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身子骨弱,怎的穿着如此单薄?”禾锦垣语带埋怨,稍稍叹气。

&ep;&ep;再次打量少女,却见她只穿了蜜合绢云形千水裙,白纱逶迤。

&ep;&ep;“已至春末,不碍事的。”锦甯抚了抚他拢起的眉,安抚道。

&ep;&ep;“阿姐,下次多穿些......”实在不忍责怪,只得好生劝她。

&ep;&ep;“垣儿有心了,我身子也并非过于孱弱,下子啊,阿姐会注意的。”锦甯轻轻笑了笑,温声应下。

&ep;&ep;轻柔柔地瞥了眼身后候着的两人,珠忆轻轻福身,悄悄退下,只留宝念侍候着。

&ep;&ep;“易笙也退下吧。”少年摆了摆手。

&ep;&ep;“是。”易笙心下一松,应声道。

&ep;&ep;“垣儿此刻前来可是有事要同姐姐说与?”锦甯轻拉过他的手,漫步走着。

&ep;&ep;“并无。”禾锦垣摇了摇头,“只是今日兴起,想来探望阿姐。”

&ep;&ep;“垣儿有心了。”锦甯拍了拍他的手,“只今日寒气重,阿弟也要照顾自己身子。”

&ep;&ep;“垣儿哪有那般娇弱?”禾锦垣失笑,心下微暖。

&ep;&ep;锦甯顿住脚步,轻轻为他礼了礼袖管,“阿弟到底还小。”

&ep;&ep;她细声慢语,浅浅的,难掩失落,“姐姐仅如今还可嘱咐一二,待垣儿大了......”

&ep;&ep;锦甯放下手,柔柔苦笑,“怕是也不听阿姐管教了。”

&ep;&ep;“姐姐说的哪里话?!”禾锦垣瞪大双目,心下一颤,急忙道,“莫说是当今,便是十余年后,百余年后,哪怕是此生此世,垣儿怎会不听阿姐劝导?”

&ep;&ep;“只是垣儿如今到底不是幼年孩童了。”禾锦垣上前,撒娇道,“阿姐莫要再把垣儿当作幼儿了!”

&ep;&ep;锦甯轻笑,摇了摇头,“阿姐为长,古言道长姐如母,虽说娘亲待我等自是千好万足的,但作为长姐,照顾阿弟自是应当的。”

&ep;&ep;“那阿姐自当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禾锦垣笑开,复又神色一变,急忙拉着她走去阁子里,“是我疏忽了,阿姐穿的少,自然不能在这般气候下随我逛园子的。”

&ep;&ep;锦甯无奈,便加快脚步走向房门。

&ep;&ep;进了内室,宝念侍奉两人脱下裘衣,为两人备茶。

&ep;&ep;禾锦垣却又摆了摆手拒绝,“聊些家常罢了,我也待不了多久。”

&ep;&ep;锦甯无奈,却也拗不过他,只是纵然笑笑,“宝念也下去吧,在门前候着便罢。”

&ep;&ep;宝念应是。

&ep;&ep;不过几刻后少年却又很快离开了,说是阿姐明日要赴宴,今日定是要早些歇息,便不多叨扰了。

&ep;&ep;将将把他送到闺阁前厅,禾锦垣便不再让锦甯出半步了。

&ep;&ep;劝不住他,便由了他去。

&ep;&ep;轻轻点了点少年的额头,锦甯无奈道,“鬼灵精,阿姐拗不过你,你便回了院子要早些歇息,切莫忘了命人熬上一壶姜汤。”

&ep;&ep;禾锦垣乖乖应是,有些傻气的笑漾在少年分外好看的面容上更是夺目几分。

&ep;&ep;扬声唤着易笙前来伺候,片刻便收拾好了,赶回垣景楼去了。

&ep;&ep;宝念作揖恭送,待看不见禾锦垣人影后才轻呵了几口凉气,搓了搓手,一转身便进了屋子,合上了门。

&ep;&ep;少年一走,珠忆便也及时回来了,“小姐。”她福了福身。

&ep;&ep;宝念适时递上一杯热茶,锦甯轻抿半口,润了润喉。

&ep;&ep;她放下茶盏望向珠忆,“如何了。”

&ep;&ep;珠忆会意轻做一缉,道:“易笙说大少爷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无变化。”

&ep;&ep;谁能想到大少爷最信任的小厮竟是小姐的人呢?

&ep;&ep;珠忆心中悄悄叹道。

&ep;&ep;锦甯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歇下了,明日还要赴邀,帮我梳洗罢。”

&ep;&ep;珠忆与宝念乖巧应下:“诺。”

&ep;&ep;翌日

&ep;&ep;丞相府外

&ep;&ep;锦甯到的不算早,不过既然是嫡女,自是有资格让其余庶女等上一等。

&ep;&ep;待她出来后,三位庶女早已到齐了。

&ep;&ep;“让妹妹们久等了,妹妹们可千万莫怪罪。”锦甯有些歉意。

&ep;&ep;三位庶女哪敢接话,当即惶恐说不敢。

&ep;&ep;她盈盈笑意,便不多言,轻巧踩上马车,“那便出发罢,让荣夫人久等了可便是本宫的不是了。”

&ep;&ep;第8章赏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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