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氏哭得雨打梨花,钟意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苍天可见,她可没碰云弱娇娘一根手指头。

&ep;&ep;“那嫂嫂为何不愿与我去姝贤会,嫂嫂定是怪我的……”

&ep;&ep;绕来绕去,就知道要上这一招,钟意招架不过,又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说来也是嫡孙媳妇,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推辞由侯府主持的聚会,便只好应了云氏,让绿媛稍微装扮了装扮,便跟着云氏去了。

&ep;&ep;………………

&ep;&ep;衣香鬓影,莺声燕语,所谓姝贤会,就开在襄平侯府后院的一处空园子里头,钟意进去的时候,便见着许多衣着妍丽华贵的女子带着丫鬟左一堆右两个随意散落在园子里头。

&ep;&ep;“开始的时辰还未到,嫂嫂且先等等,去亭中小坐一会儿,还是到处走走?”云氏问道。

&ep;&ep;钟意望了一眼云氏所指的亭子,那里头一张张桌案点心具已是摆放妥当,却并有人几个人在里头,想来应当是等会儿要用的正紧地方。

&ep;&ep;“还是先走走吧。”钟意道。亭子里头都没什么人,她去坐着算什么意思?

&ep;&ep;云氏道:“那好,我就陪嫂子一起走走。”

&ep;&ep;“湘儿妹妹。”

&ep;&ep;云氏的话音方落下,旁边便走来一个少妇人,“原来你在这里,可是叫我好找,之前说好了要给我看新的花样子,这花样子在哪儿呢?”

&ep;&ep;“这……”云氏看了一眼那少夫人,又看了一眼钟意。

&ep;&ep;钟意立即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好。”

&ep;&ep;云氏的面露歉意,“嫂嫂真是对不住……”

&ep;&ep;钟意笑了笑,“没事。”

&ep;&ep;说着,便带着小荑和绿媛往一旁而去。

&ep;&ep;带钟意的背影稍远,那少妇人凉凉同云氏道:“这就是那个宣威大将军夫人?”

&ep;&ep;云氏答道:“正是呢。”

&ep;&ep;少妇人涂抹艳丽的唇角勾了勾,“听说大将军对新夫人甚是上心,日日都不辞辛苦军营城里两头跑,可是真事儿?”

&ep;&ep;云氏拿着丝绢的手暗暗攥紧,面上却是绷住了如常,“是真的呢。”

&ep;&ep;少妇人悠悠地看着云氏,眸中说不出是揶揄还是讥诮,“看着倒还真是叫人羡慕,若是妹妹当初嫁给将军,这叫人羡慕的可就是妹妹了。”

&ep;&ep;云氏的手指死死绞紧了丝绢,抬眸看着少妇人的面上带笑,眼神却是透着冰冷的警告:“姐姐说什么呢,姐姐不是要看花样子么?咱们一起过去吧。”

&ep;&ep;少妇人见好就收,笑了笑道:“好。”

&ep;&ep;花草葱郁,钟意带着小荑绿媛沿着路信步走着,瞧着那院中四处分布走说有笑的少女贵妇,想了想到底问绿媛道:“这姝贤会,到底什么?”

&ep;&ep;绿媛道:“会少奶奶的话,这是几十年前由二夫人办出来的一个诗社……”

&ep;&ep;“诗社!”钟意一惊,搞什么,让她作诗来的?

&ep;&ep;绿媛看着钟意仿佛受到了惊吓的神色,笑了笑道:“不过如今已经交到了二少奶奶的手中,这诗社也不论诗许久了。”

&ep;&ep;“那就好。”钟意松了一口气。

&ep;&ep;沿着小路走到头,便是经过那摆宴的大亭子前头,乃是一方空地,钟意瞧去,竟然在空地的瞧见了两排兵器架子。

&ep;&ep;“这里怎么会有这个?”钟意有些奇怪,此地既然是给办什么女子的姝贤会的,怎么还放了两排如此阳刚之气的兵器架子,不怕吓着了贵女小姐们么?

&ep;&ep;绿媛解释道:“这里曾经乃是府中的演武场,那亭子也不是吃酒摆宴的地方,是夏日雨天练武的地方,可是后来府中任武职的后人越来越少,这里便也荒废了,只剩下这两排架子尚未撤下。”

&ep;&ep;竟是如此。

&ep;&ep;钟意看向那两排兵器架子,底下小半截都叫葱郁青草给湮没了,襄平侯府说起来也是簪缨世家,这样的人家纵使干了文职,总归对曾经的戎马战功存着几分自豪的,特别是如今宁祁又是这样荣耀,所以这姝贤会的地方才还会留着这两排架子吧。

&ep;&ep;钟意缓步踱上去瞧了瞧,十八般兵器远看威风犹存,近看早已斑驳生锈。

&ep;&ep;“走吧。”钟意的唇角勾了勾,转身往别处去。

&ep;&ep;园子里头很大,绿媛说这里不仅是当年襄平侯练武的地方,还曾是手下亲兵训练的校场。

&ep;&ep;钟意静静四处看着,假山流水,幽径蜿蜒,草木葱郁,真是除了方才的那两排兵器架子,已然看不出半分曾是士兵挥洒汗水的训练场。

&ep;&ep;“快,快帮我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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