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谁在外面?!”逐止手里抓着方临的衣服,脖子僵硬地扭过去,看向门边。

&ep;&ep;逐止胆子小,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已经在微微颤抖,方临却是镇定,将逐止的手扯开,半坐起来看着门口,方才那人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他倒想看看是谁。

&ep;&ep;忽而起了一阵风,风沙被卷进屋内,看起来有些怪异。

&ep;&ep;逐止又想抓住方临的胳膊,被方临躲开。

&ep;&ep;“朋友,既然来了,不妨出来见一见?”方临懒得理会逐止,沉声同屋外的人说话,而双手掌心藏在身侧慢慢聚集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ep;&ep;屋外静幽幽的一片,若不是对方兀自散发的强大灵力不断压迫着里面的人,方临该以为他已经走了。

&ep;&ep;逐止颤抖着说:“要,要不咱们喊人吧,外面那家伙看起来不好惹。”

&ep;&ep;夜风呼啸,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他俩住在弟子所最偏僻的角落,就算喊一声,也不定能及时叫来援手。外面的人很强大,出手仅在一瞬,现在能按兵不动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ep;&ep;方临白了逐止一眼,小声回应:“你给我闭嘴!”

&ep;&ep;“你!”

&ep;&ep;逐止气结,乖乖闭嘴。

&ep;&ep;房间里只有一把初级佩剑,在方临眼中连武器都算不上。

&ep;&ep;对方故意释放的灵力,压得逐止毫无反抗之力,就差没跪在地上求放过了。方临瞥了逐止一眼,从容问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妨现身?是敌是友不如给个痛快。”

&ep;&ep;“方临,你疯啦,这个时候逞英雄。”逐止恨铁不成钢,压着声音劝阻他。

&ep;&ep;方临看不上他这幅样子,只示意他别说话。

&ep;&ep;外面的人又笑了笑,刻意隐藏过的嗓子听起来沙哑低沉:“逍遥子倒是有意思,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却放着不管,真是暴殄天物,你可愿跟我修习功法?”

&ep;&ep;“不愿。”方临不假思索,他完全可以靠自己。

&ep;&ep;那人倒是无所谓,一阵掌风将他手里的东西送入方临手中——一本破旧的册子,只有巴掌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ep;&ep;“拿着!”

&ep;&ep;神秘人并未现身,留下东西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逐止胆子小,躲在门背后鬼鬼祟祟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瞧见,总算松了口气。

&ep;&ep;“呼……吓死我了,方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连累我啊。”逐止一边说话一边拿过方临手里的册子翻了翻,皱眉道,“这什么玩意儿,跟鬼画符似的,根本看不懂。”

&ep;&ep;方临摇头,把东西收回来:“看不懂就别看,睡了。”

&ep;&ep;“不行,我得去找师父师兄,咱们飞云宗外一直有结界守着,外人无法进来才对,刚刚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ep;&ep;“说不定也不是外人。”

&ep;&ep;“啊?我没听懂你的意思。”逐止笨得可以。

&ep;&ep;方临跟他没法交流,倒头躺下,故意恐吓道:“你要去找人就去吧,我累了,我就祝福你出门别遇上刚刚那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p;&ep;“……”

&ep;&ep;“你少吓唬我,那人走都走了,我现在去喊人也无事。”逐止嘴硬,人却老实往自己铺位走,经过门口的时候搓了搓手臂,赶紧把门反锁上,戚戚然道,“咱来住得偏远,只怕死在这里也没人知晓,赶明儿我一定要换个房间。”

&ep;&ep;这下逐止总算安静下来,方临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那边的铺位,小册子就在他面前,古旧的兽皮散发着一股奇怪味道,许是被人翻过很多遍又有些年头了,册子的边缘破损严重,上面的字,不,那玩意儿根本连字都算不上,歪歪扭扭,倒像是逐止说的“鬼画符”。

&ep;&ep;别人不认得这些,他却认得,是上古的一种文字,小册子上记载的是一种剑术的内功心法,路数同飞云宗全然不同。方临前世见多识广,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它。

&ep;&ep;翌日,方临照常起了个大早,把小册子塞进衣襟,前去面见逍遥子。

&ep;&ep;“站住!”身穿白蓝相间衣裳的男子拎着剑挡在方临面前,“你来此处作甚?莫要扰了师尊清净。”

&ep;&ep;“三师兄,我又要事,必须见师父一面。”

&ep;&ep;“师父昨儿已经闭关,不见人。”

&ep;&ep;方临为难:“师父怎的突然闭关了?”

&ep;&ep;“师尊的事,岂是你能多嘴的?问这么多,不如去练功房早练。”

&ep;&ep;逍遥子一共收了九个直系弟子,大师兄凌霄,是飞云宗年轻一辈里最为优秀稳重之人,二师兄早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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