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问陆晚:“伴娘人选定好了吧?”

&ep;&ep;陆晚早捕捉到什么了,这会儿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故意先报了其他三个女孩的名字身份,就等景念北问:

&ep;&ep;“怎么是单数,这还有一个呢?”

&ep;&ep;“还有一个?谁?”陆晚故意问,等景念北神色要憋不住了,才慢悠悠地说,“哦,有个女孩儿在外地,不确定能不能赶得回来。”

&ep;&ep;景念北脱口而出:“上海离这儿又不远,她为什么不——”

&ep;&ep;话没说完,他就恨不得当场撕了自己的嘴:陆晚只说那个女孩在外地,压根儿没讲明白是谁。自己怎么就直接默认是在上海的阮佩了呢?

&ep;&ep;陆晚笑得不能自已。祁陆阳看不下去,赶紧过来给人递台阶:“别逗他了,念北铁树开花头一次,什么都不懂,我们得帮帮忙。”

&ep;&ep;“帮什么帮?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养女人不如养狗’?况且,我们家阮阮喜欢的是那种斯文温柔不暴力的款,请问这里有谁是么?一个两个,要么纹一堆乱七八糟的在身上,要么天天凶神恶煞像讨债的,八竿子打不着,没戏。”

&ep;&ep;等陆晚忙别的去了,祁陆阳安慰信心全无的景念北:“我们家陆晚样样都好,就是比较记仇,你多担待点。”

&ep;&ep;“还不是跟你学的。”

&ep;&ep;“要不是你之前把人给得罪瓷实了,会这样?你直说吧,要不要我帮忙,要的话,我待会儿再给劝劝去,还有希望。”

&ep;&ep;景念北摆手说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养狗吧。”

&ep;&ep;呸了一声,祁陆阳让他详细讲讲怎么回事,对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

&ep;&ep;景念北记得那天,他早早地从公司回家,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ep;&ep;听到动静,阮佩围裙都没摘就迎过来:“阿姨和我说你今天回家吃饭,我就下厨做了几个菜,你尝尝?”

&ep;&ep;在帝都将养了一阵子,她比之前圆润不少,身上能看出些起伏来了,脸上的蜡黄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有些白里透红的意思。

&ep;&ep;女人不过温温柔柔一句话,问得景念北是心惊肉跳的。

&ep;&ep;之前有一次他开会开到很晚,忘了和家里打招呼就在外面吃了,回了家才发现桌上摆了几个菜,却也没当回事。

&ep;&ep;后来是阿姨主动来说,饭菜是阮佩和自己一起做的,本以为景念北会回家吃饭,就做得多了些。现在全剩下了,问能不能打包给家里老头子下酒吃云云。

&ep;&ep;景念北当时心里有点愧疚,愧疚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欢喜。他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人家为什么给自己做饭,只好绕了个弯子,跟阮佩说:

&ep;&ep;“你以后不用帮忙做饭,也不用等我回来吃。住就住,不需要讲什么客气。”

&ep;&ep;结果,阮佩会错了意,很认真地向他解释:“我没等你吃饭,下午五点多我饿了,就让阿姨先煮了份馄饨吃了。至于帮忙,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做,就去厨房待了会儿,帮忙洗菜切菜什么的,没直接下厨。你要是嫌多事,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ep;&ep;当时的尴尬还历历在目,景念北对着眼前满满一桌饭菜和阮佩恬淡的脸,心想这回总不是自己表错情了吧。

&ep;&ep;他表面波澜不惊地扒拉了几口,刚准备找点话题,阮佩先开口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今天这餐饭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哦对,我还做了点酱菜搁冰箱里,你要想吃可以让阿姨取出来,随拿随吃。”

&ep;&ep;景念北意识到什么,问:“你这是,要走了?”

&ep;&ep;阮佩腼腆地点头:“嗯,我跟晚晚都是明天早上的飞机,约好一起去机场。”

&ep;&ep;“怎么这么急。”

&ep;&ep;“啊?你可能是工作太忙了,所以没什么感觉。我来这边可都快一个月了,每天无事可做,说实话……挺无聊的。正好院长那边一直缺人手,我得赶紧归岗。”她表情轻松又快乐,“而且,我就是为了晚晚来的,现在晚晚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我当然要回去了。”

&ep;&ep;景念北能看出来,阮佩对帝都是一点都不留念,心也已经飞回了上海。

&ep;&ep;他心里登时有点发酸,酸完开始接着发胀,气闷了好半天。

&ep;&ep;阮佩说景念北工作忙,他哪里是忙?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自然而然地跟女孩子相处罢了。

&ep;&ep;自从阮佩住家里后,景念北每天倒是早早往家跑,等到家了又只敢抱着笔电坐客厅里假忙活,一脸深沉,巴望人家能主动找自己搭话。

&ep;&ep;谁成想,阮佩成长经历坎坷,向来很懂看人脸色,她见景念北总是副公务缠身、愁眉不展的样子,便不多说一句话,能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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