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小强正在绝望当中,却是听得村子里一声怪叫。

&ep;&ep;那声音撕心裂肺,显见得极是惊恐不安。

&ep;&ep;“出事儿了!”李小强蹭地站起来,向着村子里跑去。

&ep;&ep;他平日里听完张家听李家,别的没练出来,就是练出短跑来了。

&ep;&ep;此时两腿如飞,有如火风轮,几下就不见影儿了。

&ep;&ep;等到了出事地点,傻眼儿了。

&ep;&ep;原来是白巧芸的妈出事儿了。

&ep;&ep;老人家本就有些心脏病,还有些中风,面部有些瘫痪。

&ep;&ep;刚才捡鸡蛋,不成想从里面窜出条鸡冠子蛇来,惊吓过度,一下子犯病了。

&ep;&ep;这次可是重病。

&ep;&ep;只见她躺在那里,触电样抽动着,双眼紧闭,面色铁青不说,嘴角还冒出白沫儿,一看就是不行了。

&ep;&ep;白巧芸在旁边,哭成泪人。

&ep;&ep;白春德在一边,急得直转圈,直跺脚。

&ep;&ep;“怎么了?我婶怎么了?”李小强边跑边喊,来到了白巧芸的身边。

&ep;&ep;但是没有人理他,只是焦急地看着巧芸妈。

&ep;&ep;人越来越多,都是干着急,没办法。

&ep;&ep;“郑大夫来了,快让他瞧瞧!”后面有人喊着,让开条道路。

&ep;&ep;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穿着朴素,花白胡子的老者急步过来,身上背着个皮药箱子,一颤一颤的。

&ep;&ep;“郑大夫啊,快救救我妈吧!”白巧芸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ep;&ep;郑大夫一挥大手,面色沉凝,看了看巧芸妈,面色突变,急忙打开药箱,取出几粒速效救心丸来,掰开老太太嘴,塞了进去。

&ep;&ep;吃了药后,巧芸妈还是那样,没变化。

&ep;&ep;“被这蛇一吓啊,巧芸妈是惊气归心,所以心脏病发,而这又引动面瘫中的邪气,所谓中风,就是正不压邪,被邪气占了上风……”

&ep;&ep;白春德听得直咧嘴,暗想我老伴儿都要驾鹤西游了,你还和我白呼什么医理,我不需要懂,救好我老伴就行啊!

&ep;&ep;“那个春德啊,我这丑话说到前头,这病啊,我不一定能治得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郑大夫摇了摇头,无奈叹气。

&ep;&ep;说完从药箱里拿出金针,开始在巧芸妈妈身上脸上施针。

&ep;&ep;他施针的手法轻盈而准确,有如蜻蜓点水一样,眨眼之间,老太太脸上插满了,跟个刺猬似的。

&ep;&ep;“爸,不行,就送我妈上县里医院吧?”白巧芸已经快要吓傻了。

&ep;&ep;“万万不可,”郑大夫说话了,“你妈是心脏病和极度中风两症合一,不要妄动,这里离县城八十里地,要翻五个山头,只怕还没翻过一个山头,你妈就……”郑大夫没有说话,但后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ep;&ep;“这可咋办,不动是等死,一动还得死,老伴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一听这话,白春德扯着嗓子嚎开了。

&ep;&ep;李小强瞪着眼睛,他看着郑大夫施针,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这手法,他也会。

&ep;&ep;而且他感觉到,这金针太细太短,根本打不开巧芸妈那阻滞的气机,无法让正气归流,所以治不好病,但也能在短时间内阻碍病情发展,时间一长可就说不准了。

&ep;&ep;一句话,治标不能治本。

&ep;&ep;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ep;&ep;于是上前,“那个,白叔,我可以给婶把病治好!”

&ep;&ep;“李小强!”白巧芸对着他吼叫,露出了桃红色的牙龈,显见得气愤至极。

&ep;&ep;“我妈都这样儿了,你还来捣乱,你是不是人啊?”白巧芸对着童年伙伴叫着,失望到了极点。

&ep;&ep;李小强想要解释什么,但大家没人理他。

&ep;&ep;“我还叫人去请了工农大队的李大夫,虽然路途远点儿,希望能有救!”白春德叹着气,看着老伴,又哭上了。

&ep;&ep;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巧芸妈还是那样,没醒过来。

&ep;&ep;郑大夫摇摇头,摆摆手,那意思是他不行了,没办法了。

&ep;&ep;李小强眨巴着眼睛,等待着机会。

&ep;&ep;事关自己生死,必须一搏。

&ep;&ep;时间到了早上八点钟,这李大夫终于过来了。

&ep;&ep;工农大队距此要翻五个山头,而李大夫正好出诊,又等了好长时间。

&ep;&ep;等进来的时候,李大夫都累得喘不上气来了。

&ep;&ep;稍微松了口气,水都不喝,立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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