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起身,背脊挺阔,随手抄过沙发侧角一条薄毯丢在她身上。

&ep;&ep;像是算准了时间,门外的男人推门而入,对眼前这幕活色生香波澜不惊,目不斜视。

&ep;&ep;“给她找身衣服,带出去。”

&ep;&ep;“是。”

&ep;&ep;傅七夕被两个黑衣人带出门的时候,还在云里雾里,她耸高了脖子,愤愤不平地怒吼,“臭男人,我告诉你,出来混的早晚要还,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将你扒光了丢到市民广场吊晒三天三……”

&ep;&ep;男人侧头,眸色如利刃,刀刀锋利,直接将她后面的话消了音。

&ep;&ep;她怂了胆,灰溜溜得跑了。

&ep;&ep;从阑色总统套房里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路畅通无阻,就连原来那群追着她不放的狗腿子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ep;&ep;虽然被占了便宜,但好歹保住了命,最后的清白还留着,至于其他的……

&ep;&ep;她回头看了眼阑色这栋纸醉金迷的奢华大楼,重重一哼,来日方长,必当雪耻!

&ep;&ep;而此刻套房内。

&ep;&ep;宫煜则站在偌大的落地衣柜前,慢条斯理地换上一套深紫色暗纹衬衣,修长的指不疾不徐,一颗颗拧上扣子。

&ep;&ep;“boss,我准备的女人全在半道上被二爷截了胡换成了他的人,差一点,今天的这出好戏就上演不了了。”

&ep;&ep;宫煜则理了理袖口,轻嗤,“意料之中。”

&ep;&ep;“二爷想尽办法拉你下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你不能碰女人的毛病不攻自破,他该无话可说了。”

&ep;&ep;宫煜则转身,闲适地踱步到一侧墙角,微微俯身,长指一捞,拿起一个几乎和墙角线融成一色的微型摄像头,冷笑,“还真是无孔不入。”

&ep;&ep;“那……”余臻思量了一会儿,才壮胆问,“刚刚那位,也是意料之中?”

&ep;&ep;黑眸垂下,落在虎口的牙印上,宫煜则意味不明地挑挑眉梢,“算是惊喜吧。”

&ep;&ep;主子这难得的好心情让余臻有半晌没反应上来,他暗暗吃惊,话一溜就忍不住出了口,“难道那些声音,都是真的?”

&ep;&ep;宫煜则斜睨了他一眼,瞧的余臻心头直发虚。

&ep;&ep;“去查一下,这个女人我要留着。”

&ep;&ep;“好!那个……boss!”余臻心头激动,非要掏出个底,“所以说,真的……硬了?”

&ep;&ep;回答他的是大门轰一声,在他眼前被关上。

&ep;&ep;余臻激动地搓着手,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ep;&ep;自从那件事之后,boss就得了怪病,任何女人,妖娆的、清纯的、风骚的、欲拒还迎的,只要能想到的类型都试了个遍,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有反应。

&ep;&ep;龙煜集团,百年根基,世家财阀,更有黑白通吃的摄人背景,仰它鼻息的企业多如牛毛,要是被外界知道,一向能明覆风云,暗掀乾坤的现任掌舵人宫煜则碰不得女人,振不了雄风,可不单单是男人尊严那么简单了,在虎狼环伺的boss身边,以此大做文章的那些老不死,肯定要借机掀起血雨腥风。

&ep;&ep;余臻深深吸了口气,一脸如释重负,有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感。

&ep;&ep;三年了,他这颗老母亲的心,算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