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那么回事!”虞锦气得拍桌子。

&ep;&ep;学历史的时候,大家不免都觉得史上会被底下人欺瞒蒙蔽的皇帝都是傻x,她也一样。

&ep;&ep;而楚休说的这件事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傻x之一。

&ep;&ep;“我怎么就能这么轻易被人骗呢!”她懊恼得想对自己破口大骂。

&ep;&ep;“其实……”楚休弱弱开口,“容下奴多句嘴。下奴觉得陛下也是个人,若身边的人有心欺骗、精心谋划,陛下被骗过也不足为奇……对吧?”

&ep;&ep;虞锦气恼到极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愤恨地抹了一把,没有吭声。

&ep;&ep;楚休心中喟叹地闭了口。

&ep;&ep;他很想说,陛下有没有想过,您那么恨楚家或许也是被身边的人骗了?

&ep;&ep;但这话,还是不能说的。

&ep;&ep;殿中一时安寂,忽然间,女皇起身便往外去,气势汹汹,足下生风。

&ep;&ep;楚休倏然有种她要去找方云书算账的错觉,不禁骇然:“陛下去哪儿?”

&ep;&ep;虞锦:“找你哥!”

&ep;&ep;楚休更慌了:“与我兄长何干!”

&ep;&ep;女皇凶巴巴吼回来一句:“我去告诉他我不要方云书了!”

&ep;&ep;艹,上辈子一起过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是个绿茶婊?

&ep;&ep;这也太刺激了。

&ep;&ep;第20章火锅

&ep;&ep;虞锦于是就去了侧殿,跟楚倾说先不必与六尚局提方云书了,自没提楚休。

&ep;&ep;虽然没个理由突然反悔会显得她喜怒无常,但这个时候楚倾身为元君也不过是在方云书进宫见方贵太君时和他碰到过一两次,楚休理当对方云书更没印象才对。

&ep;&ep;说楚休对方云书感观不好,也太奇怪了,还不如显得她喜怒无常。

&ep;&ep;然而她不提,楚倾却提了。他一睇楚休,便问:“可与楚休有关?”

&ep;&ep;楚休无辜:“啊?”

&ep;&ep;虞锦拍桌子:“不是跟你说了,朕不喜欢楚休!”

&ep;&ep;楚休诧异:“啊?!”

&ep;&ep;“……不是讨厌的那种‘不喜欢’!”虞锦急匆匆与他解释一句,又板着脸与楚倾说,“元君别乱想。”

&ep;&ep;“这回臣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楚倾禁不住地想笑,“只是方才见楚休跟着陛下出去,多问一句罢了。”

&ep;&ep;“……哦。”虞锦轻扯了一下嘴角,旋即恢复一派气定神闲,“那便这样,大选之事你来安排,方云书你不要管了。”

&ep;&ep;“好。”楚倾点头应了,没再多问一个字。

&ep;&ep;女皇喜欢谁与他无关。

&ep;&ep;.

&ep;&ep;翌日清晨,阖宫都在安静无声里关注着,在鸾栖殿住了三个多月的元君回德仪殿了。

&ep;&ep;谁也没敢贸然做什么,因为摸不清陛下到底什么心思。说她还与从前一般不待见元君,那肯定不是,不然也不会让元君在鸾栖殿一住就是三个月。

&ep;&ep;但若说元君享了怎样的荣宠,似乎也没有。陛下这三个月里也没少翻牌子,御前还透出风声说,元君倒从不曾侍过寝。

&ep;&ep;又过一日,下午时,却听闻元君召见了六尚局掌事。

&ep;&ep;自今上大婚至今,六尚局的掌事们就从未踏足过德仪殿。因为日常衣食住行上的事只消有底下人去办就行,需要他们六人亲自到场的,都得是宫中要事。

&ep;&ep;而宫中要事,从前这位元君碰都碰不着。

&ep;&ep;众人不好去元君那里看热闹,却不乏有好事者去了贵君处。杨宣明就去了,兴致勃勃地告诉姜离:“听闻元君召见六尚局,是因陛下将今年大选之事交给了他。”

&ep;&ep;姜离端坐主位,听言淡声而笑:“他是元君,陛下让他办这些事是应该的。”

&ep;&ep;杨宣明喝着茶,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神情:“贵君倒想得开,看来要我们都去向那罪臣之子问安也是早晚的。”

&ep;&ep;说罢他就打量着姜离的神色,但姜离还没开口,外头一个声音就砸进殿来:“杨常侍这是记吃不记打。”

&ep;&ep;杨宣明听言不快,刚要发作,却见信步而来的是顾文凌。

&ep;&ep;顾文凌位在御子,位份上压他一头。他只好忍了,不忿地起座施礼:“御子。”

&ep;&ep;顾文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宫正司下手不含糊,据说杨宣明牙都被打掉两颗,留疤更是免不了的,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好。

&ep;&ep;为此,身边的宫人怕他不快,都有意避免看他的脸。眼下他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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