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自当是雨过天青,辛夏却是上火。他被几个奴才拿大棒子挡在了门口,冷小伍那张死人脸,说出的话也不带半点温度,“君上请回,主子有话,君上敢闯就直接打了出去。”

辛夏恨不得将冷小伍踹个滚地葫芦,却也知这奴才最是听话,打狗也得看主人面,只得按捺住了问道:“你主子可有说什么时候能进去?”

冷小伍不语。

混账东西!辛夏气得牙根直咬,只得回转。

辛肆想劝,又不知今天这事是从何而起,给冷小伍猛使眼色,却是媚眼丢给瞎子看,冷小伍板个脸站着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给他。

辛肆也恨得牙根直痒,这是个什么兄弟!

主仆二人拉着个脸回到前院,唬得前院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冷园都已经传遍了,君上惹怒了姑娘,被打了出来。谁人敢上前撩虎须,都躲得远远的。

回了房,辛肆心思转得快,奉了茶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爷,何不传了陆大夫前来?”抬眼偷瞧辛夏面无表情,又说:“奴才寻思着,这女孩儿的心思难猜,主子爷不如叫名女子进来问问,或许可知一二。这陆大夫日常在后院行走,又是女身......”

辛夏一脚踹到他身上,怒道:“糊涂东西,还不快去!”

辛肆连忙应着一溜小跑,怨念堆积,三哥直愣愣的只知闷头做事,俩个小的一个整天板个死人脸,一个连人都看不到,一点都不贴心,凡事都是他出头顶杠,他怎么这么惨呐。

只盼着陆大夫能想出法子,让两人重归于好,他也能得几天清净日子过。

陆樱来得很快,行礼后辛夏问道:“今日之事你可听说?”

陆樱说道:“听闻君上与姑娘拌了嘴,并不知是为何缘由。”

辛夏黑着脸说道:“缘由先且不论,你只管说可有法子让她消气?本君竟连门进不得了。”

陆樱说道:“不知缘由,该如何对症下药?”看辛夏颓然,心中百感交集,心思急转,试探的问道:“陆樱斗胆,君上对姑娘看重,可是因为心血?“

辛夏审视的打量陆樱,“你如何得知本君心血之事?”

“族中长老曾侍奉君上,在绝密笔记中提起,”陆樱匍匐在地,俯首说道:“我族世代为君主医官,绝无二心。”

辛夏烦躁的摆手,“起来说话,陆曦族人本座信得过。你既知道,便代本君想想,该如何让她回转。”

陆樱笑道:“依陆樱看来,这是好事。”

见辛夏不解,说道:“人族旧例,女儿家葵水至便可许配人家,只因此时女儿家情窦初开,与幼年时相比多了娇骄二气,姑娘一直冷心冷情,如今对君上有了情绪,如何不是好事。”

辛夏脸色渐缓,陆樱接着说道:“虽不知姑娘为何与君上起了龃龉,但女儿家小性,恼一阵好一阵的也是常事,君上若是一味迁就,姑娘心里只怕会过意不去,日后再见君上再不能如往常般自在随心。君上不如只当今日之事未发生过,一切如旧,”笑着又说:“陆樱愚钝,愿为君上从中转圜,这便去后院为姑娘请平安脉探探姑娘的心思。”

辛夏缓缓说道:“底下人无用,让他们查点子事到现在都没个结果,你若能让洛洛消气,本君必重赏。”

陆樱垂眸,咬了咬唇,抬起头笑意盈盈,行礼后退走。

后院之中,陆樱未受阻拦,走到廊前,当值的银簪见了她,笑着说道:“陆大夫坐坐罢,姑娘还在上课,还有一会子呢。”

领她在偏房里坐了,从小丫头叠纱手里接过茶盏递给她,吩咐叠纱说:“你去书房外守着,姑娘出来就来叫我。”叠纱脆生生的应了,看她出去,银簪才笑着和陆樱说话,“陆大夫来得正好,我也好躲个懒,歇会子。”

陆樱拨着茶盏,笑道:“姑娘向来待你们极好,姐姐也是有福的。”

银簪满足地说道:“那可不。”虽比不得苏锦儿那小蹄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了。又说:“陆大夫平日里都是下晌里来,今儿来这么早,想来您也听说了?”

陆樱说道:“可不是么。姑娘身子不宜动怒,我不放心,所以来瞧瞧。姐姐看着,姑娘可还好?”

银簪笑着说:“今儿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呢,您是不知道,当时瞧姑娘气呼呼的说要下山去住,我都懵了。可没一会子,又笑了起来,看着心情极好的样子。不过,我听说守院子的人总管大人还没撤呢。”

心情极好么......

陆樱沉思,若是能知道今日里说了些什么就好了。

又试探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心知澹台长老管教极严,遂不再问,与银簪说笑闲话。

叠纱在门口探出头,说了一声,“银簪姐姐,姑娘下来了。”又急急忙忙的跑了,银簪起身快声说道:“陆大夫且坐坐,我先去了。”说着便掀了帘子出去。

未久,小丫头轻纱来请,进了正房,见冷雪洛正在偏厅饮茶,青姨站在她身侧,君子卧在一旁眯着眼打瞌睡。玉奴在鹦鹉架上嗑瓜子,听见声响,歪着头向她看来。

陆樱笑着向冷雪洛行礼,冷雪洛点头回礼,青姨说道:“陆大夫来了,请坐。锦儿泡茶。”

陆樱笑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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