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管家先生也是法师吗?维里疑惑,我以为魔法宠物都像雪鸮这么聪明。

&ep;&ep;肖恩抢先一步:怎么可能?

&ep;&ep;梅森笑了笑,迅速退出他们的话题,凑到肖恩耳边说: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餐。

&ep;&ep;肖恩抬起头:去吧。他顿了顿,又说:咱们去屋子里,晚上坐在湖边上,还是有点冷。

&ep;&ep;维里答应得很爽快。

&ep;&ep;在屋中坐定后,男仆为他们端来饮品,维里是雷打不动的牛奶,肖恩自然还是万年不变的咖啡。雪鸮蹲在维里的身边,好奇地盯着滚烫的牛奶,浑圆的一团,像是什么装饰品。

&ep;&ep;捧着热乎乎的牛奶,维里浑身都暖和起来,先前粘在身上的血腥味都被香甜的奶味驱散不少。

&ep;&ep;弗兰克告诉我,你找到那群劫匪了,怎么样?报仇了吗?肖恩说。

&ep;&ep;维里一见血就发疯的毛病他还记得很清楚,但现在的维里眼神温和、神情平静,根本没有一丝发疯的迹象。庆幸的同时肖恩又不解,疑心维里果真是出去逛了一下午,并没有报仇。

&ep;&ep;维里低声说: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都这么多年了,我那毛病早就好了。

&ep;&ep;那就好,肖恩放下心,我还以为得去找你,免得你一发疯

&ep;&ep;他没把话说完,维里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ep;&ep;维里一愣,无奈的笑了起来,我已经不是二十来岁、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了。他自然也想起以前肖恩到处帮他收拾烂摊子的往事。

&ep;&ep;但你还是二十岁的样子。肖恩说。

&ep;&ep;老朋友相识一笑,共同的回忆,让二十年不见的隔阂消弭无踪。

&ep;&ep;说到这个,我有事要问你。经过这么一番打岔,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再没有之前若有若无的尴尬。

&ep;&ep;嗯?肖恩含着一口咖啡,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ep;&ep;佣兵公会知道权杖的事吗?

&ep;&ep;权杖?

&ep;&ep;对,权杖,它到底是什么名字,我不清楚,但你是佣兵公会会长。所以我想,所以你应该知道权杖代表了什么东西。

&ep;&ep;肖恩放下杯子,沉吟道:我还真知道一些消息,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糊涂,不是非常了解。你先说你怎么知道的?

&ep;&ep;时间拨回两个小时前,爱维尔酒馆。

&ep;&ep;维里问出那个问题后,约翰突然笑了。

&ep;&ep;是那种无所谓的、轻蔑的笑容,面对失败者的笑。

&ep;&ep;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敢杀我吗?维里先生。约翰语气突然变得从容。

&ep;&ep;维里伸出手,手掌悬在他的额头,隐隐约约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掌心。

&ep;&ep;看来你确实已经忘记了,维里淡淡地说,我曾经在战场上杀死无数的神官,你的大脑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ep;&ep;军中关于刑讯审问的魔法数不胜数,战争第十二年,帝国的法师们研究出一种读取记忆的魔法。它能迅速掌握敌方情报撬不开嘴,那就直接从大脑上下功夫。

&ep;&ep;然而这种魔法的施展是有代价的,付出代价的并非施法者,而是被读取记忆的人。

&ep;&ep;它不至于伤人性命,却有另外的副作用。被读取记忆者的大脑会因为攻击暂时封闭,简单来说,就是会变成一段时间的傻子。

&ep;&ep;长则几年,短则几天。

&ep;&ep;这已足够使人难以忍受。

&ep;&ep;在记忆读取魔法问世后的数年里,教廷也获悉法术的存在,却始终没办法破解,它不会记在羊皮卷上,只能口口流传。在法师们陆续离世后,能使用这项法术的人寥寥无几,维里就是其中之一。

&ep;&ep;约翰也认出了这个法术,他脸色大变,头往后一扬,妄图躲过维里的钳制。

&ep;&ep;然而他怎么可能与维里匹敌,几招过后,就被维里按在了油腻的椅子上。

&ep;&ep;约翰再也没空关注这把他嫌弃了很久的长椅,他心念急转,飞快地默诵咒语。

&ep;&ep;砰

&ep;&ep;约翰消失在突然出现的烟雾中。

&ep;&ep;维里拧起眉,松开手,掌心里静静躺着一个炼金术人偶。

&ep;&ep;人偶上绘着神秘的纹路,在它的背后,有一个十字架,乍一看,像是一朵花。

&ep;&ep;果然是教廷的人。维里捏紧了人偶。

&ep;&ep;原来教廷还没死心,仍然在培养牧师,甚至有能耐把人送到帝国学院就读,还隐瞒得死死的,没有露出丁点风声,堪称天衣无缝。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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