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养过一只小狗,虽然腓腓和狗不是同类,不过看着这个牙齿像是未成年的样子,不由问道:“你打哪里得来的?”

“捡来的。”辛夏说得无辜。

看冷雪洛盯着他不出声,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

“确是捡来的。它母亲体弱它在胎里就有些不足,生了它之后没多久它母亲就过世了,腓腓一族对失母幼子视为不祥,对它不闻不问。好歹是条命,它母家亲族不忍,将它送出霍山,然后就被我捡来了。”

“这样小,我有点怕养不好。”冷雪洛忧心。

“不用担心,我都替洛洛安排好了。”辛夏招了门口肃立的一个小厮过来,说道:“流沙善训兽,今后就照顾傲月,一定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不过啊…….”说着瞧着冷雪洛笑得满脸促狭,说道:“我看傲月是个好动的,以后有你头痛的。”

转而说道:“洛洛生辰将至,又是第一个大生日,这样的好日子自然是越热闹越好,我打算遍请好友为洛洛庆贺,洛洛以为如何?”

不如何。

想我冷雪洛前世加上今生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这种事越热闹主人就越累,不管是身累也好心累也罢,这寒暄应酬交际往来可不是一件轻省的事儿,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再说了,自己一脉单传,冷氏亲戚半个没有,双亲早亡,朋友同事更别提了,影儿都没有的事,辛夏的好友她认识么?

她资深社恐,当年社交是没法子,要吃饭要赚钱,现在她又不缺饭吃不缺钱花,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请来做嘛?

请来把自己当猴儿看?

摇摇头直接拒绝。

辛夏不死心,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属于他,接着又劝。

冷雪洛淡淡说道:“现在不比祖辈那时,十五岁对我而言不过是小生辰,何必劳师动众,如往常一般就是了。”

“可毕竟是及笄......”

“那就比往常稍微隆重些就是,不必如你所说那样。”

冷雪洛一锤定音,辛夏只得悻悻同意。

十五岁生日如期而至,冷园众人连带寨子镇子都是一阵忙乱。青姨亲来替她挽了发,梳了飞仙髻,各色簪钗、步摇戴了一头。

“沉甸甸的,晃眼。”雪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气。不是爹不爱漂亮,原来看见电视剧里满头珠翠,珠光宝气的美女,哪有不羡慕的。更何况她当时就一穷逼,恨不得钻进电视把她们戴的穿的扒个干净,据为己有。

不过这东西谁戴谁知道,死沉死沉的不说还扯头发,拉得头皮生疼,今儿青姨鬓发梳得紧,现在就觉得眼尾被勒得上挑,活脱脱的勒了个狐狸眼出来。

青姨正拿了几对耳环在她耳边比划看哪一对更好看些,听了忙着安慰说道:“我的好姑娘,嬷嬷知道你不爱戴,今儿是好日子,可马虎不得。”

戴了钗环,青姨从旁边的楠木衣架上取过礼服,轻轻抚过上面的翠翟纹样,笑妍妍的说道:“东荒络桑族桑女的手艺,我的姑娘好生福气,这样的衣衫纹样,嬷嬷已经是许久未见过了。”

络桑一族避居东荒,族中女子擅制衣之术,因手艺精巧原料难得,向来只为帝后裁衣。

君上是极有心的,青姨笑得喜气洋洋。

冷雪洛眼都不抬,东荒是哪爹不知道,桑女是谁爹不认识,这么大个礼服又厚又重,以后爹见了这位裁缝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布料很贵,该省就省点吧。

青姨最爱见她打扮得繁琐精致,平日冷雪洛不喜欢,她也只有作罢。

难得今天是大日子,真正是费了十二分的精神为她装扮,瞧着她盛服浓妆韶颜雅容,高兴得合不拢嘴,悄悄抬手拭了拭眼角。

她一手带大的姑娘,前些日子还粉嫩如雪团一般,软软的叫着她青姨,眨眼的功夫就出落得这样美丽,等再过些日子,就要嫁人了。

雪洛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头重得厉害,步摇上的垂下的宝石反下的光让她眼花,青姨看她的眼神让她心里发毛。

“姑娘,该去祠堂了。”锦儿为她理着裙摆,轻声说道。

今年的生辰虽说依她的意思不行笄礼,可依旧不轻松。

生辰要祭祖,祭完祖园里的丫头婆子要给她行礼贺寿,寨子里摆开了流水席,镇子上的人上来了,中午她得去走一遭。晚上还有舞乐,她又得去。

冷雪洛扶着锦儿往祠堂走,表面端庄肃穆,心里已经哭得像条狗。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我要当着这么多人穿着这个死沉死沉裙摆甩出去好几米的大衣裳走路走到寨子的祭坛上。

给辛夏修的祭坛,我为什么要去?还要在上面像死人一样接受他们的叩拜?

大肆操办流水席,你们吃你们的,我去做什么?

还有晚上,明明是这六百里苗寨趁着我过生日的名头,凑在一起唱歌跳舞大吃大喝,为什么我还得像个展览品一样去杵在那?

苗人善歌舞,节日经常通宵达旦,爹早就不熬夜了好么。

真是要了亲命了。

我为什么要同意辛夏所谓的比往年稍微热闹?像往年一样吃吃饭发发钱看看戏不就完了么,我为什么要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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