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禛有理由相信,秦老太爷之所以同意分家,也是想推秦简言一把,以便在他有生之年,达到让秦简言学会独立行走的目的。

&ep;&ep;他老人家用心良苦。

&ep;&ep;秦禛继续说道:“父亲放心,有我和二哥呢。”

&ep;&ep;秦祎也道:“妹妹说的是,儿子已经开始读书了,等头上的伤好了,儿子把武功也好好练起来,就算考不上文状元,也得给爹娘考个武状元。”

&ep;&ep;秦简言还是不说话。

&ep;&ep;程氏知道他的心结,劝道:“老爷,家里铺子不多,你我二人不擅经营,估计老太爷会给咱多分几亩地,届时春种秋收,老爷只要多费点心,日子总过得下去。”

&ep;&ep;秦简言缓缓坐了下来,“是啊,经营铺子不成,种地总能种好。”

&ep;&ep;秦禛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ep;&ep;三叔秦简音为了多贪公中的银子,经常跟他念叨生意不好做,铺子不赚钱,他便自认为他也干不好。

&ep;&ep;心里没底,就会慌,会怕。

&ep;&ep;她说道:“我听说父亲擅长算学?”

&ep;&ep;“还行。”秦简言谦虚地说道,“不用算盘也能算准。”

&ep;&ep;秦禛道:“既然如此,将来女儿若是和二哥开了铺子,父亲就可以做个非常合格的账房先生了。”

&ep;&ep;程氏嗔了秦禛一眼,“你父亲好歹也是个秀才,做什么账房先生呢?”

&ep;&ep;秦禛道:“母亲瞧不起账房先生吗?铺子能不能赚钱,一个好的账房至少能起到四成的作用。哪些东西赚钱,赚多少;哪些赔钱,赔多少,应该怎样取舍,好的账目都可以一目了然。”

&ep;&ep;秦简言眼中有了些许神采,“珍珍这话当真?”

&ep;&ep;秦祎欲言又止。

&ep;&ep;“当然!”秦禛回答得又脆又快,“算学好的人,脑子都很好使,所谓一样通百样通,假以时日,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ep;&ep;秦简言看向程氏。

&ep;&ep;程氏斩钉截铁:“珍珍说得没错。”

&ep;&ep;秦祎也明白了:“对,妹妹说的极是!”说完,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好几声。

&ep;&ep;秦简言表情一松,拿起筷子,“都饿了,用饭吧。”

&ep;&ep;第二天一早,秦禛又去了三彩街。

&ep;&ep;老地方下了车,秦禛心无旁骛地往前走。

&ep;&ep;琉璃问道:“姑娘这是在惦记玉福银楼?”

&ep;&ep;秦禛笑着点点头。

&ep;&ep;琉璃骄傲地抬起了小下巴,“我就知道。”

&ep;&ep;玉福银楼里的柜子都锁了,没有伙计,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老掌柜在铺子里看家。

&ep;&ep;秦禛进了屋,四下打量一番。

&ep;&ep;铺子不算大,两层建筑,一层四十平米左右,地上铺了青砖,四面墙都很干净。后门开着,可以看到院心——院心很浅,左右无厢房,估计正房也不大。

&ep;&ep;老掌柜从几本账目中抬起头,“姑娘,今天不做生意,估计以后也做不成啦。”

&ep;&ep;秦禛道:“敢问掌柜,这间银楼不做了吗?”

&ep;&ep;“唉……”老掌柜长叹一声,“不做了,不做了,等案子有了眉目,东家就把铺子租出去,我们很快就回漓洲啦。”

&ep;&ep;秦禛道:“租金多少,怎么租?”

&ep;&ep;老掌柜道:“三年起租,总共六百两,不二价。”

&ep;&ep;“好贵!”秦禛感叹一声,“每天差不多要五钱五分银子呢。”

&ep;&ep;老掌柜惊讶道:“姑娘心算的吗?”

&ep;&ep;琉璃道:“这有什么稀奇?”

&ep;&ep;老掌柜拿过一把算盘,噼里啪啦算了一通,竖起大拇指,“老朽自愧不如。”

&ep;&ep;“掌柜过誉了。”秦禛转到正题,“掌柜,我想租铺子,应该找谁?”

&ep;&ep;老掌柜更惊讶了,“姑娘要做买卖?”

&ep;&ep;秦禛颔首。

&ep;&ep;老掌柜道:“咱们东家爱干净,不租饭庄,不租点心,更不租卤肉,总之不卖吃食,姑娘想干哪样营生啊?”

&ep;&ep;秦禛道:“以上都不是,我要做脂粉生意。”

&ep;&ep;“啪!”老掌柜一拍柜台,“这个成,老朽记下这事,姑娘怎么称呼?”

&ep;&ep;秦禛道:“我姓……”

&ep;&ep;“秦二姑娘?”周智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ep;&ep;秦禛朝老掌柜笑了笑,半转过身,“周伍长,案子有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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