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嗯……”景缃之手上一弹,另一只柳叶刀出手,“咄”的一声扎在刚刚那只上面,“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还不续弦?”

&ep;&ep;“啊哈哈……”司徒演干笑几声,“王爷年轻,而我与内子共同生活多年,往日难以忘怀,续弦对新人不公,如今儿孙俱全,便也罢了吧。”

&ep;&ep;“咄咄!”两只柳叶刀同时扎上靶子,与前面两支站成一排。

&ep;&ep;“秦,二!”景缃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脸蛋一般,性格古怪,爱显摆,脑子倒是不错……”

&ep;&ep;他忽然想起秦二质疑他办差水平的那一幕,那毛丫头抬着下巴,眼神轻蔑,言语讥诮:‘昭王主管六扇门,如果总这样办案,只怕……六扇门的冤死者不少吧。’

&ep;&ep;“哈!”景缃之冷笑一声,“也好,本王倒要看看她有多难驯。”

&ep;&ep;司徒演劝道:“王爷切莫做此念想,夫妻之道,以和为贵。”

&ep;&ep;景缃之白了他一眼,“正反都是先生的,如此骑墙,本王还有活路吗?”

&ep;&ep;“呵呵呵……”司徒演笑了起来,胖胖的手在肚皮上走了两圈,“不敢不敢。”

&ep;&ep;“罢了,不琢磨了,反正也定下来了。就像先生所说,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这样也挺好。”景缃看向承影,“顺天府和大理寺那边的条陈送来了吗?”

&ep;&ep;承影道:“王爷,已经整理好了,在这里。”

&ep;&ep;他把桌角的一摞文书一分为人,一部分给景缃之,一部分给司徒演。

&ep;&ep;景缃之打开上面的一份,一边翻转着小刀,一边细细研究起来。

&ep;&ep;司徒演拿起一份,翻开,又放了下去,“王爷,纳彩礼是不是……”

&ep;&ep;景缃之打断他的话,“礼部自有准备,先生不必操心。”

&ep;&ep;送走颁旨的礼部官员,秦家人坐在秦老夫人的起居室里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ep;&ep;秦禛经过一路颠簸,回到家时心情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ep;&ep;她年纪不算大,却也经历过大风大浪,从健全到残疾,从活着到死亡,从死亡到穿越,如今也不过是所嫁非人而已,这有什么的呢?

&ep;&ep;秦禛觉得,她在文清大长公主府的经历虽不怎么美好,但这不妨碍她认为昭王是个讲道理的人。

&ep;&ep;一个人只要还能讲道理,德行就不会太差。

&ep;&ep;至于,昭王是不是喜欢男人,会不会因练童子功而不近女色,都跟她的关系不大。

&ep;&ep;她的宗旨是:不求相濡以沫,只求相安无事。

&ep;&ep;基于以上态度,秦禛大概是秦家人中最平静的一个。

&ep;&ep;秦越山说道:“咱们老秦家出王妃了,这是件好事。”他一锤定音,“虽然分了家,但老夫还是珍珍的祖父,珍珍的嫁妆老夫再出一份。”

&ep;&ep;“这……”秦老夫人看看其他人,反对的话没能说出口。

&ep;&ep;秦禛嫁过去就是昭王妃,尽管昭王不待见秦禛,但身份已经定下了。

&ep;&ep;一开始,他们还觉得秦禛不可能嫁昭王呢,现在不但嫁了,还是赐婚。

&ep;&ep;谁知道以后怎样?

&ep;&ep;小孟氏轻咳一声,“老太爷,嫁妆一事过于繁复……”

&ep;&ep;秦老夫人与她对了个眼色,接口道:“这事让老太爷操持不合适,还是老身来吧。”

&ep;&ep;她只肯操持,却不肯提解囊。

&ep;&ep;秦越山了然一笑,“那正好,如此就辛苦夫人了。”他起身出去了。

&ep;&ep;秦简易道:“母亲,中午要不要庆祝一下?”

&ep;&ep;秦简行立刻附和:“母亲,大哥说的是,庆祝一下吧。”

&ep;&ep;秦老夫人笑道:“好好好,庆祝庆祝,老大媳妇去安排吧。”

&ep;&ep;小孟氏点点头,“母亲放心,一准儿安排得妥妥当当。”

&ep;&ep;秦简言夫妇的脸色不大好看,既不应和,也不拒绝,各自想着心事。

&ep;&ep;林氏坐在程氏身旁,用手肘碰了后者一下,小声道:“二嫂不用太担心,珍珍那么能干,一定能过得很好。”

&ep;&ep;经过蔡文心一案后,秦禛在权贵圈中名声大噪,有人说她精明能干,有人说她有心机、孤僻古怪,还有人说她胆大包天、敢作敢为。

&ep;&ep;如果是男子,这些评价倒也罢了。

&ep;&ep;可惜秦禛是女子,那些话就有了别样的意味。

&ep;&ep;是以,林氏话里有话,并非真心安慰。

&ep;&ep;程氏侧头看着她,唇角挂起一抹笑意,温言道:“珍珍破了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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