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碧珠乖乖的应了声是。

&ep;&ep;在转身要走的时候,碧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

&ep;&ep;碧珠转身回头,迟疑道:“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和大人说……”

&ep;&ep;苏卞抬眼看向她,等着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ep;&ep;碧珠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接着开口又说道:“前几日奴婢上街,无意间看到柳公子在街上做买卖,奴婢不敢上前,于是便只隔

&ep;&ep;着远处遥遥的看了眼。不过据柳公子街边附近上的小摊贩说,柳公子做买卖不肯吆喝,也拉不下脸去拉客,没人照顾生意,于是便每

&ep;&ep;日赔本,这些日子已经完全赔的血本无归了。”

&ep;&ep;苏卞挑眉,淡淡道:“我知道了。”

&ep;&ep;碧珠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瞅着苏卞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ep;&ep;她还有一句‘奴婢怕柳公子回府来找大人要银子’准备要说,但她怕自家大人对柳公子余情未了,又怕她这一说反倒弄巧成拙,

&ep;&ep;于是这句话还是闷回了肚子里。

&ep;&ep;……总之,只能盼望柳公子别在出现在大人的眼前了。

&ep;&ep;银子倒是事小,碧珠最怕的是,在柳公子回来之后,自家大人又恢复成了以前荒淫无度的模样。

&ep;&ep;想想以前的大人,碧珠便觉得有些绝望。

&ep;&ep;碧珠有些绝望的离开了苏卞的寝房。

&ep;&ep;碧珠走后,苏卞却并没有立刻熄灯睡觉。

&ep;&ep;他坐在账本前,回想起方才碧珠的话,陷入深思。

&ep;&ep;*

&ep;&ep;京城,朝堂。

&ep;&ep;一身黄袍的晋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朝堂之下的众臣。

&ep;&ep;宗正冯高忱首先上前道:“臣认为,九卿一位之事不可再拖。九卿一位,掌管着司法刑部,更是关系着一众朝臣的忠诚与否,德

&ep;&ep;行兼备与否。皇上,九卿任命一事万万不可再拖了啊!”

&ep;&ep;晋帝看了眼朝堂下站着的冯高忱一眼,沉声问道:“那冯爱卿认为此位何人才能胜任?”

&ep;&ep;冯高忱想也不想的回道:“恕臣愚钝,臣暂时无人选。不过臣认为,可以听听国尉大人的意见。”

&ep;&ep;于是话题就眨眼抛向了一旁静静的站着,没说话的玄约。

&ep;&ep;晋帝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玄约一眼,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立刻只觉憋屈的不行。

&ep;&ep;正当他准备憋屈的去问玄约时,站在百官最前方的太尉季一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国尉大人仅只掌管武官的任用,九卿属文官

&ep;&ep;,不应当该听千岁大人的意见吗?”

&ep;&ep;季一肖语落,话题就又抛向了冷着脸,站在自己正对面的丞相龙静婴。

&ep;&ep;晋帝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又将目光转向最前方站着的龙静婴。

&ep;&ep;对着龙静婴那张宛如砌了冰一般的冷淡面孔,晋帝的脸上强撑出一抹笑,接着柔声问道:“丞相对九卿一位之事可有何意见?”

&ep;&ep;龙静婴薄唇微掀,“臣无任何意见。”

&ep;&ep;晋帝:“……”

&ep;&ep;的确正如季一肖所言,九卿一位之事本来应该由丞相龙静婴来管,可奈何,现在的龙静婴根本就不管朝堂上的事。长袖一甩,潇

&ep;&ep;洒利落的做起朝堂上的无事散人来。

&ep;&ep;于是这个话题又抛到了晋帝这里。

&ep;&ep;九卿,掌管着刑部。可上审丞相,下斩百官。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岂能随便交由他人?

&ep;&ep;具体点应该说,是交由现在朝廷上百官嘴里的任何一个人。

&ep;&ep;晋帝想也不想的开口道:“朕认为,九卿一位之事现在商议还为时尚早……”

&ep;&ep;晋帝话落,从头到尾都不置发一眼的国尉玄约终于张了嘴。

&ep;&ep;玄约抬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坐在皇位上的晋帝,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道:“皇上已登基两年,第一年皇上说为时尚早,倒说

&ep;&ep;的过去。现在说这句话……就有些不妥了吧?”

&ep;&ep;玄约微微上扬的尾音带了些揶揄和无声嘲讽的意味。

&ep;&ep;虽并未直接说蠢,但玄约那略微嘲讽的表情已经在无声中表明了一切。

&ep;&ep;晋帝看着玄约那张俊美又轻佻的精致面孔,几乎想立刻拍椅起身,让禁卫军将这目无皇权的玄约给拖走,但他一想到玄约手上掌

&ep;&ep;管着的重权,还有那些忠心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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