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见两人远去后才直起了身子,面色依旧沉静,紧了紧汗涔涔的双手,她轻轻吁了口气,眼里蔓延着无限决绝。

&ep;&ep;马棚子里除了少数的马倌们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挑选马匹的贵女们碍于懿尊公主的尊贵身份在两人到来时该离开的离开,要来的待两人归座后才会过来,以示尊重。

&ep;&ep;她的时间有限,却也十分充足。

&ep;&ep;张开双手,几颗亮晶晶的小东西便显出金光,随着柳絮的走动,还发出细碎的“铃铃”声,双手握拳,声音一下子便被囚禁住了。

&ep;&ep;它们太小了,一只手足以完全包住。

&ep;&ep;——要是想让人怀疑你,就需要几个证人哦。

&ep;&ep;马倌们……很合适。

&ep;&ep;“喂!你们,就是你们两个!把那匹纯黑的汗血宝马和从西域进贡过来的白色纯血马给我牵过来!快点!我可是禾府的人!还得替两位小姐再检查检查这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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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女眷席

&ep;&ep;姒乐耘与禾锦衣回来的时候锦甯也刚刚从禾锦垣那边离开,三人算是刚刚好打了个照面。

&ep;&ep;“马赛也是快要开始了,也不知今日是谁会拔得头筹。”锦甯瞥了眼主座那方刚刚到来的皇帝,向姒乐耘眨了眨眼,“乐耘觉着呢?”

&ep;&ep;姒乐耘笑意温和,笃定道,“定又是皇叔拔得头筹罢。”

&ep;&ep;锦甯浅浅一笑,“忈王爷乃是武学奇才。”

&ep;&ep;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她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未出阁的女子议论外男总归是不好的。

&ep;&ep;“乐耘可是待会儿准备赛一赛马的?”锦甯挑起话头,片刻苦笑一声,“本宫骑射不精,乐耘若是有此意愿定要直说,这大好时光陪着本宫莫不是浪费了?”

&ep;&ep;姒乐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另一边的赵盼儿与阮矜言也是眉宇落寞。

&ep;&ep;其实她们都知道,锦甯的病弱是天生的,当不得剧烈运动,若是她能学习骑射,定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

&ep;&ep;阮矜言淡淡道,“我是不去赛马的,若是乐耘有意,那我来陪甯儿罢,反正闲来也是无事的。”

&ep;&ep;锦甯轻轻笑了开来,“你们一个两个皆是这幅悲观模样,本宫又并无大碍,不用去学习骑射反倒是便宜本宫了。”

&ep;&ep;她杏眸弯弯,“若是惹得你们无心赛马了,反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ep;&ep;赵盼儿佯怒瞪了一眼锦甯,“若不是你好端端的又想起了那不吉利的事儿,我们用得着愁眉苦脸嘛!”

&ep;&ep;她顿了顿,“可惜映雪此时已无缘参加狩猎大会,若是教她知晓了……你定是少不了一顿教训了!”

&ep;&ep;锦甯笑开。

&ep;&ep;哪里是不吉利的事儿呢?

&ep;&ep;若是想让人不妒恨你,就需要有一个明显且令人怜惜的弱点——

&ep;&ep;她容貌绝色,才德兼备,真当她事事完美便不招暗恨了吗?

&ep;&ep;不过是可怜她身子病弱,以老天爷对每个人皆是公正的鬼神之说得以心理平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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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右丞相府,清心堂

&ep;&ep;气氛冷凝。

&ep;&ep;安常静笑着道,“老夫人,相爷若是知晓了……”

&ep;&ep;老夫人冷笑一声,“同是侍奉老爷的人,大太太若是再推拒……”她目光一凝,“莫不是犯了七出!”

&ep;&ep;安常静身子僵了僵,面上也有几分僵硬,“老夫人说笑了,儿媳——”

&ep;&ep;她还没说完,老夫人的举动便打断了她的话。

&ep;&ep;却见老夫人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着,像是一口气就要接不上来似的,一旁的马嬷嬷配合得面露恐惧,神色担忧,从袖管掏出药丸就给老夫人灌下去,老夫人这才好多了。

&ep;&ep;安常静的俏脸一白,心里暗骂,面上却很快换成一副担忧的模样,当真是情深意切。

&ep;&ep;老夫人适时睁开双眼,望向安常静时当即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大胆安常静!七出之中便犯了两条!”

&ep;&ep;“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妒,为其乱家也!这般恶妇!不孝不贤!我们禾家不要也罢!”

&ep;&ep;这便是无稽之谈了。

&ep;&ep;安常静的大度贤淑是在整个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可这不孝的罪名乃是七出之最,哪怕是被太后亲自夸赞孝顺的锦甯,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ep;&ep;因为无论他人是如何看待的,家中长辈的评论才是至高的,尤其是孝道。

&ep;&ep;可是问题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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