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嫁人。

&ep;&ep;喻沅冷眼看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p;&ep;裴三娘面无表情,眼睛黑得凹进去,直勾勾地盯着喻沅:“你不过是因为天生好命,有了爹娘的功劳,才能嫁给西平哥哥,少来给我摆胜利者的威风。”

&ep;&ep;喻沅心中刚浮起来的怜悯之心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只说:“有慧宜公主和裴大人给你保驾护航,你本可以在帝京安享荣华富贵,可惜你执迷不悟,还要将一切都怪到虚无缥缈的天命身上。”

&ep;&ep;她们母女两人的性格简直是一模一样。

&ep;&ep;喻沅和她说不通,见她面上带上癫狂之色,心道不好,干脆要走。

&ep;&ep;还没等裴三娘吩咐裴府的人拦住喻沅。

&ep;&ep;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裴三娘带来的人被拦在外面。

&ep;&ep;孟西平身姿挺拨,挡住大半光芒,径直走到喻沅身边,看也没看裴三娘一眼,撂下一句:“是我给裴大人写的信,要求他尽快将你送出帝京。”

&ep;&ep;裴三娘看到他和喻十二娘在一起便觉得心碎,现在知道是他给爹爹写的信,更是不可置信地质问:“西平哥哥,为什么,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ep;&ep;孟西平漠然以对,握住喻沅的掌却滚烫:“你不该打十二娘的主意。”

&ep;&ep;裴三娘立即要为自己辩解。

&ep;&ep;孟西平却将她在寒山寺上,和孟定杨有关喻沅的一番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

&ep;&ep;“三娘子还想继续往下听吗?”

&ep;&ep;裴三娘脸色惨白,浑身力气都被抽干,跌跌撞撞地离开。

&ep;&ep;孟西平摸了摸喻沅有些凉的手心,拿了个发簪,在她发间比划:“我再催一催裴思。”

&ep;&ep;眼看着帝京里传言越来越多,慧宜公主病的起不来床。

&ep;&ep;裴思趁机命人将裴三娘送出了帝京。

&ep;&ep;天冷地冻,江上都结了冰,行船甚是困难。

&ep;&ep;裴三娘的船满载着她的嫁妆,这点上,裴大夫人倒是从未克扣,抹着泪送裴三娘出帝京,成全了一段佳话。

&ep;&ep;后来,裴三娘的送嫁队伍就出了事。

&ep;&ep;他们的船队队伍庞大,用的东西不俗,一看就是个肥的流油的商队,刚出帝京,就被在江上的水匪盯住,最后船沉人亡,裴三娘不知所踪,不知死活。

&ep;&ep;消息传到帝京时,喻沅很是惊讶。

&ep;&ep;裴三娘曾经想害喻沅,孟西平怎么会放过她,既然喻沅心软,那就让他来成全裴三娘。

&ep;&ep;孟西平正在亲笔写喜帖,笔尖在喻沅眼前晃了晃:“我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生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ep;&ep;喻沅下意识摸了摸眉心,指尖和眉头一团漆黑的墨水,她立刻将孟西平请出了东院:“明天你别想见我!”

&ep;&ep;得到裴三娘出事的消息,病未痊愈的慧宜公主不顾儿子儿媳劝阻,要去江上找裴三娘。

&ep;&ep;人是找到了,但是裴三娘和慧宜公主在回帝京路上齐齐失踪。

&ep;&ep;宁王府跟随裴三娘的人顺便还带回来了一个意外之喜,他们救下了两个刚刚从水帮脱离出来的人,掌握着漕运有关的证据。

&ep;&ep;他们手里的证据,加上老船夫带来的账簿,足以证明三皇子和水帮勾结,侵吞江南大半国税。

&ep;&ep;此事交由孟定安处置,串起江陵一案,三皇子和长阳公主被贬为庶人,永远被幽禁在府中。

&ep;&ep;此后,孟定安被立为太子,宁王府也有不少赏赐。

&ep;&ep;漕运之事和宁王府息息相关,险象环生,中途还发生了一件事,孟定杨鱼死网破,意图来抓喻沅,被孟西平一剑挑断了右手手筋。

&ep;&ep;喻家人处斩那天,喻沅到了现场去见喻三爷和喻三夫人最后一面。

&ep;&ep;喻沅坐在茶楼之上,见满地鲜血,一杯清酒,送走了喻家人。

&ep;&ep;同时也收到了最新消息。

&ep;&ep;慧宜公主和裴三娘好不容易到了青陵,却在卧龙山遇上土匪,不等县衙衙役赶去,两人双双身亡。

&ep;&ep;喻沅和孟西平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ep;&ep;****

&ep;&ep;等到帝京诸事已了,已经是相国寺上桃花盛开的时候。

&ep;&ep;喻沅和孟西平婚期将至。

&ep;&ep;赵玉娘约了喻沅去护国寺看桃花。

&ep;&ep;临到出门前,赵玉娘临时有事,连连派人来给喻沅道歉,说是去不了相国寺。

&ep;&ep;脑中数道念头一闪而过,喻沅将孟西平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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