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知,妄想被他当做女儿,得到姜月芙一样的父爱。

&ep;&ep;现在会觉得难过,只怪她自作多情,怪她痴心妄想。

&ep;&ep;姜驰皱着眉,对小满的态度很是不喜,但她现如今的模样憔悴至极,好似被风一吹就要散落的枯叶。

&ep;&ep;那一日突然宣布小满的死讯时,他心里像是憋了一团气,难以抒发消解。

&ep;&ep;直到最后大夫说她还没死,心底窜上来的狂喜压抑不住,让他自己都为这份喜悦感到愤怒。

&ep;&ep;姜驰攥紧了拳头,站在姜恒知身后一言不发,眼神紧盯着脸色苍白的小满,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ep;&ep;半晌后,姜驰忍不住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ep;&ep;他皱着眉,装作冷漠的样子。

&ep;&ep;明明是厌恶姜小满,巴不得她死得远远的,可得知她还有救时,心里却漫上了令他感到羞耻的喜悦。

&ep;&ep;或许是因为姜驰态度不好,姜恒知回头瞥了他一眼。

&ep;&ep;姜驰心头一紧,心虚地别开目光,不再盯着小满了。

&ep;&ep;屋子里被炭火煨得暖烘烘的,小满披着一件素袍,头发披散下来。仔细看会发现,本来光泽黑亮的头发,如今发尾却是略显枯黄。

&ep;&ep;很难相信,短短几日,就被迅速剥夺了生机。

&ep;&ep;寸寒草的毒,生生将她磋磨成了一个废人。

&ep;&ep;小满嗤笑一声,觉得这两人实在可笑。

&ep;&ep;雪柳端着清粥小菜回来,一见到姜恒知和姜驰站在屋子里,吓得手一抖,险些把粥菜都洒出来。

&ep;&ep;每次遇到姜驰,小满都要被他挖苦几句,以往不在意也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来伤口上撒盐,那简直不是人干的。

&ep;&ep;雪柳有些生气,行了个礼,颇为戒备地看了姜驰一眼,说道:“小姐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ep;&ep;姜驰不满道,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折腾她了,好意过来关照她,不理人就算了,说得好像是来欺负她一般。”

&ep;&ep;“你住嘴。”姜恒知斥了他一句,心情有些复杂。

&ep;&ep;“小姐现在说不出话,刚才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自然是无法回应相爷和公子了。”雪柳不敢将语气里的怨怼表现出来,低头时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ep;&ep;真是死没良心的,居然连小满嗓子坏了也看不出来。

&ep;&ep;“什么?”

&ep;&ep;姜恒知和姜驰俱是一惊。

&ep;&ep;姜恒知的脸色凝重起来,对小满说道:“我会让大夫医治好你,这次你救了月芙,往后便好好养伤,我们断不会再对你如何。”

&ep;&ep;一旁的姜驰也从震惊中缓过来,半张着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ep;&ep;他目光停在小满侧脸上许久,可她偏就是不抬头看他们一眼,姜恒知自说自话了一会儿,也慢慢停下了。

&ep;&ep;好似小满的耳朵也一起坏了,旁人说话的时候她就像是在发呆。

&ep;&ep;意识到小满可能不太想见到他,姜恒知也没什么留着讨好的意思。

&ep;&ep;再怎么说,他也是小满的父亲,能做的都做了,难不成还要给她认错不成。

&ep;&ep;姜恒知脸色微沉,转身走了,姜驰也紧跟着离开。

&ep;&ep;战战兢兢的雪柳终于松了口气,对小满说道:“再放粥都要凉了,小姐快喝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ep;&ep;小满目光扫过门口,本来灵动的眸子失去神采,脸上也没了笑意。

&ep;&ep;就算是雪柳和她说话,也只让她点了点头。

&ep;&ep;她忍着喉咙的疼痛,一边小口的喝粥,一边听雪柳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ep;&ep;“小姐昏睡的这几日,每日又是吐血又是发热的,还总是说梦话,我说怎么听不清说些什么,竟是因为伤了嗓子。”雪柳重重的叹息一声,又补道。“连老夫人也来看过小姐,倒是少爷今日第一次来。”

&ep;&ep;那就是说姜月芙没来过了。

&ep;&ep;小满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继续。

&ep;&ep;“大小姐身子一好,借口送礼实则攀关系的人就一批接着一批来,丞相府都快堆不下了。然后再过三日,就是大小姐的生辰了。”说到这里,雪柳突然停住,小心翼翼打量小满的神色。

&ep;&ep;小满笑了笑,做了个口型:继续说。

&ep;&ep;雪柳犹豫了一下,想到那日周攻玉亲自把小满送回来,这段时日又呵护备至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更同情小满了。

&ep;&ep;“我听府里的人都在说,皇上已经准备好了册封太子的诏书,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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