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倾渊门中

&ep;&ep;阵阵尖叫声传出,整个倾渊门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ep;&ep;数百人攻破了倾渊门的大门,无情屠杀着里面的人。

&ep;&ep;宁元启站在倾渊门大厅中央,地上尽数跪着瑟瑟发抖的婢女婆子。

&ep;&ep;“盟主,密室中机关密布,进入密室的难度太大,因此属下提议拆毁颜疏阁。”

&ep;&ep;宁元启匆匆奔入密室口处,看着被机关射杀的属下尸体,目中闪过一抹狠厉,“拆!”

&ep;&ep;“是。”

&ep;&ep;斧头撬砸在冷硬的墙壁上,一下又一下。

&ep;&ep;不一会儿,从倾渊门中就传出来了阵阵铿锵有力的锤砸声。

&ep;&ep;摘星楼远离倾渊门主宅区域,与倾渊门隔着一道小山坡,遥遥相对。

&ep;&ep;巨大的响声传至这里,闵痕倏地从地上站起来,透过密封的窗户间隙,看向远方。

&ep;&ep;楼下把守的护卫也都出来,皱着眉看向对面。

&ep;&ep;“不好了,不好了,宁元启带人闯入了门中,大肆屠杀门里众人啊……”一人慌慌张张向这边跑来,满面惶恐,“快跑啊,要是他发现我们就糟了。”

&ep;&ep;“什么?怎么可能?宁元启凭什么无缘无故闯到门中去,,还敢杀人?”

&ep;&ep;“是真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们听,那是他在命人拆门主的颜疏阁啊。”

&ep;&ep;“什么?那怎么办?门主呢?”所有的人都惊慌起来。

&ep;&ep;“门主,只怕已经……”

&ep;&ep;闵痕心口一缩,跑到铁门处,敲打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ep;&ep;楼下的弟子大都惊慌不堪,忙着逃命,哪还能顾及到楼上的他,忙拼命逃跑。

&ep;&ep;闵痕咬牙,一拳头重重捶在铁门上,一声压抑的沉闷。

&ep;&ep;他一拳又一拳狠命的打着,拳头上血肉模糊,鲜血蜿蜒下一条绝望的痕迹。

&ep;&ep;心,狠狠的揪痛着。

&ep;&ep;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

&ep;&ep;她练了那套精妙的剑法,武功上升了不少,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ep;&ep;闵痕咬紧牙关,拳头带着真气,暴雨般砸在铁门上。

&ep;&ep;“你疯了?”对面的尹子奇看到他不要命的砸法,惊骇不已。

&ep;&ep;闵痕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ep;&ep;“咔——”

&ep;&ep;终于,闵痕一脚踹开铁门,飞奔出去。

&ep;&ep;远处“轰——”的一声巨响,闵痕的脚步蓦地顿住,目光直直看着对面,颜疏阁尖尖的一角,在颤颤巍巍一下子后,轰然倒塌,震起遮天蔽日的尘埃。

&ep;&ep;山坡上下来一群逃命的人,慌不择路的兀自奔逃着。

&ep;&ep;闵痕抓住一人,低喝道:“门主呢?”

&ep;&ep;那人想要快点逃走,急忙道:“死了。”

&ep;&ep;“你说什么?”闵痕狰狞着面孔,揪住他的衣襟,“门主,到底在哪儿?”

&ep;&ep;那人的脖子被他掐着,整个人都快被提起来了,都快要吓哭了,“门主,真的死了,宁元启说她是墨映水那个大魔头的女儿,武林各派的意思都是不能留这个祸患,宁元启来倾渊门之前,就说门主已经不在了,已经死在怨魂林了……”

&ep;&ep;“嗡——”脑中巨大一声轰鸣,犹如被一记重锤击中,闵痕无知觉松了手,那人拔腿就跑。

&ep;&ep;不在了,墨映水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p;&ep;不在了,怎么可能?

&ep;&ep;怨魂林,怨魂林!

&ep;&ep;闵痕拼命的迈起轻功,直奔向怨魂林。

&ep;&ep;一路上,他没有歇息过一刻,日和夜在耳边呼啸掠过,从冀州到云州,一日一夜,没有一刻停歇。

&ep;&ep;他只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只恨不得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ep;&ep;腿脚早已麻木的不是自己的,鹰隼般的双眸含着坚定。

&ep;&ep;到底在坚定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只知道,想要去那里,想要求一个究竟。

&ep;&ep;鬼影幢幢的怨魂林,安静得诡异,累累硕果掉落在地,崩裂,果汁四溢,嫣红得诡异。

&ep;&ep;脚底的土地,浸染着深红的血色,树上插着的剑,横亘在眼前,反射着冰寒的冷光。

&ep;&ep;一种恐惧,深深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巨爪,捏紧了他的胸肺。

&ep;&ep;窒息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ep;&ep;“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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