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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回宫的路上,身旁的侍从阿肆跟随周攻玉已久,知道其中不少因果。说道:“这相府二小姐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大姑娘的病何时才能好,真是作孽。”

&ep;&ep;周攻玉掀开车帘,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起在书房问起姜月芙的病情时,姜恒知回答他的话。

&ep;&ep;“很快月芙就有救了,那边派来的人说寸寒草已经找到,只需再过一月,月芙的身体就会好起来,这点你自不必担忧。”

&ep;&ep;姜恒知一直让他和姜月芙相处,也想让姜月芙嫁给他,若是死了还真不好办,既然有救也算是好事。

&ep;&ep;不知怎么得,他又想起小满手臂上的疤痕。若是就姜月芙身子好起来,就不必再让她做药引了吧,那姜府会如何对待她?是送去偏远的庄子,还是随便找个人嫁了。

&ep;&ep;周攻玉只觉得心头烦闷得紧,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皱起眉随口说了句:“今日沉闷得很,应当是要下雨了。”

&ep;&ep;阿肆答道:“不是才下过雨吗?这怎么又要下雨。”

&ep;&ep;“惠妃的身子如何了?”

&ep;&ep;“哦,回殿下,圣上一直陪在惠妃身侧,除了御医,还找来不少民间广传的圣手,惠妃的病近来已有好转,”

&ep;&ep;已有好转,那他母后必定是气得不轻。

&ep;&ep;“今日不去母后宫里,别让她再动手脚了,若是父皇查出来,我保不住她。”

&ep;&ep;修长白净的手指屈起,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

&ep;&ep;阿肆:“是。”

&ep;&ep;相府中,净兰院。

&ep;&ep;姜月芙坐在窗前修建花草,程汀兰和姜驰也在,几个婢女在一旁逗笑,一片欢声笑语。

&ep;&ep;“二皇子方才已经走了。”

&ep;&ep;一个婢女来禀报,程汀兰听完,笑容渐渐消散。

&ep;&ep;“又去见了那丫头?”

&ep;&ep;“我们也不敢跟着二皇子,不过他是从紫藤廊出来,想必是没差了。”

&ep;&ep;程汀兰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举止娴雅端庄,即使心中不快,却也只是脸色沉了些,并未说什么不好的话。

&ep;&ep;“罢了,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二皇子年纪小,看她可怜才多关照几分。月芙才是往后的太子妃,念在她生母的份上,就不与她计较了。”

&ep;&ep;姜月芙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仍是专心摆弄自己的花草。

&ep;&ep;反而是姜驰,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跳起,怒气冲冲地说:“我看她就是装可怜想勾引姐夫!为什么不计较?要不是相府,她和陶姒哪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吃穿用度又不曾亏待她,还跑到姐夫面前装可怜,这个贱人就是故意要败坏姐姐的名声,等姐姐身子好了,就把她扔出府!”

&ep;&ep;这话说得,连姜月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眯着眼打量自己的弟弟。

&ep;&ep;“闭嘴!谁教你这样说话!”程汀兰一巴掌拍在他脑后,面上都是怒意。“你平日在太学,都学了什么东西回来?出口如此粗鲁,简直丢了你爹的脸,我看平日是对你太纵容了,养成这般骄横的性子。姜小满是一个女子,还是你的妹妹,你便是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如此口出恶言,毫无容人之心,这些话我不想再听到有第二次。”

&ep;&ep;程汀兰一向温柔,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很少见她动怒,尤其是训斥姜驰。

&ep;&ep;姜驰年纪不大,说出这种话却是理直气壮的,可想而知,府里嘴碎的人还不少,把姜驰都教坏了。

&ep;&ep;被骂了一通后,姜驰扭头看向姜月芙,想让她替自己说话,而姜月芙只是笑道:“娘说得对,你是有些欠管教了。”

&ep;&ep;“姐姐!”

&ep;&ep;“我与二皇子并未成婚,婚约也未曾定下,你这般急着叫他姐夫,让旁人听了,还要说我不知羞耻自作多情。”

&ep;&ep;她伸手摆弄兰草,樱粉襦裙摇晃,裙带上也绣着兰花。

&ep;&ep;姜驰不满:“你自己的事自己都不操心,整日摆弄这几盆破花,还能成精不成?”

&ep;&ep;姜月芙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张祭酒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还有闲心管我的事?”

&ep;&ep;皇宫之中,周定衡恰好从惠妃处离开,碰巧见到周攻玉。

&ep;&ep;周定衡在几位皇子中,算是最好相与的,平日里和宫人也能说说笑笑,笑起来更是和惠妃有几分神似,连皇帝都因此对他多有爱护。

&ep;&ep;皇后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人,生出来的儿子光是凭一张脸就能让人叹服,不少闺秀都铆足了心思入他的眼。

&ep;&ep;可惜他们母子二人再如何出色,皇上也不喜欢端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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