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些时候,我会开始这么想,不该计较得失。

&ep;&ep;我很喜欢一首歌,里面这么唱着:“我永远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ep;&ep;第一次遇见这首歌时,很显然,我听不懂。这道理,你跟十五十六岁的我说,我一定听不进去,还会把你当成一个疯子。当我什么都有的时候,我不想去明白这些沧桑的道理,这很正常。

&ep;&ep;因为这种东西,要套用经历,当你愿意去明白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了。

&ep;&ep;当时我十六岁,一次数学考试失手了,很难过,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不够努力,我付出过。回到家突然想起这首歌,就打开来听听,听着听着,我想我可能懂得了,即使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ep;&ep;于是我写了一句话:我知道我曾用尽全力地奔跑,午夜时抬起头仰望明净的月圆,热泪盈眶。

&ep;&ep;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ep;&ep;凯思琳从书架拿出几张卷羊皮纸,一张一张地打开,铺平放在桌面上。又走向另一个书架,从里面拿出一叠又一叠的手稿资料。

&ep;&ep;黛西轻轻推开半敞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旁,凯思琳忙着翻查手中的手稿,完全没有留意到黛西的动向。

&ep;&ep;“哇!”黛西往她肩上用力一拍,一瞬间,凯思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p;&ep;“有没有吓到?”黛西从她身后探过头,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坏笑。

&ep;&ep;“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凯思琳大口地呼着气,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鄙视,“你来干嘛?”

&ep;&ep;黛西耸耸肩,“不就是来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呗。”

&ep;&ep;凯思琳眯起眼睛盯着她,然后说:“你来的正好,快去帮我把那边那个木星模型拿过来。”她指着靠窗的那个矮柜,接着指了指隔壁书架的最顶层,“然后帮我拿一本棕色硬皮的《太阳系行星论》”

&ep;&ep;“好嘞!”

&ep;&ep;凯思琳看着黛西爬着梯子找书的模样,一本接着一本,检查书脊上小如蚂蚁的英文字,认真得像个小孩子,她忍不住笑了。

&ep;&ep;“要不你顺便帮我把木星的轨道也画了吧。”她在下面幸灾乐祸的说。

&ep;&ep;“开什么玩笑。”

&ep;&ep;“我没有开玩笑。”她说,“我不想待到凌晨一点。”

&ep;&ep;“很抱歉,爱莫能助。”黛西抽出一本很厚的硬皮精装书,在凯思琳面前晃了晃,“这本对吗?”

&ep;&ep;“对。”

&ep;&ep;她小心翼翼地爬下梯子,把书递给凯思琳,“虽然我不能帮你,顶多我陪你留下来观星?”

&ep;&ep;“这不是一定的吗?”凯思琳边翻书边嘟囔着。

&ep;&ep;“就是这些!”然后她“啪”的一声合上书,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才十点,还有很多时间。”

&ep;&ep;“我们去天象厅吧。”黛西说,然后抓上凯思琳的手腕,拉着她夺门而出,“这么早上观星台,难道想去吹冷风吗?”

&ep;&ep;格林威治天文台的天象厅位于建筑物的塔顶,是一个圆顶的剧场,主要用天象仪播放天文的节目。天文台极少对外开放,天象厅基本上荒废许久,于是这里就成为了两个女孩的秘密基地。

&ep;&ep;通往天象厅的路很有趣,首先你要走到天文台的最顶层,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用黑色帘子遮起来的通道。拨开帘子,你会看见四周点点的星光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那些星光是荧光剂,乍一看有种置身星空里的错觉。所以黛西打趣把这条通道叫做“通往银河的走廊”。

&ep;&ep;他们穿越走廊,来到了天象厅内部,找了个中央的位置坐下。

&ep;&ep;“我只带了这个。”黛西拿出两支裹着好看包装纸的棒棒糖,递给凯思琳。

&ep;&ep;“也好。”她接过棒棒糖看了一下,包装纸上印的牌子好像有点眼熟。

&ep;&ep;“这是凡多姆公司最近新出蓝莓乳酪味。”

&ep;&ep;这时,她才恍然大悟,那个人说他是凡多姆公司的社长,本来以为只做玩具,没想到还出棒棒糖。

&ep;&ep;“对了,我爸爸问你参不参加今年的bpho。”黛西问。

&ep;&ep;凯思琳撕下包装纸,不紧不慢地说:“不知道,看缘分吧。”

&ep;&ep;“不过你这么忙,还参加比赛会不会应付不了?”黛西皱起眉头,“我看你整天都埋在论文堆里。”

&ep;&ep;凯思琳听后在心里笑了,我亲爱的朋友,你看到的只是刚好忙的那几次。也是,和黛西见面绝大部分都在天文台里,所以黛西看到她的时候,不是在观星就是在埋头赶论文。

&ep;&ep;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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