,把它放到火上来回翻烤,不一会儿一整只野兔就被烤的外酥里嫩,香气十足。

&ep;&ep;她咽了一口口水,在顾升再次回头检查她之后,她立刻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马儿旁边,玉照偷偷解开了缰绳,几乎是用从没有过的速度翻身上马,重重一拍马身,小白马儿受了痛,四只蹄子同时迈开,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ep;&ep;一阵剧烈晃荡,玉照险些被摔下了马下。

&ep;&ep;许是天赋使然,她家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她的外祖她的舅舅,三岁便被放到了马上,即使是她母亲,虽生的娇若,骑马射箭样样不差。

&ep;&ep;玉照不会骑马,却并非没见过旁人骑马。

&ep;&ep;舅舅酷爱驯服野马,曾经教过她,野马这东西最是难驯,饶是你骑术再高超,也未必能叫你骑上,是以驯服野马必须有胆量有魄力,叫它知道你是一只它无法反抗的猛虎,能够将它撕扯成碎片。

&ep;&ep;玉照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一头猛虎,她也没那个本领。

&ep;&ep;可她反其道而行,一路走来她也早跟这匹马儿打好了交到。

&ep;&ep;马儿跑到飞快,玉照几乎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去抱着它的脖子,竟然真的叫她稳在了马背上。

&ep;&ep;顾升只是一眨眼功夫没看玉照,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嘶鸣声。

&ep;&ep;他丢掉烤的油光锃亮的野兔,立即追了上前。

&ep;&ep;顾升的速度极快,玉照回头在见他时,只感觉离着自己不过一臂距离。

&ep;&ep;她惊吓到疯狂的抽着马,嘴里哭泣念着:“马儿啊马儿啊,你跑的快点儿吧!我日后是你的主人,会顿顿给你吃饱的!”

&ep;&ep;见玉照明明不会骑马却不知哪儿来的蛮劲儿死死抱着马脖,那匹白马速度之快,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甩下来,顾升被惊的魂不附体。

&ep;&ep;“勒马,快勒住缰绳!”

&ep;&ep;玉照充耳未闻,只管抱着马的脖颈。

&ep;&ep;半点不放慢速度,反而加快了速度去拍打它。

&ep;&ep;她何曾不知自己有可能坠马?

&ep;&ep;罢了罢了,死了便死了。

&ep;&ep;她如今已经连死都不怕了。

&ep;&ep;她听到顾升在她身后大声的喊:“你乖乖的停马!别激怒它!你停下来——我送你回去——”

&ep;&ep;迎面呼呼的刮着寒风,玉照半点不敢再信他的话。

&ep;&ep;她奋力抱着马脖子,大大的睁着眼睛,迎面的寒风里似乎有一把又一把的刀刃,刺入了她的眼睛,一股酸涩瞬间从她的眼里传到鼻尖,难受的叫她皱起了眉眼。

&ep;&ep;身下小白马儿跨越一条条山涧,也不知往何方去,她半点不慌,只一门心思想着逃离的更远一点、更远一点。

&ep;&ep;这具身体一连跋山涉水,又才大病了一场,如今她奋力坚持也坚持不了多久。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照感觉到马儿奔波越来越慢,最终停止了下来。

&ep;&ep;她眼前一片黑白交错,耳鸣目眩,最终闭上了眼睛,紧紧抱着马儿的手忽的松了下来,从马背上沉沉摔了下去。

&ep;&ep;玉照只仿佛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ep;&ep;她身子变得轻盈,冰冷的身体似乎重新暖和了起来。

&ep;&ep;不知过了多久,玉照恢复了意识,从雪里爬了起来,头顶的阳光烈的刺眼,一瞬之间便驱散了玉照周身的严寒。

&ep;&ep;她抬头环顾四周,天寒地冻,冰封千里。

&ep;&ep;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璀璨莹白。

&ep;&ep;玉照猜测,自她晕倒过去之后,可能是又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把她来时的踪迹脚印都给掩埋了个干净,估计也正是这般,她才没被顾升抓回去。

&ep;&ep;只是那匹马儿不见了,玉照四下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

&ep;&ep;她有些失落的想,不见了也好,叫顾升以为寻着马儿便能找到她,叫他找到下辈子去吧。

&ep;&ep;自己趁机赶紧下山,跑回去!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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