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墨棋,你是要教我宽容,原谅那一套说辞么”

&ep;&ep;“不是的,娘娘,墨棋只是希望。。”

&ep;&ep;“奴婢只望娘娘真心快乐。”

&ep;&ep;真心快乐?!尉迟书冷笑,她的真心快乐

&ep;&ep;尉迟书很久都不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了。

&ep;&ep;“他们杀寻真,为是伤我的心”

&ep;&ep;“对寻真,我付出过真心,本宫至今都记得他们嘲弄本宫的嘴脸”

&ep;&ep;“奴婢偶听太后殿人提起,就上次左相公子腿伤后,左相与右相在朝廷政见上越发屡屡相对”

&ep;&ep;“那又怎样”

&ep;&ep;“不可不防啊,娘娘”

&ep;&ep;“一旦左相与右相关系决裂。太后那边,势力就会动摇。对娘娘并没有好处,更何况,娘娘这时候选择对付韩公子”

&ep;&ep;“不用担心,太后的势力还稳得很”

&ep;&ep;“这仇,本宫不可能不报”

&ep;&ep;那时候,她带去的小厮被韩宴的人围困着,那时候的她,空有一阳王府郡主的名号,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见着寻真被拖下去,韩宴用的侮辱,寻真是清倌,在千机楼弹琴不卖身,结果,韩宴找了两名客人,其中一位还是永安侯的小侯爷。

&ep;&ep;尉迟书,那时候,她不敢声张,她是女子,跑来千机楼这种地方。

&ep;&ep;这也罢了。

&ep;&ep;为了一个清倌。

&ep;&ep;这件事传出去,她郡主的清誉没有了,父王和母妃也不会高兴的。

&ep;&ep;更何况,她面对的又是一个嫡长公主,还有京城的第一公子,太后的侄子,人称大周‘真皇帝’的人。

&ep;&ep;这两个,是无法无天的存在。

&ep;&ep;那时候的尉迟书,没法在他们手底下救出寻真。

&ep;&ep;他们俩,针对的就是她。

&ep;&ep;寻真被带到二楼。

&ep;&ep;她挣脱左右挟持她的人。

&ep;&ep;匆匆赶往二楼。

&ep;&ep;隔着那薄薄红绡,听见的是一声声哀嚎。

&ep;&ep;她不敢进去

&ep;&ep;直到后来见到满身是血的寻真。

&ep;&ep;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ep;&ep;韩宴和汾宁为的就是羞辱她

&ep;&ep;让她看见自己的无能。

&ep;&ep;看她看见自己用冰冷筑起的坚硬外壳里面那颗自卑软弱的内心。

&ep;&ep;她可以是冰冷,坚强,理智的尉迟书。

&ep;&ep;也是柔软,自卑,自私自怜的尉迟书。

&ep;&ep;韩宴和汾宁,揭穿她所有外表的华丽,逼她直面她一直最不愿直视的自己的另一面。

&ep;&ep;所有的丑陋都曝光于地面。

&ep;&ep;所有的脆弱都摊开来,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被踩的稀碎。

&ep;&ep;韩宴弄死了人命,尉迟书报官,结果不了了之,韩宴毫发无伤。

&ep;&ep;这结果,无疑,她能想到的。

&ep;&ep;就算她对寻真的感情不值什么。

&ep;&ep;但韩宴对她的肆无忌惮,她却都看见了。

&ep;&ep;那她又如何放过他。

&ep;&ep;她就是再卑微,也要跟他一搏,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也如当天换他匍匐在自己脚下。

&ep;&ep;*

&ep;&ep;“还有一件事”

&ep;&ep;“讲。。”

&ep;&ep;“娘娘这阵子可不要出宫了,太后那边只怕起了疑心”

&ep;&ep;尉迟书手敲着书桌

&ep;&ep;“知道了”

&ep;&ep;“那让底下那些人都暂时别动”

&ep;&ep;“奴婢已经这样做了”

&ep;&ep;*

&ep;&ep;“明日一早你陪本宫去皇后殿”

&ep;&ep;“是”

&ep;&ep;走在庆毓宫外巷子,只感觉这里一片祥和安宁,墙边几个洒扫的小太监。

&ep;&ep;门口两个侍卫。

&ep;&ep;尉迟书诧异整个庆毓宫,仿佛无人一般。

&ep;&ep;东西配殿无人。

&ep;&ep;院中其他花木不显眼,独秀玉兰,缤纷的花朵在枝头拥簇,品种繁多,令人惊异

&ep;&ep;刚到门口,坐在大殿外石矶上的绿袖面上带着惊慌,提裙就要进入,被尉迟书抬手制止,绿袖苍白着脸,低着头,畏惧尉迟书眼神如冰的注视。

&ep;&ep;“里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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