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找事干,麻木的拿着木桶走到河边去打水,望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发呆,许是看得太入迷,水中的人突然变成师父的样子。

&ep;&ep;师师父!莲起一屁股坐在地上。

&ep;&ep;收回目光,他提着水桶向马厩走去,咚手中的水桶掉落在地,水又白打了,他惊慌的再次拿起水桶走向河边,好像失了魂一般。

&ep;&ep;瘦子看的很是不耐烦,走过来,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大吼道:你是怎么做事的!前几日都好好的,这两天是怎么了?没魂了?再不好好干活信不信抽死你!

&ep;&ep;马厩都没水了,你这半天连个水都打不来!

&ep;&ep;莲起一声不吭,捡起水桶起身继续向河边走,拖着脚下的锁链叮咚作响。

&ep;&ep;瘦子纳闷道:他这是怎么了?被折磨傻了,还是被下蛊了?

&ep;&ep;另一人无所谓道:管他呢,走走走,傻了也不关你我的事。

&ep;&ep;莲起再次走到河边,却不敢多停留,怕自己又眼花,将自己的倒影看成师父的。他是很想念师父,可是如今他一点也不想师父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

&ep;&ep;一整日,不停地洗刷着马厩,捡地上的野草,马粪,他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他怕自己闲下来,就会想到那晚的场景,他要拿回音绝剑,这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ep;&ep;累了一整日,转眼又是夜晚,累到筋疲力尽,没力气再去乱想,才缩在马厩的干草上睡去。

&ep;&ep;起来!他还未从疲惫中醒来,便被从马厩拖了出来,自从来到这无人之地,便已经忘了时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

&ep;&ep;环美缓过神,血腥的味道传来,一眼望去,地上扔了几张狼皮,看上去鲜血淋漓,像是刚捕杀的猎物,血还是鲜红的颜色,仿佛还有温度在上面。

&ep;&ep;一人开口道:你去,把这几张狼皮拿去河边洗干净了。

&ep;&ep;莲起捡着地上的狼皮捧在手上,向河边走去。

&ep;&ep;临走前那小卒还在叮嘱:你小子你可得仔细着,这狼皮珍贵得很,是狼主送给那个女人的,要是哪里洗坏了,怕是要扒了你的皮。

&ep;&ep;那个女人呵,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连狼主的手下也只是称呼她为那个女人,一个玩物,又能得意多久呢。

&ep;&ep;莲起将那几张狼皮不屑的丢在河边,本来还觉得惋惜,现在恨不得踩上两脚,可是为了拿回音绝剑,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可以忍。

&ep;&ep;他摸着地上的狼皮,突然想起自己也曾与狼搏斗过的场景,这皮毛摸起来十分的光滑,应该是很珍贵的,狼,也是有血性的,那个女人根本不配!

&ep;&ep;不过像元儿那种虚心假意,表里不一,心思不正的人,他也总算是见识了,既是见识了,以后便再也不会吃亏。

&ep;&ep;如今他身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动作也利索起来,但是为了不被欺负,他依旧整日装作病恹恹,内伤难愈的模样,加上自己整日待在马厩,整个人看起来又脏又臭,十分的糟糕,也没人怎么搭理他。

&ep;&ep;日头正毒,抱着洗干净的狼皮走回马厩方向,将洗干净的狼皮搭在马厩栏杆上晾晒,谁知背后被一道声音叫住。

&ep;&ep;少主。

&ep;&ep;莲起闻声回头,这个女人还有脸叫他,他大步走向马厩内,不去看她,拿着手中的粗布开始给马儿清洗,完全看不见她这个人一样。

&ep;&ep;啧啧啧。元儿站在马厩外摇头道:少主,你看看你现在给马儿清洗起来多么的熟练,一点都不像韶华门少主的样子呢。

&ep;&ep;可能你早已经忘了自己是个少主了吧,真是可怜呢。

&ep;&ep;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我想你一定恨死我了。

&ep;&ep;元儿挑衅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但是对眼前的人丝毫没有作用,想来更是气愤不已,时至今日,还跟自己在这里端架子,真是可笑,于是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明珠,在眼前晃了晃。

&ep;&ep;莲起,你看看这是什么,真好看。

&ep;&ep;莲起抬头看到元儿手中拿着一颗明珠,那是音绝剑上的沧南明珠!

&ep;&ep;可恶至极!这个女人她竟然敢!莲起气的浑身发抖,握紧了手中的粗布,死死的盯着那颗沧南明珠。

&ep;&ep;少主,你可认得这是什么?元儿稍稍走近马厩,用衣袖搭在鼻间,拧了一下眉头,这里的味道可真是难闻。

&ep;&ep;瘦子跟在元儿身后奉承道:是啊,可真难闻,不如小的陪您去别处转转?

&ep;&ep;元儿轻笑道:那可不行,要不是少主,我怎么会来到生杀门这残酷的地方,又怎会遇到狼主真心待我,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看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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