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后直接就带到了手上,放到太阳下看了看:“这么透,真是好东西。”

&ep;&ep;朱夫人只是过个生辰,也并非什么整岁大寿,谁也没有邀请,就这一家子人凑到了一起。

&ep;&ep;朱决云有个侄子名叫朱文,住在这里念书,曲丛顾来过不少次朱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ep;&ep;两个人年纪相仿,只是朱文还天天出去念书不常在家,这次倒是挺合缘分。

&ep;&ep;朱夫人今日心情极好,难得对朱决云也有了些好脸色:“你看,他一人待在山上定孤独极了,你把他带到那山上去,连个同龄人也不见。”

&ep;&ep;这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像是提醒他,他与曲丛顾差了太多了。

&ep;&ep;朱决云说:“有一个小少年时常来陪他。”

&ep;&ep;“有什么用,”朱夫人翻了个白眼,“一群和尚。”

&ep;&ep;连插两刀,朱决云闭嘴。

&ep;&ep;看了眼这两个聊得火热的少年,好像身上蒸腾着生命的气息,他确实已然不能这样了,给不了这样的热烈,纵然壳子年轻,也满身疮痍,他有太多世俗牵扯,前后顾虑,良心不安,但曲丛顾却什么都不想,一味往前闯。

&ep;&ep;谁能配得上他呢?

&ep;&ep;朱决云想,自己不成,他活得太苦了,他在世间无论如何努力去品尝乐趣,也只觉得苦,小世子该和能给他想要的生活的人在一起,生活富足不识人间百味,白首偕老。

&ep;&ep;朱文也不行,这个孩子没有恒心,莽撞冲动难成大器。

&ep;&ep;朱决云想了良久,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无论男的女的,能护着曲丛顾一生无忧的人。

&ep;&ep;不放心交与任何一个人手中。

&ep;&ep;朱文震惊道:“草古竟然让你抱它?”

&ep;&ep;“嗯,”曲丛顾说,“它好懒,总是跳到我身上来让我抱它走。”

&ep;&ep;“你怎么做到的?”朱文说,“我上次想摸一把都不成。”

&ep;&ep;曲丛顾想了想,向他传授经验:“嘿嘿你得跟他耍赖,我小时候满院子的抓它让它陪我玩。”

&ep;&ep;朱文惨道:“我不敢啊,它可是狼,一旦惹恼了不是要了命了?”

&ep;&ep;曲丛顾左右看了眼,悄声说:“它其实不咬人的,只是装得比较吓人。”

&ep;&ep;朱文想了想,觉得还是跨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儿,便说:“我们这后院里养了好些动物呢,前些日子姨夫还带回了一条大狗,我平时在那练武,它吠得厉害。”

&ep;&ep;曲丛顾抓住了重点:“你还练武?”

&ep;&ep;“哈哈,”朱文尴尬道,“就是随便玩玩,耍耍刀枪那些,不入流的。”

&ep;&ep;“好厉害了,”曲丛顾说,“我上次在后院见到你的那些武器啦。”

&ep;&ep;朱文抬头看了眼,见还没有要开饭的意思,便说:“我带你去后院看看,想不想去?”

&ep;&ep;曲丛顾笑呵呵地道:“好啊。”

&ep;&ep;朱文招呼了一声:“姨我带丛顾去后院玩了。”

&ep;&ep;朱夫人和蔼道:“去吧去吧,稍微待会便回来,别误了饭点。”

&ep;&ep;曲丛顾走到朱决云身边:“我想和朱文去后院看大狗。”

&ep;&ep;朱老爷想起了这茬:“哦,是我前两天买回来的,长得壮实稀罕人,我就买下了看院子。”

&ep;&ep;朱决云问了一嘴:“拴好了吗?多大的狗?”

&ep;&ep;“半人高,”朱老爷说,“没事关笼子里了,小小子就稀罕这些,去玩吧。”

&ep;&ep;曲丛顾看他。

&ep;&ep;朱决云说:“后院让朱文落了好些陷阱铁夹子,让下人跟着清一清。”

&ep;&ep;朱文跑过来催促道:“我们走吧。”

&ep;&ep;朱决云说:“去吧。”

&ep;&ep;曲丛顾才转身跟着跑了出去。

&ep;&ep;朱老爷含笑看着,忽然道:“我好像都没见过你这个年纪。”

&ep;&ep;“你好像一夜间忽然就长大了,万事不需我们插手。”

&ep;&ep;朱决云也笑了,却没说话。

&ep;&ep;朱老爷看向了门外:“你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有自己的主见,弄得我和你娘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疼孩子。”

&ep;&ep;朱决云知道他的意思,却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说:“找到合适的管家了?”

&ep;&ep;“还没,”朱老爷说,“倒是看了几个,看着便不稳重,这个不着急,慢慢筹备着吧。”

&ep;&ep;草古走到了朱决云的腿边蹭了蹭,蜷起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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