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对上一双如同野兽一般凶狠的双眼,泛着血红的光。

&ep;&ep;他怔住了一刻。

&ep;&ep;本来以为这家伙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也就没多做警惕,倒是没想到,居然是装的吗?

&ep;&ep;呵,有意思。

&ep;&ep;只是一个怔神,就被传来的巨大拉力猛地扯向地面,此时兰斯的力气大的诡异。格陵兰趁势一滚,卸去大部分冲撞的力气,只是被人抓着的手没有被松开,反而紧接着一股巨大压力从背上传来,兰斯不知道何时站起来,竟然顺势扭住他的手,一手摁在了他肩膀上,将人摁在了地上。

&ep;&ep;兰斯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去,手上也用了力气。格陵兰被压制在地上,一只手反扭在背后,肩膀被死死用活生生要拧碎骨头的架势压住。

&ep;&ep;一切不过几个呼吸间,两人竟成了这么个诡异的样子定格住。

&ep;&ep;妈的,这家伙发什么疯?

&ep;&ep;感到情势有点超出控制的格陵兰也打出了真火,对这种混账果然不能手软,一开始就该扔他自生自灭!

&ep;&ep;就着这个扭曲的姿势,格陵兰偏头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像是变了个人的兰斯,却让他发现点不对——这家伙好像不清醒?

&ep;&ep;那双眼里混沌不明,像是野兽,却没有人的理智。

&ep;&ep;格陵兰想:妈的,这难道是个精神病?

&ep;&ep;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精神病能进军校,下一刻格陵兰毛都要炸了。

&ep;&ep;——兰斯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忽然低下身子在格陵兰身上嗅起来,活像是他身上有什么好闻的东西。

&ep;&ep;格陵兰也顾不得什么神经病不神经病的,这家伙凑这么近会出事的啊啊!

&ep;&ep;不管是自己让他的信息素引出发情期还是他察觉了自己的信息素狂性大发都不是个好事啊!

&ep;&ep;心中警报大响,格陵兰趁着对方俯身放松警惕的一瞬间,格陵兰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用没被抓住的手猛地击中了兰斯的后脑勺,代价是一只胳膊被活生生的掰骨折。

&ep;&ep;艹。

&ep;&ep;好疼。

&ep;&ep;这货好沉。

&ep;&ep;ALpha的脂肪含量真不是一般的高,还全长脑子里了。

&ep;&ep;就那一瞬间,格陵兰别的什么都没想,就是真的、极其想骂娘。

&ep;&ep;然而他抽着凉气,疼得嘴唇发白根本没那个力气,只能在心里骂骂。

&ep;&ep;格陵兰把死沉死沉压在他身上的兰斯掀了下去,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看了看以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的手臂。估摸只是骨头断了,正回去应该就可以了。

&ep;&ep;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可麻烦。

&ep;&ep;格陵兰也不是专业医生,最多以前应急处理过这种情况,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工具,只能硬着头皮用最原始的办法上了。

&ep;&ep;他把兰斯踹到一边,找了些东西。自己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脱下半边衣服,。

&ep;&ep;一只手给另一只手正骨是件很疼而且很不方便的事情,格陵兰咬住衣袖,折腾了好久才弄好。他用兰斯背包里翻出来的应急物品把先前捕猎时的伤口一并做了处理,再用随手掰来的削去棱角的两根硬木枝固定断骨处。

&ep;&ep;弄完他已经一头冷汗,疼得快没知觉了。

&ep;&ep;他这厢弄完了,那边兰斯还睡的昏天黑地和具尸体一样,那么大一坨格陵兰看了就心烦。

&ep;&ep;这混账玩意,格陵兰差点打算一枪崩了那货,然而最后还是没下手,算了,发情期的问题更重要一点。

&ep;&ep;当然,没有下次。

&ep;&ep;还在昏迷的兰斯毫不知情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ep;&ep;他在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有点耳熟,然而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

&ep;&ep;像是从遥远星空传来这句话:“喂,死了吗?”

&ep;&ep;这一句话像是个开关。无来由的噩梦梦的开关。

&ep;&ep;梦中是什么?

&ep;&ep;兰斯想:末日。

&ep;&ep;那像是一段古老的播放带,泛着陈旧的黄色,声音嘈杂不清,像千万虫豸躁动的爬行声,沙沙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ep;&ep;无数人手持着武器高声呼喊着,背景是坍塌的高楼和浓黑的硝烟,一副末日的景象。

&ep;&ep;而“他”隔着高楼的玻璃,俯瞰着这一切,这座陷落在毁灭中的城市。“他”注视着这宛如末日的景象,看着远处出现的怪物剪影,最后转身——

&ep;&ep;数台样式古久的电脑正在同时工作,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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