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3)

的灰烬。

&ep;&ep;有关盛光的事就这么被姜洛压在心底。

&ep;&ep;翌日。

&ep;&ep;仍旧是五更天的时辰，姜洛才起身，就听熟悉的哼哼唧唧响起。循声一看，被宫女抱着的团团正蠕动着小爪子，想要下地。

&ep;&ep;姜洛问了句它方便没有，得到个肯定的回答，便让团团下地。

&ep;&ep;才落地，团团就飞一样地扑向姜洛，作势去扒姜洛的裙摆。

&ep;&ep;然而它的爪子才抬到一半，就被弄月死死摁住了。

&ep;&ep;“团团，你可老实点吧，”弄月语重心长地叹气，“娘娘昨日换下来的那条裙子，裙边都冒线头了。”

&ep;&ep;皇后便服说来是日常衣服，实则还是与旁人所穿不同。

&ep;&ep;其用料皆为价值千金的贡品，昂贵之极，制作工序也非常复杂，往往一件要花上数月之久，耗时又耗力。

&ep;&ep;如果是更正式些的常服，乃至是朝服、吉服，则需要以年计，更加贵重。

&ep;&ep;姜洛听罢，道：“给团团修指甲吧。”

&ep;&ep;弄月道：“可是娘娘，团团这么小的狗，指甲还没长好吧，能修吗？”

&ep;&ep;姜洛道：“能。修的时候小心些，别伤到它的肉垫。”

&ep;&ep;弄月这就去拿早先特意给团团准备的小剪刀。

&ep;&ep;然后趁姜洛洗漱，不用人服侍的空当，在扶玉的协助下给团团修完了指甲。

&ep;&ep;被修了指甲的团团似是不大适应，走起路来像人踮脚那样踮着爪子不说，还时不时地踢踢甩甩，仿佛在演杂技，看得一整个宫的人都在发笑。

&ep;&ep;待得佳丽们抱着爱宠前来请安，见到团团这滑稽的模样，也围着笑了好一阵。

&ep;&ep;李美人更是有样学样，向弄月借了剪刀，亲手给她的圆圆修了指甲。

&ep;&ep;于是两只狗一起踮爪子走路的姿态，成了永宁宫一大奇观。

&ep;&ep;趁气氛正好，姜洛问李美人：“你知道西棠苑吗？”

&ep;&ep;正瞅着团团圆圆的李美人茫然抬头：“西棠苑？那是哪儿，妾没听说过。”

&ep;&ep;姜洛道：“含芳殿西北角有道小门，推开就是西棠苑。你不知道？”

&ep;&ep;李美人摇头。

&ep;&ep;她以前住含芳殿的时候，因为夜里老是会被吵醒，所以白天她一般都在补觉，她才没那个时间去探寻含芳殿的边边角角。

&ep;&ep;这时赵婕妤开口了。

&ep;&ep;“妾倒是听人说起过，含芳殿后头有个园子，和冷宫一样，不太干净，”怕吓着李美人，赵婕妤特意放轻声音，“听闻那园子里有因失宠自缢的妃子的鬼魂在游荡，宫里的老人都不敢靠近。想来那就是娘娘说的西棠苑了。”

&ep;&ep;赵婕妤这番话听得姜洛有些好笑。

&ep;&ep;果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赵婕妤说的和扶玉说的，几乎是两码事。

&ep;&ep;不过……

&ep;&ep;姜洛瞥了眼表情都变了，却还是努力控制住，佯装正常人该有的反应的陈才人，收回目光，道：“只是个荒废了的园子而已，哪有什么鬼魂，简直是无稽之谈。”

&ep;&ep;赵婕妤道：“娘娘说的是，都是以讹传讹罢了。听娘娘这话，娘娘去过那西棠苑了？”

&ep;&ep;姜洛把昨日团团跑丢的事大概讲了讲。

&ep;&ep;她刚开了个头，其余佳丽不由都停了话听她讲。

&ep;&ep;等她讲完，李美人已然满眼向往：“一整个园子的西府海棠？想想就很漂亮。妾想去。”

&ep;&ep;许是也遐想了经过重新整顿后的西棠苑会拥有多么令人惊艳的美景，薛昭仪道：“等整顿好，妾必然是要过去赏花的。妾要带白雪儿一起。”

&ep;&ep;穆贵妃道：“本宫也要带金豆儿去。届时再请位画师，画幅猫戏海棠……像是胖虎，衔蝉奴，团团圆圆，还有昭仪妹妹的白雪儿，”说到最后，还颇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也都画上，必然好看又热闹。”

&ep;&ep;这话一说，佳丽们纷纷起了兴趣。

&ep;&ep;“给小猫们单独画一幅，团团和圆圆也额外画一幅。”

&ep;&ep;“妾想和猫一起。”

&ep;&ep;“得多请几位画师，每种风格都要收藏。”

&ep;&ep;“本宫进宫前曾有幸拜会过一位有名的大家，他的丹青真真是妙极，不知能否将他请进宫……”

&ep;&ep;听着佳丽们的讨论，姜洛新奇地看了穆贵妃一眼。

&ep;&ep;全家福？

&ep;&ep;看不出来，穆贵妃挺时髦。

&ep;&ep;不过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