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江湖和朝堂一直是谁也惹不起谁的尴尬着,也都暗自记恨着,道中人若是入城总让人不安,若想正大光明的进城那就总得在城门口受阻,已经是谁也知道的规矩了。

&ep;&ep;此时曲丛顾就算想问点什么,也不敢开口。

&ep;&ep;入吉青要白纸黑字录入名姓,就像是个承诺,不再惹事。

&ep;&ep;但其实也没什么用,一点约束力只有芝麻粒儿那么大。

&ep;&ep;当夜,月上栏杆,雪映出黄光。

&ep;&ep;一行人从客栈二楼飞身而出,一眨眼消失在了高地错落的房屋中。

&ep;&ep;往城南走,能找见一条小河,从护城河中分流而出,在月光中闪烁着流光。

&ep;&ep;果然在河岸上停着一支船,一支花船,里面显然有人,因为透过窗子射出些黄澄澄地烛光,随着河水慢慢地晃荡。

&ep;&ep;黄袍少年行在人前屏住了呼吸,伸出手示意众人停下。

&ep;&ep;今日下午,他们发出了伏龙山密令,散落天下寻神迹征兆的弟子悉数到位,聚于吉青古城。

&ep;&ep;多达百人。

&ep;&ep;他们密密地围在这条船的周围,落在树枝上,房顶上,船头上,在黑暗中隐秘身形,竟然连一丝声响都不曾发出。

&ep;&ep;伏龙山成蔚然大宗并非空穴来风,山上的弟子苦修百年,纵然在同门弟子中不算什么,拿出去也都算是一顶一的高手。

&ep;&ep;只见黄袍弟子一挥手。

&ep;&ep;在瞬间,他们手中金光闪烁,真气被逼成丝线射出,齐齐甩在了船上,将船顶绑住,一声哨响,极有默契地收线,竟直接将那船顶掀开了!

&ep;&ep;船顶炸开,木屑四散——

&ep;&ep;里面却忽然射出密密匝匝地暗箭!

&ep;&ep;众弟子脸色一变,顿时发觉中计,疾行后退却被身后袭上的黑衣人包抄围上,两面夹击。

&ep;&ep;黄袍弟子二话不说,直接咬牙道:“杀!”

&ep;&ep;有一个黑衣大个子男人单脚立在一棵大树的树尖上,冷笑道:“愚蠢。”

&ep;&ep;“我真是不敢信,”他说,“你们就这么巴巴凑上来送死。”

&ep;&ep;黄袍弟子速速喘息几声平息怒气,吹了声口哨,众位弟子飞身扑上——!

&ep;&ep;他们一行人下午进城,一直隐秘踪迹,很快便得知了魂修与武修众人确实再次逡巡数日不走。

&ep;&ep;这城中只有这一条船是从前没有的,近日一直传言闹鬼,因为在半夜常有巨响传出,窗内的灯一夜不灭。

&ep;&ep;今日围在其中,竟中了埋伏!

&ep;&ep;他们不过百人,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就等着瓮中捉鳖,很快一泼又一泼地热血便洒在了雪地上化开一片。

&ep;&ep;佛修者修为不俗,一时也并未落于下风。

&ep;&ep;那男人自然是领头人,是一个武修,啐了一口跳入战局。

&ep;&ep;黄袍弟子提着法杖迎上,脚步飞快,身如飞燕,势若蛟龙,他弓身伸手,四指勾了勾道:“酒将,手下不斩无名之士。”

&ep;&ep;那男人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手上双斧直接劈了出去——

&ep;&ep;一时间叮叮当当地击打声随着火花在夜空中炸开!

&ep;&ep;酒将脚在空中虚点翻腾蹬树,将树上的雪都震落在地,簌簌地落下来,男人迎着雪冲上去,将树杈直接劈断,追出数人高的半空中。

&ep;&ep;两人眨眼间交手百招,武修果敢,一招一式不留丝毫眨眼喘息空隙,酒将一时落于下风,以守为攻。

&ep;&ep;周围的声音完全静谧了,两人对阵间好像天地都只剩下对手与自己,男人一斧子劈过来,酒将飞身退后‘砰’的一声撞在树上,斧子迎面就抡了过来!

&ep;&ep;酒将猛地蹲身,只听轰然一声,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竟然被直接拦腰劈断!

&ep;&ep;那男人一脚踹过来,酒将毫不犹豫抱住他的脚,却没想到此人天生神力,腿带着他高高抬起,怼着他的胸口将他扔在半空中,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ep;&ep;酒将肺部一阵剧痛似乎要炸开,憋出一声咳,带出两滴血沫子,点在雪地上。

&ep;&ep;男人踩着他的胸口道:“你们领头的在哪。”

&ep;&ep;酒将再出声,就变得嘶哑无比:“我——就是。”

&ep;&ep;“甭他妈想骗我,”男人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那个毛头小子在哪?!”

&ep;&ep;酒将痛苦地闭上了眼,却也没有说话。

&ep;&ep;有弟子想上前帮忙,被男人一斧子扔了出去,擦着头皮飞过。

&ep;&ep;男人一撩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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