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后不许乱跑,”她教训道,“再乱跑,罚你三天不准吃蛋黄。”

&ep;&ep;也不知团团听没听懂,反正那小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ep;&ep;姜洛对救狗恩人略行了个礼,告辞走人。

&ep;&ep;眼见姜洛就要这么离开,那人忽然道:“姜洛。”

&ep;&ep;姜洛闻言驻足。

&ep;&ep;她面上不显,心下却有点紧张。

&ep;&ep;要遭。

&ep;&ep;居然是姜皇后以前认识的人。

&ep;&ep;姜洛还没回身,就听他紧接着又说了句:“我是盛光。你不认得我了?”

&ep;&ep;盛光?

&ep;&ep;姜洛很轻地皱了下眉。

&ep;&ep;她不记得在她看过的那部分剧情里,有出现过盛光这么个名字。扶玉和弄月也从没提过有谁家是姓盛的。

&ep;&ep;所以他果然与容奉穆不宣一样,也同姜皇后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关系?

&ep;&ep;——这就是身穿的坏处了。

&ep;&ep;姜皇后的一概人际关系,但凡书里没写的,姜洛全然两眼一抹黑。

&ep;&ep;“……我该走了。”

&ep;&ep;姜洛没有回头看盛光,也没说认不认得,只道:“天色不早,你也回去吧。”

&ep;&ep;说完不紧不慢地向角门走,单看背影,看不出可有半分的心虚。

&ep;&ep;盛光果然没再喊她。

&ep;&ep;夕阳西下,他立在原地,目送姜洛离开。

&ep;&ep;直等那扇角门被关上,脚步声彻底远去,偌大的西府海棠园里重新恢复静谧,盛光才微敛下眸,道:“去查。”

&ep;&ep;话音落下,盛光身后分明空无一人,却凭空响起道破风声,已是有人领命去查了。

&ep;&ep;盛光又立了片刻,再看了眼那扇角门,也负手离开。

&ep;&ep;……

&ep;&ep;回到永宁宫,弄月揪着团团去擦毛,扶玉伺候姜洛更衣。

&ep;&ep;姜洛随口一说那个种满西府海棠的小花园。

&ep;&ep;扶玉略想了想,道:“娘娘,那是西棠苑。”

&ep;&ep;据闻那些西府海棠是先帝为了讨某位宠妃欢心,特意移栽过来的上好品种。

&ep;&ep;“先帝还在时,常与那位宠妃一同在西棠苑中漫步,有时兴致来了,先帝在花下饮酒,宠妃就跳舞给先帝看,”扶玉说起这些,仿佛曾亲眼看到过似的,如数家珍,“后来宠妃家里犯了事,宠妃怕极了选择自缢,先帝痛失所爱,便再不去西棠苑,也不许别的人去,西棠苑就慢慢荒废了。”

&ep;&ep;再后来当今继位,醉心前朝而无意后宫,就更加不会过问西棠苑。

&ep;&ep;御花园的人便也理所当然地继续无视西棠苑,直至今日。

&ep;&ep;姜洛听完,说:“西棠苑景色不错。”

&ep;&ep;她只说了这么一句,扶玉就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将西棠苑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以免那满园的西府海棠无人观得。

&ep;&ep;看来往后西棠苑要和牡丹园一样,变成自家娘娘常去的地方。

&ep;&ep;扶玉正待出去吩咐,却又想起件容易被忽略的事。

&ep;&ep;“娘娘,那位宠妃姓陈,”扶玉低声道,“陈才人的那个陈。”

&ep;&ep;“同一个陈?”

&ep;&ep;扶玉说是。

&ep;&ep;姜洛心里有数了。

&ep;&ep;怪不得陈才人天天谨小慎微,惟恐一个没注意就得罪了谁,原来不仅仅是因为位分低,还有点家庭因素。

&ep;&ep;“我知道了。你去吧,”姜洛拿起仅剩的系带,“我自己来。”

&ep;&ep;扶玉应下出去。

&ep;&ep;姜洛系完,低头整理裙摆。

&ep;&ep;望见裙摆上的极精细的暗纹,记起那盛光穿着的玄青色长衫上也绣有暗纹,姜洛去到书案前,简单磨了墨,将记忆中的暗纹图样画了下来。

&ep;&ep;等画好,扶玉也办完事进来了。姜洛招手,问她知不知道这种暗纹是只有宫里才能用,还是民间也能用。

&ep;&ep;扶玉只看了一眼,便笃定道:“是宫里才能用的。”

&ep;&ep;姜洛道:“宗室也能用?”

&ep;&ep;扶玉点头。

&ep;&ep;姜洛皱起眉。

&ep;&ep;盛光竟是个假名吗?

&ep;&ep;扶玉道:“娘娘?”

&ep;&ep;姜洛回神,道了句没事,转手就把画着暗纹的纸烧掉。

&ep;&ep;她不愿多说,扶玉也不多问,只帮她处理掉纸张燃烧过后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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