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佳佳的事吧?

哼,任你们说的天花乱坠,我就给你们来个装聋作哑,实在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再来个金蝉脱壳。别看我李江湖平日里好说话,有些原则上的问题,你杀了我也没用!

“江湖,我们走!”

阿娘大嗓门一喊,感觉盆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我赶紧抓过王佳佳手里的抹布擦了把手,飞速跑了过去:“阿娘,怎么了?”

阿娘一把抓住我的手:“走!”

“哎,妹子,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我不是说了嘛,我还在等机会嘛。”王胖子在后面追了出来,满脸尴尬。

“哼,等等等,都等了多久了?江湖都二十了,靠你?这辈子都不用找到个差事了。”阿娘气愤地朝王胖子吼道,拉着我回到家,连院门也拴上了。

“阿娘,呵呵,这大热天的,消消火。”我抄起院落躺椅上的蒲扇给她扇了扇:“怎么了?王胖子怎么招惹你了?是因为我的差事吗?”

“哼!没一个靠得住的,亏你还跟他这么久,叫了他十年的师父,都白费了。”阿娘叹了口气,仍愤愤不平:“年前那死胖子就说,会想办法把你弄进刺史府去,结果呢,一天又一天,这就快五月底了,他现在给我说里面不缺人!”

“哎哟,阿娘,这府衙的事,他王胖子一个仵作能做的了主吗?刺史府里也就三个仵作,也没说要加人,王胖子才不到五十,怕是还想再干个三五年,另两个比他还年轻,也没听谁说要走,我怎么进得去嘛。”

“那你就这么等着吗?等王胖子退了把位子让给你?”阿娘叹了口气:“早知如此,让你跟他学这些干嘛。”

“呵呵,阿娘,来,喝碗水,你看你,这一气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我嬉皮笑脸地哄道:“学东西嘛,都学到我自个儿心里了,又不会浪费。今日用不到,总有一天会有机会用嘛。就跟你平日里教我做豆腐一样,好歹也是一门手艺,是不是?”

“你啊,呵,还不如跟我卖豆腐呢。”阿娘脸色缓和了许多:“你父亲死得早,这些年把你拉扯这么大也是不易,我也就想让你能端上稳定的饭碗。

仵作这行虽然低贱,可是每天哪有那么多尸体等你验?大多数时间都是空闲的,偶尔有个命案,你只管据实上报即可,至于寻凶查案也与你无关。

你以前说想干捕快,觉得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威风。你没看到他们每天都要巡街,照样风吹日晒,有什么逃犯什么的,要是抓不到,说不定还会受罚。对百姓凶了背后遭人骂,对当官的和上司也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哎,这世道啊,跟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简单!”

我郑重地点点头:“听阿娘一席话,简直胜读十年书啊!”

“呵呵,你这臭小子,又贫嘴!”阿娘终于被我逗笑了,起身将新买的黄豆倒进筛子里,仔细挑起里面的杂质来。

其实阿娘这人看着凶悍,心地特善良,她和王胖子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不管吵得再凶,过不到两天再碰面又跟没事儿似的。我有时候都有些糊涂了,这两人该不会是有啥情况吧?

“你小子胡说什么?我眼瞎啊?会看上那个死胖子?你娘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跟他过?等下辈子吧!”每次我旁敲侧击,阿娘总是拽着我的耳朵如此一顿骂。

“你说那个母夜叉?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是看在她给你喂了一年奶的份上敬着她,我会喜欢她?哼,除非世上的女人都死绝了!”王佳佳说她每次试探,都会听王胖子如此回答。

可我觉得他们两个一定有问题,明显的一对欢喜冤家,怎么就凑不到一块儿去呢?

哼,你们想把我和王佳佳撮合成一对儿,我就先成成你们,呵呵,到时候我们就真成一家人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又怎会再娶自己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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