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我。”门外传来秦祎的声音。

&ep;&ep;“二哥!”秦禛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趿拉着布鞋下了地,“你们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

&ep;&ep;“二妹,这次可不是偷偷,祖父让我们来的。”秦霁跟着秦祎进了门。

&ep;&ep;秦禛一手抓住秦祎,一手抓住秦霁,又哭又笑道:“让祖父担心了,两位哥哥也受苦了。”

&ep;&ep;秦祎看着秦禛脱相的脸,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呜咽道:“傻妹妹,你才受苦了呢,都瘦得没人样儿了,呜呜……”

&ep;&ep;秦霁抱着秦祎,秦祎抱着秦禛,兄妹三人哭成一团。

&ep;&ep;“咳……”有人在门口干咳了一声。

&ep;&ep;三人赶紧分开,一起朝门口看了过去……

&ep;&ep;景缃之进了门,把秦禛拉到身边,问道:“王妃好些了吗?我给王妃找了个大夫,诊一诊脉如何?”

&ep;&ep;秦禛道:“多谢王爷。此番虽然遭了些罪,但总算没挨过打,就是吃的太少,身体虚弱……就诊一诊吧。”

&ep;&ep;她不想驳了景缃之的好意,另外,景缃宇在钟鼓楼上胡说八道了一番,她至少得让景缃之知道她没怀孕。

&ep;&ep;至于其他的……

&ep;&ep;她被男人从京城掳到了吴越,这在大庆是极大的贞洁事故,就算没有景缃宇的污蔑,她的名声也彻底完蛋了。

&ep;&ep;如果建宁帝和景缃之执意解除这份婚约,她可以欣然接受。

&ep;&ep;当地的一个老大夫给秦禛诊了脉,得出了和秦禛一样的结论。

&ep;&ep;承影送走了他。

&ep;&ep;景缃之和秦家兄弟都放了心。

&ep;&ep;景缃之把秦家兄弟送出去,打发了琉璃,关好门,走到床榻旁,在秦禛身边坐了下来。

&ep;&ep;秦禛往里躺了躺,“许久不见,王爷也瘦了。”

&ep;&ep;景缃之脱掉靴子,在她身边躺下来,“回去补一补就好了,本王想吃螺蛳粉了。”

&ep;&ep;秦禛没想到,他们将近两个月没见,居然一照面就聊起了螺蛳粉。

&ep;&ep;这是在暗示她之前的恶臭吗?

&ep;&ep;秦禛有些赧然,脸红了,说道:“自打从京城出来,我就没换过衣裳,没洗过澡,没洗过脸,没刷过牙,连上茅房都没擦过,王爷,我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ep;&ep;她一方面是自嘲,一方面也是告诉景缃之,她没被景缃宇等人侵犯过——以此为她刚刚萌芽的爱情做最后一番努力。

&ep;&ep;“哈哈……”景缃之大笑起来,他是真馋螺蛳粉了,更是想让气氛轻松些,完全没想过之前的秦禛有多臭。

&ep;&ep;他翻了个身,搂住秦禛的臂膀,“那时的王妃确实臭,比螺蛳粉臭多了,以至于让本王觉得,如果景缃宇这样都能下嘴,他可能连畜生都不如。”

&ep;&ep;“但据我所知,景缃宇自称千瓣莲,莲中之王,出淤泥而不染,即便人品略有瑕疵,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ep;&ep;秦禛扁了扁嘴,“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我就那么不被人待见吗?”

&ep;&ep;景缃之凑过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意思是,景缃宇的那些鬼话本王从未信过,但得到王妃亲口证实,本王这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ep;&ep;这是大实话。

&ep;&ep;现代人都介意的事情,秦禛不敢奢求过景缃之不介意。

&ep;&ep;心里介意,嘴上不说,一定会成为婚姻的最大隐患。

&ep;&ep;在现代时,她处理过好几起这样的离婚案。

&ep;&ep;彼此开诚布公,能过则过,不能过则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p;&ep;秦禛说道:“我杀的那人叫老常,他动过心思,但被景缃宇拒绝了,甚至制止了他。”

&ep;&ep;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那把小刀,“王爷看到我的小刀了吗?”

&ep;&ep;景缃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卷起来的手绢,“在这里。你就是用它刻的字吧。”

&ep;&ep;秦禛接过来,放到枕头旁,“你找到我留下的记号了?”

&ep;&ep;“看到了。”景缃之收紧手臂,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王妃受苦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一切都有本王为你做主。”

&ep;&ep;秦禛闭了闭眼,确实很苦,而且恶心,稍稍回忆一下,她就会嫌弃自己。

&ep;&ep;但无论如何,她挺过来了,活下来了。

&ep;&ep;这就是胜利。

&ep;&ep;至于她的名声如何,建宁帝和满朝文武大臣如何看她,她的未来会怎样,她通通不想考虑。

&ep;&ep;即便不是景缃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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