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贤王府的马车上,楚雨凉锁着眉头叹气,“看来看去,就没看中一个顺眼的。一个个看似金镶玉,可都华而不实。”

&ep;&ep;那些个小年轻看着挺顺眼,可谈吐言行都带着浮躁骄纵的感觉。之前吧她没想自家女儿的婚事,所以也不操心,可当真重视女儿的终身大事后,她才发觉问题很严重。

&ep;&ep;这社会背景下,别看表面保守,这些只是针对女人而言,对男人,那就是另一番态度了。有家世背景的,十几岁的男孩或许还没有三妻四妾,但通房绝对少不了。就拿蛇娃来说吧,听紫弦讲过,蛇娃刚满十二岁,姓佟的那混蛋就给自家儿子丢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房里,还说什么为了蛇娃将来幸福着想。把紫弦气得哦,就差没拿刀砍他了。好在蛇娃思想端正,没受他那混蛋爹影响。

&ep;&ep;再说说恒儿,也好在有兰姑这么保守淳朴的娘。兰姑的出生虽然差,可正是如此,让她接受不了大家世族里某些思想。所以在教导儿子时,她给恒儿灌输的观念也很单纯专一。

&ep;&ep;他们这几个家庭的女人在男女事情上思想都比较统一,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洁身自爱、不要成天想着那些风花雪月。

&ep;&ep;可他们家庭对男女之事慎重,不代表别的家庭就会如此。据她了解,其他王孙公子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德性,在这个青春期对男欢女爱正朦胧好奇的阶段,好多家世好的男孩,早就不清白了。

&ep;&ep;这样的家庭,她压根就看不起,更别说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家做媳妇了,观念都不同,以后相处起来只会麻烦。

&ep;&ep;听她叹气的话,晏鸿煊哭笑不得,知道她今日进宫的目的是想给女儿挑选夫婿的,只不过没想到她这么上心。

&ep;&ep;“贝儿的婚事也不急于一时,总会有合适的人出现。”比起她的担忧,他还比较乐观。婚姻大事虽不能马虎,可有时也说不清楚。就好比他,曾经他还想独身一世,谁知遇上了她。

&ep;&ep;“唉!”楚雨凉也只能作罢。想到什么,她突然沉下脸,“爷,那个荣亲王,你觉得如何?”

&ep;&ep;晏鸿煊先是一愣,随即绷紧了俊脸,“是个人才,不过同贝儿无缘。”

&ep;&ep;楚雨凉一听,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那荣亲王很、很……很那啥。”

&ep;&ep;晏鸿煊不解的看着她,“嗯?”

&ep;&ep;楚雨凉叹气,索性直白说道,“你不觉得那荣亲王给人感觉很怪吗?我怎么老觉得对他很熟悉一样,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ep;&ep;晏鸿煊半眯起双眼,紧抿薄唇沉默起来。说起熟悉感,他还真有几分。只不过同他交谈过后,这种感觉又明显没了。那荣亲王相貌堂堂,学识渊博,能说会道,似乎同谁都能侃侃而谈。这种男人八面玲珑,城府极深,他接触过后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

&ep;&ep;看着自家女人纠结不通的样子,他淡淡一笑,“此人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不过也无妨,只要他没有恶意,我们可以不予理会。”当然,他言外之意就是若他想玩什么花招,他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ep;&ep;楚雨凉努着嘴,算是把这话题打住了。得了,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那个荣亲王,估计是那人太随性了,跟谁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所以才会有那种奇怪的熟悉感。真要论起来,他们身边这样能说会道的人并不多见,跟谁都不像。

&ep;&ep;……

&ep;&ep;翌日午时,楚雨凉同晏鸿煊到了膳厅,发现女儿还未到,于是让月儿前去唤她。

&ep;&ep;结果月儿回来禀报,“王爷、王妃,听琴棋诗画说郡主用了早膳就出府了,还留了话要在楚府陪楚老爷用午膳。”

&ep;&ep;晏鸿煊脸色沉了沉。

&ep;&ep;楚雨凉也皱眉,“这丫头,怎么说出去就出去,又不打招呼!才安分一个月,又待不住了,真是痞性难改!”

&ep;&ep;对自家一点都不老实的女儿,夫妻俩是有头疼又无可奈何。不是他们不管,而是已经管得够多了,可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背着他们想去哪就去哪。

&ep;&ep;也罢,只要她不惹事生非,去陪他们外祖父也行,省得那老头儿也无聊。

&ep;&ep;……

&ep;&ep;酒楼里,看着不请自来的女孩,晏振傲、楚胤恒、佟跃澜同时皱起了眉头。

&ep;&ep;晏振傲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家妹妹,“不在府里绣花,跑出来做何?”

&ep;&ep;晏茵茵拉长了脸,“我绣够了出来透透气,难道也不行?”

&ep;&ep;兄妹俩从小就斗嘴,其他两人倒是见惯不怪,但此刻有外人在场,楚胤恒怕招人笑话,赶紧打圆场,“好了,既然贝儿来了,就让她留下吧……贝儿,快过来坐。”

&ep;&ep;晏振傲紧抿着薄唇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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