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易舟微微低头,神色恭敬:“皇上的旨意无人敢质疑。”

&ep;&ep;明德帝却是嗤笑一声,盯着圣旨的目中渐渐升起一丝狠绝:“月儿当然会怪朕,早在多年前她便对朕心存恨意!呵,可那又如何?”

&ep;&ep;“这大越国的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才是天下苍生主宰!他陆家不可以,朕的皇子亦不可以!”

&ep;&ep;易舟躬身低头,不敢多言。

&ep;&ep;明德帝面上满是被背叛的愤怒和失望,还有给更深的一股复杂恨意。

&ep;&ep;他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易舟手中的玉玺,缓缓抬手拿过来,视线扫过圣旨上‘李熠’二字,明德帝闭了闭眼,将手中玉玺按下!

&ep;&ep;易舟拿着圣旨自养心殿内走出,侯在殿外的邵修连忙上前。

&ep;&ep;“师父。”

&ep;&ep;易舟微眯眼睛望着远处,将手中圣旨递到邵修面前,淡淡道:“皇上已对废太子下旨,现在便去宗人府宣旨吧。”

&ep;&ep;邵修神情一凛,忙抬双手将圣旨接过。

&ep;&ep;当日,邵修带着圣旨前往宗人府宣旨,旨意言明废太子德行有亏,忤逆犯上,犯下大错,罪无可恕,然皇上念及多年父子情意,将废太子贬为庶人,发配极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ep;&ep;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还是引起一丝小小震荡。

&ep;&ep;毕竟废太子李熠是自幼跟随在明德帝身边长大,父子情谊自是比其他皇子要更深,却没想到废太子做出谋逆之举,而皇上也彻底放弃废太子!

&ep;&ep;邵修跟在易舟身边,不禁问道:“师父,皇上这到底是要保废太子还是要杀废太子?”

&ep;&ep;要知道这极北之地乃是苦寒之地,大越国只有犯下极重的罪犯才会被发配极北之地,因极北之地地势苦寒难以存活,有多少人在前往极北之地的路上就没了命。

&ep;&ep;民间更有‘宁赴黄泉,不入极北’之言,可见这极北之地有多可怕。

&ep;&ep;但若皇上果真存了杀废太子之心,何不直接下旨赐死,何必下这样的旨意?

&ep;&ep;易舟立于廊下,身披黑色大氅,抬头望着天空,淡声道:“邵修,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奴才可以猜到的?你只要知道,我等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ep;&ep;邵修想了想,点头道:“是,徒儿明白了。”

&ep;&ep;邵修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那双幽深的眸中复杂深沉,看不清眸色。

&ep;&ep;“对了师父,下面传来消息,说是安太妃马上要回宫了。”邵修道。

&ep;&ep;“安太妃要回来了。”易舟眼睛微眯,唇角弯起一丝幽深的弧度:“这后宫之内就更有意思了。”

&ep;&ep;同一时间,翊坤宫

&ep;&ep;“母后,父皇下旨将废太子贬为庶人,发配极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ep;&ep;说话之人身着浅蓝色锦袍,身姿修长,面貌还算端正,不过因生了一双细小的眼,整个人便少了几分贵气,他正是六皇子李泊。

&ep;&ep;李泊目中是难以压制的得意和兴奋,自幼长在帝后身边又如何?天资聪颖,才智出众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像是一条狗一样被关在宗人府?

&ep;&ep;周皇后目光淡淡扫了李泊一眼,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无论如何废太子也是你的大哥,若皇上看到你这般幸灾乐祸的模样,自己被罚不要紧,却是会连累本宫!”

&ep;&ep;李泊面色瞬间变的惶恐,忙躬身向周皇后行礼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ep;&ep;见李泊如此懦弱又乖顺模样,周皇后是打从心眼里看不上李泊,但正因为李泊性子懦弱好操控,她才会看上李泊。

&ep;&ep;“行了。”周皇后微微侧身,靠在软枕上,垂眸看着新染的蔻丹,红唇勾起一抹冰冷弧度:“这个结果本宫早已猜到了。”

&ep;&ep;明德帝疑心极重,尤其是近几年,他的疑心越发重了,她精心布局多年,为的就是今日。

&ep;&ep;让明德帝发现太子谋反之疑,加上那些证词和证物,明德帝怎会轻易罢休。

&ep;&ep;只是还是可惜了,明德帝还是心软,到底还是留了李熠一条命!

&ep;&ep;“儿臣实在没想到父皇如此看重废太子,竟真的会废弃他!”李泊兴奋又激动。

&ep;&ep;周皇后嗤笑一声道:“那是自然,谁让他是陆月的儿子呢?”

&ep;&ep;明德帝不管表现的有多深爱陆月,多看重李熠,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

&ep;&ep;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消除,更何况还是明德帝这种疑心极重的帝王!

&ep;&ep;想到此处,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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