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洛靠在青姨身上,就着她的手啜着红枣银耳羹,青姨心疼得不得了,说道:“我的儿,多喝些,可受了大罪了。”

辛夏坐在床前春凳上细细打量着她,看她除了唇色有些白外其他还好,方才放下心来,说道:“可得好好补补,外库里放了好些洛洛能用的药材,让金簪去拿了进来,让陆樱理了方子给洛洛调养可好?”

冷雪洛不语,心说这大姨妈还认人,从上辈子跟到这辈子还是她,来之前非得打个招呼。哎嘛我说大姨妈,你就是不痛我也认得你不是?转念一想,蹙眉问道:“这次可是和小时一样是离魂之症?”

辛夏神色自若接了茶盏酌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相干的,你这回是血不归经,一时冲着了,不是什么大事。一起子人没见过世面,忙慌慌的把我叫了回来。”说着做了鬼脸说道:“洛洛可是刚醒?醒来看见我在有没有很感动?”

冷雪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理他,青姨只管含笑看着。

辛夏乐呵呵的转头去问锦儿:“开始洛洛要和我说什么?”

锦儿见他问,双腿一阵发软噗通跪下,只浑身抖着不说话,辛夏笑道:“你只管说。”见锦儿只在发抖,问道:“怎的?”

冷雪洛说道:“问她做甚,我说,滚蛋。”她歪着头看辛夏,“可懂?”

辛夏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半晌,猛一击掌,欣喜地说道:“懂,洛洛说往哪边滚我就往哪边滚,可好?”随即美滋滋的说道:“洛洛生气了呢。”

冷雪洛瞠目结舌,我的天,这老妖精没救了,都傻了。

辛夏嬉笑的说道:“我知我知,刚发脾气吵着你了,真是失手砸的盏儿并非存心,好洛洛,待我赔你一套可好?”迭声喊着门口肃立的肆儿去库房里取一套茶具来,接着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冷雪洛扯过被子遮了下巴,说道:“乏了,你先出去罢。”

玉簪在旁边轻声说道:“姑娘刚才说小腹微凉有些发痛,怕是气血不畅的缘故。”

辛夏扬眉,起身准备坐在床边,看冷雪洛眼神似刀,他只得讪讪的摸摸耳垂,说道:“晕开气血不得坐过来么。”

见她连脸都遮了,只得摇摇头“好罢,又撵我。那劳烦青姨了。”辛夏轻笑着站起身来对几个丫头说道:“好生侍奉,有事速速来回我。”见她蒙着头装睡,摇摇头笑着往外走。

冷雪洛听他边走边与肆儿细细说道:“你代我去招摇山,飞驳老儿已经画了图样取了材料,你去看着,若有偷奸耍滑惰工懒怠,鞭子伺候,十五日内把簪子带回来。”

脚步声渐远,青姨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姑娘,来,躺好,嬷嬷给你揉揉。”

冷雪洛掀了被子露出头来,牵着青姨的手娇声说道:“只有青姨最疼我了。”她难得露出的女儿娇态,引得青姨红了眼眶,说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我的儿,我不疼你疼哪个。”

青姨手法轻柔,揉得她昏昏欲睡,一炷香后,青姨见她困顿,轻声说道:“姑娘睡吧。”

她嗯了一声,说道:“有些晃眼,放了帐子。”

丫头们低声应了,留下一室昏黄,她轻出一口气,望着顶上的雕花出神。

当女人忒惨,每个月流血不说还痛,痛经可真特么惨,都痛晕过去了,忒惨。

不过真的是气血不畅么?

辛夏回到前院,见陆樱在堂中站立,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说罢。”洛洛无事,他自然心绪安宁,淡淡的说道。

陆樱心中苦涩,半分也显露不得,说道:“此事虽已了了,但人间界的女儿与别处不同,初潮过后月信要两三年才会稳固,要到那时姑娘神魂与肉身才能真正合二为一。这些时日里,切忌情绪不稳、大悲大喜,否则此间之事必会重演。”

辛夏沉吟片刻,说道:“无妨,洛洛向来爱静,青姨又在旁边守着,应该无事。不过确实该多加小心,那些个多嘴嚼舌的混账行子也要清理清理,本君即刻吩咐叁儿去办。至于外面么,封山三年待洛洛无事后再开。你那边可有什么要本君做的?”

陆樱咬着唇迟疑,终于问道:“君上在人间界盘桓许久,现下万年之期将至,君上可要回去?”

“神宫每万年一次开启结界,通商往来各界朝贺。本君需主持仪典,若是不回只怕欢叔要恼。”辛夏诧异问道:“为何问起这个?”

陆樱扯了扯唇角,说道:“为姑娘身体计,陆樱有一事需得问个明白,方能对症下药。”

听陆樱提及冷雪洛,辛夏正色说道:“讲来。”

“君上要给姑娘一个什么名分?是夫人?还是贵主儿?”

“嫡妻。”辛夏笑道:“众人皆知,君后所居的灵犀宫正在修葺,只等洛洛成年便大婚。你整日里专研医术不喜来往,竟连这个都不知。”

我怎会不知。陆樱心中酸痛,我只是不愿去知,只想着没听你亲口所说便不能作数。都是我妄想罢了。

陆樱涩涩说道:“唯她一人?”

“唯她一人!”辛夏不耐,“这与她身体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的。”陆樱涩声说道:“神宫万年一开,各族进献美人乃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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