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一下。”

&ep;&ep;归海梦睡得还算踏实,卓槐在她一般没什么可担心的:“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吃点东西?”

&ep;&ep;卓槐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半开玩笑的:“吃你行吗?”

&ep;&ep;“……”

&ep;&ep;热气在她耳边氤氲,归海梦受不得他碰她耳朵,又麻又痒,忙往旁边躲:“你认真点。”

&ep;&ep;卓槐敞开了手:“是你先黏着我不放的。”

&ep;&ep;膝盖往下长时间浸泡在血水里,衣服又湿了大部分,归海梦腿都快没知觉了,当然会往卓槐那边靠。

&ep;&ep;她慢吞吞地跟他斗嘴,过了会儿,突然听见很沉闷的“砰”的一声,像是谁倒在了地上。

&ep;&ep;随后头上的红光齐刷刷地消失,归海梦还在怔愣间,忽而听见男人低吼了一声:“就是现在,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ep;&ep;青年跟他两个抬着木板,使劲推开,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力气的,不多时,棺材盖被推开了足以让一人逃跑的间隙。

&ep;&ep;青年身手敏捷,先一步上去,随后把手给男人:“快点,我拉你上来。”

&ep;&ep;见到生存希望的唐诗忙向前跑了几步:“把我拉上去!”

&ep;&ep;她拽着男人即将爬上去的脚,恶狠狠地威胁道:“救我,不然我让你们谁都活不了!”

&ep;&ep;男人被她拽的无法:“行,我拉你上来。”

&ep;&ep;他把手给唐诗,唐诗喜笑颜开地攥住他,未料到没有禁锢的男人猛地伸腿踹了她一脚:“杀了我弟弟,还能让你活?”

&ep;&ep;唐诗整个人摔进冰凉腥膻的血水里,呛了一口,味道难以言喻的刺激,她血淋淋地站起来,刚想要往上爬,棺材盖接着被两个人合力关上了。

&ep;&ep;“妈的!”唐诗低声咒骂,“他妈的,两个贱男人……啊!”

&ep;&ep;突然的疼痛让她低呼一声,自从皮肤溃烂以后,她时不时地感觉到疼,每一次都是烂得更厉害的前兆。

&ep;&ep;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再烂下去会死的。

&ep;&ep;唐诗看了眼李小琬。

&ep;&ep;归海梦听到了笑声。

&ep;&ep;仓惶无力,讽刺又悲凉的笑声,像是落了雪的刀,刀刃寒凉,扎的却是自己的心口。

&ep;&ep;发声人是李小琬。

&ep;&ep;归海梦离她们挺远的,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红色眼睛,它们没有动,心里顿时生出了怀疑。

&ep;&ep;“你疯了?”

&ep;&ep;唐诗捂她的嘴:“你想死吗?”

&ep;&ep;“想死的是你。”李小琬冷冷拍开了唐诗的手,目露讥讽地笑,“不是说要做好姐妹吗?不是说放弃谁也不会放弃我吗……你想干什么,唐诗,你居然想扒我的皮?”

&ep;&ep;“我跟你说了只是暂时的。”

&ep;&ep;“谁信你那套说辞!”

&ep;&ep;李小琬呵呵笑了几声:“我原本想着转生地人人自危,你杀人还不得已,只要你还存着那么一点底线……呵,是我高估了人类啊。”

&ep;&ep;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怪,但唐诗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苦苦央求道:“我只要一小块皮,琬琬,我会让你活下来的,我加倍补偿你。”

&ep;&ep;李小琬目光阴诡地盯着她:“好啊。”

&ep;&ep;她往自己额头中央划了一道,用手指,可皮肤却立马破了一道口子,不见血。

&ep;&ep;唐诗惊骇地看着李小琬从后脑勺开始,硬生生把自己的一张皮给剥了下来,人皮完好无损地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艳女人的脸。

&ep;&ep;“……是你?”

&ep;&ep;唐诗指着面前女人,如遭雷劈,嗓音近乎失声。

&ep;&ep;“是我啊,李小琬的命,我早就收了。”女人笑吟吟地打量着她,目光宠昵,仿佛看着爱人,“还是杀的人少啊,瞧瞧你这可怜样,半死不活,不如死去。”

&ep;&ep;唐诗后退两步,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一直都是你在我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ep;&ep;女人笑了笑。

&ep;&ep;“我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良知。”

&ep;&ep;女人仿佛陷入了悠长的回忆里:“我杀的人,比你多多了,多到连劫难地,都觉得我是鬼,不让我出去了。我在这里待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后来我终于想通了,我造的是杀孽。”

&ep;&ep;“劫难地本就逼人为恶,杀人是常事,可恶成我这样,也算触到做人的下限了。”

&ep;&ep;“所以,我格外羡慕那些明明身陷劫难,还能心怀善意,守住底线的人,尤其他们本就孱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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