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挺着七八个月的肚子下地干活那是常有的事情,周氏当年怀着孩子的时候,也自己上上下下的忙活,也没出什么事。

&ep;&ep;半个时辰的路程,她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锦绣坊。

&ep;&ep;许久没见她,胡文香还以为她再也不来了呢,乍然再见,胡文香都不敢相信那个大肚子女人是她。

&ep;&ep;她吊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她好几次,才大跌眼镜似的,叫嚷起来,“我的天哪祁妹妹,你是祁妹妹啊,你的肚子……你有孩子了?难怪这么久都不曾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呢?孩子多大了?什么时候生产?这么大的肚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也敢?你家里人也放心?”

&ep;&ep;她一见面就一堆问题砸过来,饶是祁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愣了愣就大笑起来,道了一声“好久不见”。

&ep;&ep;胡文香连忙接下她的篮子,将她请了进去,“来来来,里头坐着,累坏了吧?”

&ep;&ep;“还好。”反正今天也不着急回去,祁春就安心的坐下,与胡文香说闲话。

&ep;&ep;自从宋长安走后,她才渐渐感受到为人妻子的不易。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所以不是很得好面子的婆婆的欢心。她也不是个凡事退让的人,做不到总是牺牲自己,所以妯娌关系也实在很一般。宋小妹年纪又还小,她在宋家,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几个月了,即便是不爱说话,她也要憋坏了。

&ep;&ep;到了胡文香这儿,倒还自在些。

&ep;&ep;胡文香叫人端来了热水和点心,才撑着下巴跟她说道:“前些日子,积云城大战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ep;&ep;积云城?

&ep;&ep;祁春的手一抖,连忙将水杯放下,追问道:“积云城,什么大战?战况如何?”

&ep;&ep;她果然是不知道。

&ep;&ep;胡文香表示理解,“听说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敌人大举入侵,被驻守积云城的宣武军引入城中,来了个关门打狗,伤亡惨重呢。”

&ep;&ep;“引、引入城中?”祁春不敢相信,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他们怎么敢?

&ep;&ep;可事实就是如此。

&ep;&ep;“对啊,他们提前转移了城中的百姓,设了鹿角拦截,凡是入了城的,都被一网打尽了呢。”胡文香说着,连着“啧啧”了几声。

&ep;&ep;这样的计谋,也就宣武军敢用了。一个不慎,就落得个千古骂名啊。

&ep;&ep;“那我军呢?伤亡如何?”纵是没有亲临现场,祁春也体会到了那一场大战的紧张,急急追问。

&ep;&ep;胡文香冲她挤眉弄眼,笑道:“你是想问你夫君的事情吧?叫宋长安,对不对?”

&ep;&ep;祁春连连点头,“对对对,他……”

&ep;&ep;“他啊……”胡文香将声音拖得长长的,连同祁春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一会儿,她才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封信,“铛铛铛,你看,这是什么?”

&ep;&ep;信封上,什么也没有。

&ep;&ep;可祁春还是一把抢了过来,颤抖着双手,将它拆开。

&ep;&ep;她一边看,胡文香一边邀功似的喋喋不休,道:“当初你说想要送信,我不过是与你玩笑几句,你竟然就没了下文,之后又一直不出现,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就托商队带了封信,这才联系上他的。你说你来的也够巧的,这封信前两日才到,你就来了,他要是……”

&ep;&ep;胡文香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

&ep;&ep;因为一直从容稳重的姑娘,竟然趴在桌子上,像是在哭。

&ep;&ep;胡文香眨眨眼,像是在确定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这是怎么回事?收到音讯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哭上了?”

&ep;&ep;“没哭!”祁春擦擦眼角,嘴硬道,“我只是高兴,胡姐姐,谢谢你啊,真的,谢谢,谢谢!”

&ep;&ep;胡文香由衷替她高兴,拍拍她肩膀,“你啊,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是谢我了。”

&ep;&ep;“好。”祁春抓着她的手,“胡姐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ep;&ep;胡文香摇摇头,“你们中原的文化太复杂了,有些话听着让人糊涂,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祁春笑中带泪,“就是……就是你很好,我很感谢你的意思。”

&ep;&ep;“胡说!”胡文香再傻也知道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听着也不像是骂人的话,她也就不跟她纠缠了。

&ep;&ep;宋长安,他终于有消息了,他很好,叫她放心。

&ep;&ep;她自小颠沛流离,深宫十二年,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人牵动住心神。

&ep;&ep;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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