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扶手上,暗暗惊疑。

&ep;&ep;平常他洗完澡都是裸着上身出来,差不多十一点就睡了。

&ep;&ep;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他打扮得这么鬼气沉沉的,打算去哪

&ep;&ep;沈灵枝立刻直奔他背包,娴熟地钻了进去。

&ep;&ep;傅景行整理好着装,拎起背包,一下子就感觉到里头微沉的重量,“你也要去”

&ep;&ep;“喵~”小猫可怜兮兮地叫。

&ep;&ep;沈灵枝真的生怕他把她丢下,抱着他的手蹭来蹭去。

&ep;&ep;他毫不客气地把她脑袋往里摁,“要去就去,别恶心吧啦的。”

&ep;&ep;擦真不解风情。

&ep;&ep;傅景行这次没有骑他那辆炫酷的机车,转而上了一辆黑色保时捷。

&ep;&ep;车子走走停停,上了高,窗外流光溢彩的街灯越来越少。

&ep;&ep;沈灵枝探出猫头,认不出这里究竟在哪,偶有对面的车灯打来,只看到细碎的光从傅景行脸上浮光掠影而过,明明灭灭,神色莫测。

&ep;&ep;已经有四十分钟了吧。

&ep;&ep;大晚上的,他到底要去哪里

&ep;&ep;又过了十分钟,车子终于停下,停车场没有灯,只有指示灯牌散微弱的光,四周静得可怕,巍峨阴暗的山头在夜里如蛰伏的野兽,透着无形的压迫。

&ep;&ep;滴,车门上锁。

&ep;&ep;除此之外,就只有傅景行的脚步声和森冷的风声。

&ep;&ep;沈灵枝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

&ep;&ep;妈啊这个时间,地点,气氛,为什么这么像抛尸现场

&ep;&ep;“老大”

&ep;&ep;杨大雕蹬蹬蹬地跑来,虽然他刻意压了声音,但在这幽静的夜,依旧洪亮。

&ep;&ep;“弟兄们已经先拜过了,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了。”

&ep;&ep;“嗯。”傅景行从后备箱拿了什么,声音清冷,“东西呢”

&ep;&ep;“都运上去了。”

&ep;&ep;剩下的时间彼此无言,杨大雕难得安静地跟在傅景行身后,亦步亦趋。

&ep;&ep;晚风幽冷,她闻到了略微呛鼻的焚烧味。

&ep;&ep;沈灵枝心里瘆得慌,没敢伸出头,只睁大了眼睛,通过拉链缝隙观察。

&ep;&ep;今晚乌云厚重,不见月光。

&ep;&ep;但她还是看见了,大片大片切割好的长方体石块如棋盘上的棋子,整齐坐落在山腰。

&ep;&ep;沈灵枝惊愕地钻出脑袋。

&ep;&ep;没错,这里是墓园。

&ep;&ep;傅景行也恰好在某一处停了下来,他蹲下身,手上摩挲声响。

&ep;&ep;沈灵枝顺势爬上他肩头,整个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