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残雪的伤口,流云又开始处理白氏的伤口,白氏在发烧,且一直昏睡,药粉的刺激都没能她醒转过来,心中不免担心,又找出一瓶药水,灌入白氏口中。

“残雪,母亲头上的伤是不是磕在了桌角上?”

“嗯!和老爷起了争执,为了保护小姐的相随!”顿了顿又道:“是夫人来告知匕首、竹简都送给了崔宗主,还说小姐手脚不干净,抢了嫣儿小姐的璎珞!眼下老爷正去取回璎珞,夫人着急,伤还没好就跑了过去,接着就......”

“嗯!我都知道了!只是没想到,母亲一直谨小慎微的避着她,她却如此不容人!”

房间一时静了下来,流云暗自盘算,她萌生了一个念头,只是要实现还需要长久盘算,还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残雪!你们明日就可以出去了!我来接你们!”又指了指桌上另一个小包裹,“那里面有些吃的,若是半夜醒来饿了,就先垫一垫!我不能久留,要回去了!”

“嗯!姨娘我来看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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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刚过辰时,流云领着几个小丫头已等在了柴院门口。

一门之隔!白氏和残雪也收拾停当,崔氏没来,说是身体不适,只派了人来开门。

木门“吱呀”,旭日暖阳挤破木门争先恐后的闯了进来,白氏站在屋檐下,望着那木门缓缓打开,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离开这里!

“娘!”流云今日不管那么多,跑过去甜甜的叫了一声,伸手搀扶住白氏!

“云儿!你……”白氏眼含热泪,紧紧抓住流云的手,关切的一遍遍看着流云:“你……都好了?母亲没用……母亲……你的……”

“娘,都在!女儿一直都在!都在!”流云知道她想说什么,手中略用力,安慰道:“放心!”

“好!”白氏拉着流云:“走!咱们回家!回咱们自己的家!”

“嗯!”流云站在中间,右边搀着母亲,左边扶着残雪,往陋舍走去。

一个小小人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树后,冷冷的注视着她们,流云瞥了一眼,呵!

崔氏没来,她却来了!叶清音!

流云不予理会,还是先回陋舍,她们母女好久没说话了!

叶清音发现自己被忽视,一丝不悦闪过眼底!在这个家里,还没人敢轻视她的存在!

“叶流云!”那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飘在空中,由远及近。

叶清音身姿飘若柳叶,转瞬已至流云身前。

“有何贵干?”如果没记错,这位应该叫她一声姐姐,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有话同你说!”叶清音不悦道:“你为何无视我?”

“这就奇了怪了,你躲那么远的树后,如何要我正视你?”

“……”叶清音一时语塞,确实是她躲在树后……

“想要我正视,请站到我面前来!”

“哼!我还轮不到你来教!”

“教你?”流云心中腹诽,真是自作多情!“我母亲身体不适,不宜在此逗留!”

“我话还没说完!”

“戌时你来找我!”

“好!”叶清音爽快的答应,不一会儿她就后悔了!

流云搀扶着白氏一路慢行,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回到陋舍,赶紧扶着白氏和残雪上床歇着,又吩咐秋雁等一众丫头给她们换药!

秋雁心思细致,一边叮嘱小厨房赶紧上饭菜,粥定要软烂些,一边给她们换药,索性把她们的衣服一起都换了,这一番折腾,白氏和残雪的伤口又开裂了一些。

看着秋雁忙来忙去,处处安排妥帖,事事处理得当,流云心下一百个满意,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残雪心中汗颜,自己以后可要用功了!不知能不能赶上秋雁的一二!

流云知道白氏心中好多疑问,不说与她听,她是无法安睡的,是以强制白氏赶紧卧床休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去繁从简的说与她听!

秋雁一旁听着,看二人说的差不多了,这才福了福身子,“小姐,奴婢听说崔妈妈告病还乡了!”

“她还算识时务!”流云轻笑道。

不权居以为行,不称位以为忠,白氏心中慰藉,温和的望了一眼秋雁,“云儿,你看重的人很好!”

流云报以微笑,母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沉沉睡去,残雪了无心事,早就睡的死沉,再醒来,竟是日暮西沉。

将二人交给秋雁,她也放心,当下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拿着茶盏,与院中石凳上安心的坐着,等着相约之人!

叶清音不愿惹人关注,是以越上屋顶,直奔叶流云处,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为什么那么爽快的答应她!为什么要来找她?而不是她来找自己?可恶!她可是嫡小姐!

心中有气,导致气息不均,是以奔到叶流云处时,有些轻喘!

流云一壶茶水刚好进肚,余光已瞥见屋顶之上那抹俏影,蕴藏在月光中立于檐角,居高俯下的瞪视着,好个骄傲的小丫头!

“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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