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五月十七,则是太后生辰。

&ep;&ep;然五月初,尉迟书又出了一次宫。

&ep;&ep;这次,在孙缙带领下,上了千机楼的六楼,的确如孙缙所说,多是些能人异士,还有许多异域人,里面最多的一种装扮,尉迟书认得,是古兰人。

&ep;&ep;古兰不在中原。

&ep;&ep;关于他们所有的一切。

&ep;&ep;尉迟书是小时候在王府书库,一本书名叫《九州图志》上见过

&ep;&ep;那书上说了,这种民族以放牧打猎为生,吃生肉喝膻腥的奶,但女子个个豪迈奔放,男子骁勇善战。

&ep;&ep;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ep;&ep;她只知这些人和她装扮不同。

&ep;&ep;孙缙不允许她上七楼,顶层,那时韩宴的老巢。

&ep;&ep;可是,后来,她趁孙缙不注意,偷偷上去看了。

&ep;&ep;她走近一件暗室,看见挂在墙上的铁链,钩子

&ep;&ep;里面的东西布置的如刑具一般。

&ep;&ep;整个屋里很暗,细闻有一股子霉味。

&ep;&ep;她不敢多待,半刻钟便急急忙忙出来,可暗淡光影交叠间,记错了方向,最终,她站立的位置是一处堂厅。

&ep;&ep;为何说是堂厅,因为四周很开阔,有窗格,顶楼所有的光亮似乎都是这窗格漏进来,借着光,看得见靠窗方向地面有一个三寸的高台,一面黑布,上面有圆形又一圈尖角的纹饰,黑布长长的垂下,挡住了光亮朝其他地方渗漏。

&ep;&ep;只看见那高台中间似乎放着一把座椅。

&ep;&ep;座椅后面的墙上,也就是窗格之下,仿佛也是那圆形外一圈带有尖角的纹饰。

&ep;&ep;尉迟书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归看着很诡异。

&ep;&ep;怕,从没这么怕过,她怕韩宴的人在这里发现她。

&ep;&ep;也是奇了,她竟然第一次如此怕韩宴。

&ep;&ep;可能,以前总不会觉得他要她的命,可现在,她发现的这些秘密,预感韩宴不仅会让她死,而且生不如死

&ep;&ep;急急忙忙逃走时,又才看见一间暗格,理智叫嚣着走,细扫一眼里面竟陈列的全是兵器,有大周的,但更多那些奇形怪状的仿佛并不是大周军队会用到的。

&ep;&ep;她看见那重弩,形状不完全似中原,小时候的尉迟书,对古今中外的东西,凡是她感兴趣的,都涉猎了一遍,她识的弩,兵器。那些弩从小至大,用柜子陈列了,一把又一把。

&ep;&ep;韩宴把这些兵器放在这里是为什么。

&ep;&ep;当务之急,她是要找出去的路。

&ep;&ep;结果被她沿着来路,东弯西绕,最终绕出去了

&ep;&ep;回到四楼的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没有砰砰作响。

&ep;&ep;孙缙一直在找尉迟书,直到她出现在眼前,才松了口气。

&ep;&ep;问她在顶层看见了什么

&ep;&ep;尉迟书端着热茶没答

&ep;&ep;回到宫里,尉迟书一直在想。

&ep;&ep;可那些重弩,兵器,包括那些圆形外加一圈尖纹的东西算什么呢。

&ep;&ep;千机楼的顶层却有个刑房。

&ep;&ep;顶层,他最看重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把守。

&ep;&ep;但尉迟书也明白,恰好这才符合韩宴的性格,仿佛他就是这般的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尽在掌握。

&ep;&ep;这种人的致命点,就是狂妄,自信,骄傲的过了头。

&ep;&ep;一直以来,她以为她是很了解韩宴的,

&ep;&ep;看来,韩宴还有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