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喻大夫人见过孟西平后,才改变了想法:“宁王辅佐皇权,威望深重,王府势力庞大。你父亲在京中活动,避不开宁王府。”

&ep;&ep;孟西平来到江陵,喻大爷的信紧随其后,因为天气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大夫人今天早上才收到信。

&ep;&ep;喻大爷信中交待,顶头上司丁忧回乡,他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喻家马上要搬往帝京,要喻大夫人趁机与十二娘交好,他好有机会多往宁王府走动走动。

&ep;&ep;孟西平的话到底是入了大夫人的心底,若是能得宁王府相助,丈夫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ep;&ep;母女两人说着话,喻老太太派人来叫她们去正厅,说是害十二娘的凶手已经找到了些许眉目,要所有人都去看看。

&ep;&ep;喻九娘下意识去看身后,小莲被叫走了,还没回来,跟着她的是珍儿。

&ep;&ep;珍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ep;&ep;喻九娘淡淡笑着说:“祖母对十二娘可真是尽心尽力,这么快就找出凶手了。”

&ep;&ep;大夫人也没想到查的这么快,问来人:“哦,是谁干的?”

&ep;&ep;来传话的嬷嬷道:“好像是个管杂事的小丫头,几年前因为十二娘被打了几板子,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ep;&ep;喻九娘捏了捏衣袖,挽住大夫人的手臂:“娘,我们快去看看情况。”

&ep;&ep;喻大夫人扫了她一眼:“你怎么着急干什么?”

&ep;&ep;喻九娘镇定地说:“我也好奇,十二娘究竟怎么惹到了人。”

&ep;&ep;秋风萧瑟,天色渐暗。

&ep;&ep;领路的嬷嬷脚步飞快,眼看着就要走到了。

&ep;&ep;喻大夫人想起来问嬷嬷:“胡大夫说十二娘身体如何?”

&ep;&ep;领路的嬷嬷小心回答:“十二娘已经醒了,只是腿上的伤很严重,还需在床上躺着,修养一阵。”

&ep;&ep;喻大夫人:“正该将谋害主人的凶手送到江陵府衙,宽宽十二娘的心。”

&ep;&ep;嬷嬷被折腾了一下午,没那么乐观:“不止如此,世子爷和老太太说了,还想再查查三年前的事情,这事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ep;&ep;听到要查三年前的事,喻九娘手一紧,抓住喻大夫人的手臂。

&ep;&ep;喻大夫人被她捏痛了,皱眉拍了拍九娘的手,悄声说:“放心。”

&ep;&ep;当时那件事,下手的人已经被处理干净,三年过去,想找到线索和证人没那么容易。

&ep;&ep;走到门口,喻大夫人让嬷嬷离开,留下喻九娘说了两句话。

&ep;&ep;喻大夫人收拢笑,肃然道:“等会出来,你去看看喻五娘,探探她的意思,把我准备的礼物给她拿过去。”

&ep;&ep;喻九娘不以为然:“母亲何必费这么多心思,谅她也不敢说出去。”

&ep;&ep;喻大夫人颇为紧张,她瞪了九娘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要不是喻九娘手脚不干净,何必担心受怕:“今时不同往日,世子爷在江陵,有人给五娘子撑腰,你脾气放软些,不要轻易激怒她,留下把柄。”

&ep;&ep;喻大夫人越想越觉得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恶:“还有十二娘,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揉搓的人了,你以后没事不要往她那里去。”

&ep;&ep;顾忌着喻老太太要重查旧案,喻九娘不情不愿地说:“好,女儿知道了。”

&ep;&ep;喻沅醒来时,外面的天完全暗了下去,屋里黑黢黢的一片,门窗上偶尔闪过外面灯火的光。

&ep;&ep;她觉得喉咙里干的发烧,又渴又难受。

&ep;&ep;小心摸索,她终于找到小几上的一壶水,壶壁触手冰凉。

&ep;&ep;喻沅支起身子,扬起壶嘴,喝了几口润润喉。

&ep;&ep;大腿受伤的地方更是又痛又痒,喻沅没翻到蜡烛,弯腰伸手去轻轻抚摸那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因她的动作崩裂开,裹着伤口的白布里渗出血,她指尖摸到一手滑腻。

&ep;&ep;她痛苦地嘶了一声,倒吸口冷气,对着外面扬声喊:“莹玉,莹心。”

&ep;&ep;门被打开,光随着脚步越来越近。

&ep;&ep;喻沅正在低头看自己的腿,她以为是莹玉进来了,垂着头说:“去拿些白布来。”

&ep;&ep;过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ep;&ep;一只蝴蝶影影绰绰,落在她脸上。紧接着千万只蝴蝶的影子映照在房梁窗棂上,随着举着的人走动,蝴蝶大军们移动,在屋内翩翩起舞。

&ep;&ep;喻沅却是无悲无喜,她忍着痛,一瞬间收了腿,靠在床榻上,看提灯进来的孟西平。

&ep;&ep;那烛火的暖气丝毫没有到她眼底,凛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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