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的对决?!

李若愚嘴角微翘,对祁荔微微点头,然后大步走上讲台,接过祁荔手中的粉笔,很快在黑板上写下了“熙熙”两个字,同样比划了一下,收手,转过身,对语文老师说:“对不起老师,后面的‘攘’我忘记怎么写了。”

祁荔愣了:骗谁呢,李若愚绝对会写这几个字。他不写完,几个意思,故意的?

语文老师还是似笑非笑地扫了讲台上的两人两眼:“看来得注重积累啊…你们都上位吧,这课还是要上的吧。下课再到办公室找我。”

于是两人向老师鞠躬道谢后就回位了。

课间。办公室。

祁荔和李若愚并排站在语文老师的办公桌前,等待落发。

办公室里的空调送来一丝丝冷风,本是应令人凉快,此时在祁荔觉来却是有些冷了。

语文老师靠在椅背上,一边喝茶,一边笑着看两人。祁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就被语文老师的话头打断了。

“哎呀,祁荔啊,我看了你上周的作文,写的不错。就是注意一下结尾稍微深化一下会好点。对了,我这里有一份模拟卷,你们拿去复印一下后还给我。就这么说,

你们走吧。”语文老师说的风情云淡,“哦,还有李若愚,记得星期五把写的东西给我。”

祁荔满脸疑惑,也只好答应。两人就这样,一个波澜不惊,一个心存疑惑地走出了办公室。

祁荔怎么想怎么不对,问李若愚:“哎,你说,老师怎么没罚我们?”

李若愚挑眉,一脸腐笑:“我发现是不是要考试了你的智商就急剧下降啊?她怎么会整我们?”

“喂,不带你这么说人的。可是,可是我们的确错了啊。”祁荔说。

李若愚摇头,说:“你要是觉得你有错,现在去承认好了。反正我是没看出我们错在哪儿。”

祁荔想了会,觉得这个问题在纠结下去也没什么头绪,可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问李若愚:“你说说,你明明会写那个词,怎么不写?”

李若愚说:“我不想写了。”

“嘁,骗谁呢你。快说真话,不然我可翻脸啦!”祁荔佯嗔道。

李若愚盯着教学楼下的那棵香樟树,至始至终没有看祁荔一眼,顿了顿说:“不知道,其实我挺想看你糗一下,但又觉得这太不人道了,就帮你一下。噢,你欠我又这个人情了!”祁荔一脸“骗谁呢?”的表情转过头看向李若愚。

祁荔愣了。李若愚笑了。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吧?

阳光清浅,风似乎都变得暖软,香樟树上的蝉鸣依然没有间断,一声长一声短,像年少的心,装满憧憬又飘忽不定。

好像那天的阳光不是最好的,一生中还有许多等她去看的美好,但是祁荔还是很固执地认为,甚至很久以后依然这般认为,而且也的确是对的:那天她看到的阳光是最纯净的,从那以后就没有比这还好的阳光,也不再有那个肯陪她在讲台上罚站的人。

也许这就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愿忘却,又不想记着的原因吧。

很久以后,祁荔如是想。

三根在手指饼干和一双拖鞋

“时间就是疯长的水草,蹉跎了我们的年华。李后主淡淡的忧伤的栏杆早被人拆了,黛玉曾经葬过的花早在多少年前就化作了肥料,杜甫草堂现在是景点,就连去九寨沟的,那条处于地震带上的公路都不知埋葬了多少渴望自然天堂的人。”祁荔在日志里写道。

考试就是不受欢迎的魔鬼党,老师的殷勤嘱咐和家长的殷切希望都让学生们倍感忧伤。

临近毕业的气氛就像是一把富有魔力的粉末,撒在空气中让一切不安分都归于平静。

三天一小测验五天一大测验的,无疑让沉浸在书海里的孩子们都有种“考糊”了的感觉。

祁荔看着试卷上鲜明的“111”差点没背过气。靠,说好听点是三根手指饼干,说不好听就是三根光棍。

同桌邹哲桐凑过来瞄了一眼,一边摆手一边吊儿郎当的说:“嗨,我还以为有多严重了。丧气你个头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没劲儿。我只有88你有什么好说的!”

祁荔苦着脸望了他一眼,说:“我倒希望是88.多好,一双拖鞋总比过三根光棍吧。”

邹哲桐想了想,说:“不过也是哦。哎我说,你成绩已经可以了,还担心什么?”见祁荔不说话,有自顾自说开:“不就是考个学校吗,你横竖都能去,有必要??”

坐在祁荔后面的林焱戳了戳祁荔的背,说:“唉唉唉唉唉,丧气个鬼,忧伤个鬼。邹桐子不知道,我对你心里那点想法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祁荔不说话。

综合实践课。

李若愚传来一张纸:哎,没考好。帮忙写忏悔书呗。

祁荔扫了一眼,又看了一下李若愚,他正装着一本正经的听课呢!

祁荔笑笑,提笔就开始。

“亲爱的爸爸妈妈:

近日临近毕业,考试接二连三,无奈儿子我内心焦急,每场考试下来脑细胞都会成倍下降。这次数学小测试,儿子很不争气,没考好。但是儿子也不会有想不开,请您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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