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景遥,“为什么?”

景遥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坦然地答道:“不能说话不能动木头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时间长些不是人能忍受。”

灰衣男子脸露一笑,景遥却末感觉到他的笑意,声音已飘至耳里,“坊间传闻景府有女最能诗,琴棋书画精。”

景遥岂听不出眼前男子语气中的怀疑,有关景遥的过往她真的不知,而且她也不是她。月下的树影间两人相视对望着彼此。

景遥借着月色打量起眼前的灰衣男子冷峻的脸庞五官如雕刻出般,一双深褐的眸子里仿若一口幽深的古井,波澜不兴却探不到底。

皎洁的月光剪落树枝斑斑的阴影,映在两人身上象似无数的链子把两人纠在一起。

一些人在相遇的那一瞬已注定要纠在一起,象月下相对而站景遥与灰衣男子。

“我无法向你证明那些有关于我的坊间传闻。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出现,能说为什么要掳我到这里么?”景遥靠着在树冠坐下。

“不行!”灰衣男子果断的回答在景遥的意料中。

“那告诉我你的名字?”景遥露出无害的微笑,想探听更多的线索。

灰衣男子凝望着景遥脸上露出的微笑,眸子里闪过极短暂的怔忡,反问道:“你真的是景府的小姐?这世界里的大家小姐正常的没有会象你这样。”

“你说对了,我不属于这世界。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灰衣男子看着景遥脸上愈绽灿烂的笑靥,默默地转过脸,景遥耳尖地听见他刚逸也的一句:“奇怪的女人。”

景遥心里没有被劫后应有的恐惧,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男子没有恶意,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掳走自己。

“告诉我嘛!”景遥带撒娇的语气,她懂得怎样利用自己的本身优势。

灰衣男子看着半俯着靠自己很近很近的小脸,一双明亮的眼眸带着笑意,那么的清澈。

灰衣男子低下脸闪开她的目光,“你不怕我?”

景遥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为什么要怕?结果不就两个:一是死掉,怎样的死法,二是回去,怎样的代价。”

灰衣男子定定地盯着景遥凝视,似乎想用自己的目光揭开那张脸上所表现出的从容悠然。半晌,他有些挫败地敛回了目光,这女人的神情不是伴装出的。

这世上怎会有象她这样冷静睿智的怪异女人,而且还长的那么美。

第一眼由镜里见到她时愕于她的貌美,难于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沉鱼落雁的女子,在镜中视线交集的那一瞬更为她的敏锐惊讶,她与坊间传闻的有些不一样。

就算被掳到这里她也是从容的不惊,站在月下的她就象是从月宫里出来的仙女,身上有不属这世间烟火的气质,刚的一番言论更显她的独特不同……

“喂!”景遥见灰衣男子失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动并唤道。

灰衣男子敛回心神,目光移开,望着地上的斑斑树影,淡然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名字。”

景遥微微一怔,心里有莫名的酸。

他的漠然与疏离与他的身世有关?

灰衣男子瞟向突然变的安静的景遥,在她那双眼里看见一丝情愫,淡淡的失落浮上心中,“他们称我为夜凛风。”

声音飘响荡在静谧的空气里,夜凛风才突地意识到自己无意识间犯了自己定的规矩,只为她眼里刚刚那一抹浮现的情愫么?

夜凛风问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回应。

“夜?有这样的姓吗?”

“我师父就是姓这。”夜凛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

“夜凛风,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景遥蜷紧了身子双手相互抚着双臂。

夜凛风抬眼看了景遥一眼,起身,没作回答,刚迈动步子却发手衣摆被一只伸出的小手抓住。

景遥抑脸看着他,“你这是要去那里?”

这里并不是现代夜里不会有路灯照明也不会有警察巡便,现在身处的是看不尽头的树林里,她怕的是那些不懂人语的动物。

“我去拾柴火。”

景遥看着夜凛风的背影,脸上荡起大大地微笑,他不是坏人。

夜凛风见景遥不语欲再迈步却发现那只拽着衣摆的小手仍末松开,怀着疑惑回过头,只见那只小手象不舍般缓缓地松开了。

“要多久?”景遥又问。

夜凛风抿紧的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微笑,这女人被劫掳不怕,却怕自己会丢下她。

“不知道。”

夜凛风故意扔下一句不确定就离开,放慢后的几步子踏出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如果你不快点回来,我会逃掉,你不会找到我!”

夜凛风没有停驻步子,继续往前,只是脚下的步子加快了,穿过树丛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能清晰地看见他唇角扬起的浅笑。

景遥抱膝凝望着地上在月照下投落的树影,拂过的风,摇曳的影子,不知名的动物叫声,现代电视里常用的有恐怖东西出现时的情景,脑海中浮上的年念头领她不禁把自己抱的更紧。

冷意源于夜风袭来,也萌于心里渐无法抑制的恐惧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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