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给他点蜡。

&ep;&ep;他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又是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后,低哑的声音再度从他口中响起来:“上面给……三天,破案,否则解散特侦组。”

&ep;&ep;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活像是具成了精的棺材板,话语甚至比霍金的电子音还生硬,但好歹算是当众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庄恬几乎要感动得热泪盈眶,就连秦靖也觉差强人意似的略微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再一片可喜可贺的氛围中,李非鱼却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顾行握在身侧的手上。

&ep;&ep;那两只修长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攥着,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背青筋凸起,指节绷得一片青白,薄薄的皮肤仿佛随时都可能会被骨头刺破一般,狰狞得几乎有些吓人。

&ep;&ep;她犹豫了几秒钟,但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悄悄走了过去,趁着所有人都满意地转开了话题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顾行的右手。

&ep;&ep;顾行愕然,整只手都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但两人离得太近,李非鱼又十分坚持,很快就借着桌子的遮挡,一根根掰开了他已有些僵硬的手指。她不着痕迹地低头瞄了一眼,在他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抠破的指甲痕迹上轻轻点了下,用耳语般的声音低声提醒:“记得上药。”

&ep;&ep;顾行:“……”

&ep;&ep;秦靖的回归十分短暂,没过几分钟就被急匆匆赶来的夫人和儿女给“押”回了医院,但他人虽走了,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散,最明显的就是余成言的变化,他依旧是一副阴沉而刻薄的模样,但那些含沙射影的言辞却再也没有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过。

&ep;&ep;而另一个情理之中却又出乎意料的改变就是,李非鱼在两个小时之后就接到了一纸正式的调令。

&ep;&ep;虽然此时距离特侦组的解散很可能已经不足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