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的混战中将颇有后力的几个皇子王爷铲除,只平白留了剩下的废物。

&ep;&ep;按理说皇帝驾崩,安排下葬守孝、新帝登基等繁琐事宜规章便不止五日,单是绣龙袍就要耗费不知多少时辰,莫说五日,便是十五日这些事也处理不完。

&ep;&ep;可偏偏先帝并非当今的父亲而是兄长,孝一字且难说;这先帝还不是个圣贤,而是个臭名昭著大珝人人皆知勾结他国的“叛徒”,那些皇帝该有的待遇自然便不会有了。

&ep;&ep;锦甯并未直接住进皇后的和坤宫,而是暂且下榻一个新赶工修缮的宫殿,先皇后在先帝驾崩后还能勉强支撑,在太子薨后便一夜白头直接咽气儿了,才死了人,和坤宫总归是有些晦气。

&ep;&ep;门被推开,宝念绕过屏风进屋,福身道,“娘娘,胜芳来了。”

&ep;&ep;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饶是正一品的甯和郡主也要被皇后这个名头盖了去,只是被殿下殿下得唤了十几年,如今及笄之年突然改了口,锦甯前些日子新奇之余倒是还有些不惯。

&ep;&ep;她点点头,搭着白嬷嬷的手起身,“移步外室罢。”

&ep;&ep;新帝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这天变得全然如他所料。姒琹赟虽说干的是谋反弑兄的行当,但端的却是好一幅冠冕堂皇,姒琹灏同蒙古勾结的“人证物证”具在,人人喊打,又早已身逝百口莫辩,他屁股底下的这个皇位可谓是名正言顺、稳稳当当,自然,身为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只多不少。

&ep;&ep;尽管现下一切都尘埃落定,姒琹赟却不让人进宫探望,只说等过些时日,这几日竟除了宫人便再没见过外人,锦甯对他费尽心思掩瞒的东西一清二楚,只是原先不是时候,自然只作毫无察觉。

&ep;&ep;胜芳来同她交接后宫的事务,只是说后宫二字也着实好笑,除却几位太妃与宫女,皇帝的后宫竟只有锦甯一人,传出去怕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ep;&ep;“娘娘且放心,如今大珝兵力由皇上一手把持,朝廷上又有左丞相相助,只这些日子忙些,很快便会好了。”二人关系不错,胜芳有余暇时便也会同锦甯闲聊几句,奴才随主子,姒琹赟从不瞒锦甯的,胜芳自也不会对皇后娘娘管什么“女子不得干政”。

&ep;&ep;锦甯温声道,“如此便好。这几日本宫也整日闷在宫里,不晓得外头的境况,不知顺文王府如今如何?懿尊公主又可还好?”

&ep;&ep;胜芳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怪异,眼神也略微躲闪,“自然都是好的。”他极快收敛了情绪,又佯作毫无异样地陪笑道,“懿尊公主身份尊贵,哪儿能出什么事。”

&ep;&ep;锦甯轻声连道了三个好字,又垂下眼睑,难掩思念道,“算算也有数月未见了……”她顿了顿,复而将面上的忧愁一扫而空,笑道,“本宫也是难得多愁善感,你可莫见怪。”

&ep;&ep;胜芳连道不敢,“娘娘与亲友分隔许久,难免是思情心切。”

&ep;&ep;锦甯笑了笑,从善如流道,“本宫同懿尊自小一同长大,自然是思念的,至于父亲…”她抿嘴一笑,“父亲若是能助皇上一臂之力,便是最好不过了。”

&ep;&ep;原以为胜芳会恭维两句便告退,谁料他支支吾吾愣是没接口,最终才讷讷含糊道,“自然,自然,右丞相大人乃高世之智。”

&ep;&ep;被他这一个“右丞相”提醒,锦甯才仿佛突然察觉到方才违和的不对劲,“右丞相……”她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突然怔了下,不可置信地问道,“且等,胜芳,你方才说的‘朝廷上有左丞相相助’…是左丞相,可对?”

&ep;&ep;胜芳瞳孔猛地一缩,察觉到自己方才说漏嘴了一个称呼,他慌忙要补救,“奴才只是一时不慎——”

&ep;&ep;“不对!”锦甯倏地一下子拔高声音,紧紧盯着胜芳,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左丞相?为何不是右丞相?”

&ep;&ep;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脸色瞬间白得无血色,“不对…不对……为何皇上不让本宫出宫,为何不让亲友进宫探望,为何近日皇宫的气氛总是怪异得厉害,为何一提到顺文王府,你们一个个——一个个的总是含糊其辞!”

&ep;&ep;她辞色俱厉,尾音却已经颤抖得不像样子,“顺文王府出事了,可对?”

&ep;&ep;胜芳张了张口,不知如何辩解,他知晓甯和郡主聪慧盛名在外,却不曾想她竟会聪慧至此,仅凭一个小小的漏洞便能顺着线找出真相。

&ep;&ep;锦甯见他神色几经变换,不需要回答便已知晓了结果,头晕目眩地跌倒在地,被慌乱的白嬷嬷与宝念扶着才得以勉强支撑,她低声不断喃喃,“不…不可能…不会的……”

&ep;&ep;胜芳微微侧过头,不忍去看。

&ep;&ep;低喃的声音却戛然而止,锦甯忽然捏着手绢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胜芳惶恐地眼睁睁见那绣着小朵含苞欲放浅绿百合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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