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着还添了一句:“奉仪为了江州百姓牺牲到如此境地,臣处理完了公务,过来看望实属应当。”

&ep;&ep;这话成功让徐淮意的拳头紧了紧,谢江清心思明显,从前他总对自个说是沈昭禾刻意勾引,像她那样的女子本来就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

&ep;&ep;可如今仔细回想,其实谢江清从一开始就未曾掩饰过对她的心思,想到这,徐淮意心里升起一股怒火,“谢江清,你应当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ep;&ep;谢江清见他神情冷厉,也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

&ep;&ep;徐淮意很少有动怒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淡漠的,即便是面对一些本该在意的事儿也多是不显露情绪的,谢江清也是头一回见他动怒,而且是为了沈昭禾动怒。

&ep;&ep;说起来也奇怪,谢江清这会儿竟也没畏惧,愣是站在他面前说了句,“殿下这也是要去见奉仪?只是奉仪怕并不想见殿下。”

&ep;&ep;徐淮意觉得他这话有些可笑,旁的不说,沈昭禾对他的情意他还是知晓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想见他?

&ep;&ep;可若是直挺挺的将那话说出来又不免显得有几分幼稚,他正想着应当要如何让谢江清认清现实便正好看见了阿孟的身影。

&ep;&ep;徐淮意下意识的直了直腰,猜到阿孟这会儿过来应当是沈昭禾方才醒来,所以来禀告他一声的。

&ep;&ep;谢江清也往那方向看了过去,见阿孟过来还对着她笑了笑,阿孟也朝他轻轻点头,等到了二人跟前才先向着徐淮意见了礼,又朝着谢江清福了福身。

&ep;&ep;“起来吧。”徐淮意神情已然恢复平时模样,“可是你家主子醒了?”

&ep;&ep;疫症虽说严重,但是沈昭禾毕竟方才染上不久,还是同正常人无异的,这也是为何许多江州百姓早已染了疫症却全然未曾察觉,也是后来出现了些奇怪的症状方才发觉到不对。

&ep;&ep;至于为何会昏迷,其实不过是因着身子太虚弱了而已,这会儿能醒来也是正常。

&ep;&ep;“是。”阿孟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一旁的谢江清,“谢大人,我家小姐想请您过去。”

&ep;&ep;徐淮意眸色一暗,谢江清却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又故意开口问道:“奉仪可有说是有什么事儿吗?”

&ep;&ep;阿孟并未觉察到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只摇摇头道:“小姐并未说明具体是什么事儿,只说是想见您一面。”

&ep;&ep;“原来如此。”谢江清没再掩饰唇边的笑意,他转身对徐淮意拱手,“那殿下,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ep;&ep;徐淮意没理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了捏拇指上的玉扳指,又往沈昭禾屋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见二人还愣在原地还转头提醒道:“怎么不走,不是说你家小姐有事要说吗?”

&ep;&ep;阿孟傻了眼,可又没敢将心里那句“小姐想见的是谢大人”这句话说出口,倒不是她胆子小,只是这话听着就有些奇怪。

&ep;&ep;谁知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坏了小姐名声就不好了。

&ep;&ep;所以最终也是没了法子,只得将两个人都带了回去。

&ep;&ep;沈昭禾没想到徐淮意也会过来,忙下了床行礼。

&ep;&ep;徐淮意还未来得及说无需这些礼节,便见她已经是规规矩矩的同他见了礼,即便染了疫症,她屈身行礼时也依旧是同往日一般,落落大方,便是宫里最为严苛的教习嬷嬷也没法在她身上挑出错处来。

&ep;&ep;“还是好生歇着吧。”徐淮意难得用这样和缓的语气同她说话,“你躺着说话就好。”

&ep;&ep;谢江清也点头,“身子还未曾好全就别在意这些虚礼了。”

&ep;&ep;沈昭禾倒也没有客气,听他们都这样说便在阿孟的搀扶下回到了床榻上,虽说没想要见徐淮意,可人毕竟过来了,沈昭禾便想着将要说的话一块说了。

&ep;&ep;左右她让阿孟去请谢江清也是念着徐淮意压根不想见她,就不想自讨没趣了。

&ep;&ep;“殿下应当也知晓妾染了疫症。”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平静,若不是徐淮意察觉到她声音里那一点细不可闻的颤抖,他还以为她真的一点不畏惧。

&ep;&ep;她是不是从来都是这样,去换药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是因为从来没有将心底的恐惧示于人前的习惯吗?

&ep;&ep;“端王早便知晓了殿下的计划。”沈昭禾的声音将徐淮意的思绪拉了回来,“殿下应当去好好查一查,特别是当日驾车将妾送去破庙的车夫,又或者是旁的接触过这辆马车的人。”

&ep;&ep;说着,她轻轻喘了口气,接着道:“那辆马车有问题,所以妾才会在破庙中昏倒。”

&ep;&ep;谢江清见她说得艰难有些心疼的将刚倒好的水递了过去,“奉仪方才醒来,不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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