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离得这样近,一句话说得她耳朵发软,尾椎传来陌生的痒意,让她更加慌乱,针尖的去向一时偏移,竟扎在了自己手上。

&ep;&ep;“啊!”

&ep;&ep;“扎到了?”

&ep;&ep;绢面缓缓沁出鲜红,沉岫云赶紧拉过她的手,见嫩白的食指上流出豆大的血珠,掏出手帕擦了擦,赶紧涂上了芥子里的伤药。

&ep;&ep;按照她的修为,这样小的伤口应该很快就愈合了才对,怎么会止不住血呢?

&ep;&ep;果然,这些功法和结界已经挖空了她的根本吗?

&ep;&ep;好在药物见效很快,针眼大的伤口迅速愈合消失,唯有那一点鲜红证明刚刚的伤口存在过。

&ep;&ep;“脏了……”

&ep;&ep;不知道她的内心所想,宿殷只关注绢布上的污渍。

&ep;&ep;血渍刚好落在椭圆上方,沉岫云观察了片刻,说:

&ep;&ep;“要不改绣仙鹤?这一点做鹤首正好。”

&ep;&ep;本来郁闷的宿殷把绣品举起来看了看,不自觉点了点头,嘴上却说:“算了,沾了血的东西谁会要呢?”

&ep;&ep;“我要。”

&ep;&ep;沉岫云原以为她依然会赌气拒绝,圣女却点点头,一脸认真的答应:“好。”

&ep;&ep;说完,她又笑吟吟补充:“那我要绣你的名字。”

&ep;&ep;扇面大一块绢布,“鸳鸯”,现在是仙鹤在正中央,她自顾自用手指比对,想要找出适合绣名字的好地方。

&ep;&ep;惹祸的人当然顺水推舟答应下来,接下来的几日都陪着宿殷绣着,换了图案后进度快了许多,两只仙鹤已经有了基本样貌,只是针脚依然粗糙。

&ep;&ep;傍晚,沉岫云回到遒玉阁,手下的报告积了一小沓,但好在都没有什么要紧事,一时半会也能看完。

&ep;&ep;若是正道知道他们的敌人一天到晚竟忙着钻研女红,恐怕气得鼻子都会歪掉,这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在干什么”吗?想到这,沉岫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ep;&ep;却有手下敲门:“阁主,血雨堂那边已经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