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再次拒绝:“不行。”

&ep;&ep;我劲量讨好,为了表达地更自然一点,昂着头再次哀求:“求求您啦大少爷!赏给奴婢吧。”

&ep;&ep;陈圭的目光在我脸上刷了一遍,“哧”地一声破功了,拧着我的手臂突然松开了。然后他恢复了一贯的沉着,回到座位上拿起笔:“你拿去吧。”

&ep;&ep;我再接再厉:“谢谢大少爷赏赐!奴婢一定好好收藏。”心里暗想,陈圭竟然这么骚包吃这套?

&ep;&ep;陈圭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威严地说:“没你事儿了,滚出去。”

&ep;&ep;“……。”这是上瘾了怎么的。

&ep;&ep;走的时候听见陈圭淡淡说:“头发该洗洗了,都有味道了。”

&ep;&ep;“好!”

&ep;&ep;☆、黄书

&ep;&ep;第一个学期再过几天就满了,陈圭的腿也恢复地差不多,现在拐杖和轮椅都已经收起来了。估计过一个寒假后就可以自己去上学,再用不着我西天取经。

&ep;&ep;我知道他起得很早,才华横溢不是说说而已,每天既要做锻炼又要赶课业,画画练字乐器一样都不能落下。

&ep;&ep;有时候还要抽空指导一下我日渐扭曲的画技。

&ep;&ep;之前我是瞒着他偷偷画的,模板是从他那里撕下来的那张素描,除此之外,我还有几本提升速写技法的指导书。

&ep;&ep;被我撕下来的那张纸上是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双眼皮,杏眼湛亮,看起来生气勃勃地。

&ep;&ep;我觉得好像是我。

&ep;&ep;但是也不敢肯定,不肯定的事还是不要多想。

&ep;&ep;照着他那张的线条走势,我模仿了三十遍有余。那时候我的线条基本算是流畅了,要仿照他的并不是非常难。

&ep;&ep;只是画人画皮,那种亮晶晶的好奇的眼神总是勾勒不出,总有些扭曲的怪异之感。

&ep;&ep;像一个人整容了一样,不能说不好看,就是有点突兀。

&ep;&ep;有一次我正琢磨着怎样才能让笔下那双眼睛显得不那么突兀,在纸上又涂又改的时候,被陈圭发现了。

&ep;&ep;他当时就站在窗户外一动没动,直到我看到他。

&ep;&ep;我有些难为情。

&ep;&ep;陈圭从窗户把手伸进来,拿过我的画纸和铅笔,看了一下。

&ep;&ep;“眼睛两边不对称,而且高低眉。”他在纸上画了两条横线,表明左右眼的不同,对着我说道。

&ep;&ep;然后他用铅笔刷刷改了两笔,把纸还给我。

&ep;&ep;有点潦草,但是形已经有了很大调整,整双眼睛的目光一下子有了聚焦。

&ep;&ep;“厉害!”我夸他。

&ep;&ep;他把笔递给我,“你来,我看你再画一次。”

&ep;&ep;“画啥?还是这个?”我指着他那里撕下来的那张纸说。

&ep;&ep;“这你都画过多少次了,早都熟了,这样,你画我。”他命令。

&ep;&ep;“哦,好。画残了你别怪我。”我提笔,草草看一眼他,刷刷画起来。

&ep;&ep;完事儿之后,陈圭见到被画得面目全非的自己,面不改色地点评了一番。告诉我怎样练习才能让构图更和谐一点儿,好让面部五官不那么怪异。

&ep;&ep;然后勒令我就地销毁。

&ep;&ep;关于画画这件事儿,在陈圭那儿我虽然屡受打击,有些灰心。但在我妈那儿却受到了极大地鼓励。每次我把画好的画给她看,她都十分捧场。

&ep;&ep;并且她还非常感谢陈圭对我的指导,觉得他的栽培才是我进步的最大原因。

&ep;&ep;她计划着怎样让陈圭感受到我的感恩之情。

&ep;&ep;我这人好吃,这大概是被我妈的手艺惯出来的,爱吃面食,面条包子之类的也很中意,奈何是南方人,米饭才是主食。我妈有时看我馋的慌,放学回来的时候就给我开个小灶做点面条羹汤什么的。

&ep;&ep;有时陈圭走过,我妈看见了,给他也盛一碗,两人一起凑一起,热气腾腾的汤面,吃到鼻尖冒汗。

&ep;&ep;某天我磨磨蹭蹭吃了早饭,我妈一直催我快点吃,说陈圭锻炼完该回来了,等会就该练字了。

&ep;&ep;我放下筷子,拿出她昨晚给我的那个精致的细长木盒,小盒子外面有几个金色的激光篆刻的“关东辽毫”字样,拖拖拉拉地走出门外。

&ep;&ep;里面是一支豹狼毫,产自黄鼠狼尾毛,寸毛寸金。且狼毫笔力重,写半尺以下的蝇头小楷最合适不过。

&ep;&ep;我妈不懂哪种好写,但是送陈圭的,她一定仔仔细细问过店员,而且不会拣便宜货。

&ep;&ep;送礼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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