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爷摇了摇头,似叹息又幽怨的声音传到了景遥耳里,“遥儿,爹爹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可是也不能在外胡来,毕竟你是个女子,没事就在家绣绣女红,下下棋。”

景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古代女子的青春就是这样给耗了的,景遥对景老爷的话故若无闻,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豆腐放进景老爷的碗里。扬着微笑,“爹爹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么?”

景夫人的惊愕与景老爷的诧异都落景遥的眼里,“老爷……”景夫人望向景老爷询问。

“我们是一家人!”景遥坚决的说。

景遥见景老爷点了点心里才松了下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真的待她好好,也是很好的父母,能给他们分担一些的她是非常乐意的。

“今天县老爷又把你爹叫去了,让你爹参于县志的编攒一事。”景夫人担忧的道。

景遥由景夫人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爹爹年纪大了,恐怕末能应付这重要差事,可拒之。”

“这籍口已被县老爷否决了,能拒绝掉爹已推了,听说当初是丁公子推荐的,县老爷一直没少受他恩惠,看来是势在必行。”

“爹谨守办事稳重,平常心待之就好。”景遥又道。

“也只能这么办。”景老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景遥见桌上的两人仍是愁眉未展,便主动地说起一些趣事,席间的气氛渐的热络起来,一家其乐融融。

景遥在房里无趣地玩弄着绣架,“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玲儿惊慌的喊声由外传来,景遥蹙眉望往门外,只见玲儿气喘吁吁地一路奔来,口里一直嚷喊着同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景遥对玲儿问道。

“老爷……老爷被县老爷抓起来了,夫人,夫人晕厥过去了。”

景遥身子一震,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稳定,现在必须靠自己把事情尽快弄个明白再找对应之策。

“小姐……”景遥看着玲儿焦急无措泫然欲泣的样子,心更坚定,这个家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玲儿你找人去请大夫来看看娘,然后让家里的管家来到大厅里来见我。”

景遥说完了见玲儿仍愣在那,又加了一句,“你没听清楚么?”

玲儿头摇的象波浪鼓似,“小姐,玲儿对你另眼相看。刚才小姐说话时象变了另一个人。”

景遥真的服了玲儿这丫头,说正事呢还有心思扯到别处去,“听清楚了就快去办。”

景遥望着玲儿渐远的身影,一抹担忧悄然地爬上她的眉梢,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了坚决。暴风雨要来了么?

景遥在大厅里候了一会才见管家不慌不忙地走进来,脸上是平静淡然的神色,从容地道了一句,“小姐找我不知有什么事吩咐。”

不卑不亢的语气与态度令景遥多看了眼前的这位管家一眼,在景府里除了玲儿与厨娘彼熟,其他人景遥到了这个家也末曾多加留意过。

“管家,你可清楚家里现在能动用的现金有多少?”

管家抬眼望着景遥,眼里带着轻蔑,“这不清楚,需到帐房核对一下,小姐要用钱可经了老爷的同意?”

“管家不知道我爹被抓了?”景遥双眼盯着管家问。

“小的现在才听到小姐说。”管家一脸惊讶地应着。

“现在我要到县老爷那探探爹的消息,你先准备好银票。”

“小姐,这事交给老奴去办就好了,小姐一个黄花闺女进出府衙怕招人口舌。”

“我救我爹是天经地义,钝愚之人才会无风起波。你快去办。”

管家被景遥一斥有些愣了,望着态度强硬的自家小姐,仿佛不认识似的。一会才垂下脸,缄默地离去。

景遥望着府衙的红漆大门,欲跨步上前,却被一名衙役拦下,“官府重地闲人勿进,报案的请到一旁师爷的文案室。”

“放下你的手,我家小姐岂是你能碰的。”景遥来不及开口道明来意,身侧的管家已上前训斥那名衙役。景遥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在明代等级观念还是不可动摇的地位。

景遥见衙役脸露愠色,上前缓道:“这位大哥我们有事要见县老爷,能不能麻……”

“县老爷公务繁忙没时间见你们,去!去,去!”

“我们老爷在这县里也是有名望的人,县老爷忙不忙还要你这看门的做主?”

管家的一翻嘲讽当下令衙役黑了一张脸,同时也惹了景遥的不满,景遥上前挡在管家身前,由袖子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压到衙役手里,“我们真有要事,请大哥帮忙告诉一声。”

衙役收下了银子后逐地眉开眼笑,“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且县太老去见丁公子的管事了。我知道莫管家是景府的人,你们要见景老爷到大牢去找牢头或能让你们相见吧!”

“谢谢!”景遥道别过衙役又向大牢的方向迈去。

景遥穿过充满霉味的幽暗长廊,在昏暗的大牢里见到了身穿官朝制服的中年男子,“请问景老爷关那一间牢房?”

中年男子打量着景遥,“牢房重地是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

“你是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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