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先生,您不是还在治疗吗?怎么就回来了?”郑姐站起来,关切地问道,“吃午饭没有?”

&ep;&ep;“吃了。”谢图南言简意赅,“老板呢?拆迁是什么情况?”

&ep;&ep;“这……”

&ep;&ep;郑姐有些无措地看了长乐一眼,长乐抿抿唇。

&ep;&ep;“学长怎么知道了……本来想着学长最近在治疗,先不告诉学长这件事。老板找人去打听,在外跑了一两天,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ep;&ep;谢图南一怔,从时间上推算,也许在金鱼街遇到老板的那个晚上,老板就知道拆迁这件事了。

&ep;&ep;“听人说这片街区拆迁是北海科技挑的头。”郑姐忍不住说道,“财大气粗得很,整片土地的使用权都买了,拆迁费用给得到位,谁也不好说什么,基本上收拾收拾就要搬走了。”

&ep;&ep;谢图南沉吟了一下,倏忽抬眸,看向郑姐。

&ep;&ep;“郑姐,我那天在金鱼街碰到老板,老板说北海科技给工作室的待遇很优厚,也愿意给郑姐安排工作。”

&ep;&ep;他不用把话说完,郑姐就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

&ep;&ep;“说句实话,我半辈子在这里,住也好卖煎饼果子也好,就没想着走。后来……后来你们几个小年轻在这里开了个工作室,愿意接纳我这个老大姐来打扫打扫卫生,这日子已经够好了。”

&ep;&ep;“北海科技那种地方,我待着发憷,不自在。”

&ep;&ep;谢图南点点头,他已经收集了一位成员的意见,询问的目光又投向长乐。

&ep;&ep;“我都听学长的。”长乐一如既往,黑眼睛微微闪着光,“学长要走我就跟着走,学长不走我也不走。”

&ep;&ep;这样已经有两个人表态了,加上他自己的态度,谢图南深吸一口气。

&ep;&ep;“不能搬。”

&ep;&ep;他想得很清楚。

&ep;&ep;“北海科技的目的绝对不只是拆了这片区域,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执着到这种地步,但我相信,就算我们工作室搬了,恐怕一时也找不到新的落脚地。”

&ep;&ep;他竖起一根手指,面无表情的脸十分令人信服。

&ep;&ep;“也就是说,拆迁只是第一步,北海科技的最终目的依旧是打散我们工作室。”

&ep;&ep;“怎么这么坏啊……”

&ep;&ep;郑姐小声嘟囔着。

&ep;&ep;“所以这个头就不能开……拆迁协议呢?我看看。”

&ep;&ep;带着协议离开工作室,谢图南又马不停蹄地回家。不知是不是配合他的心情,雨越来越大,街边的广播都在播放暴雨预警,他蹬着自行车穿过整片风雨。

&ep;&ep;有人在办公室的窗口看着他,是郑姐。

&ep;&ep;“雨太大了,我下去把摊子再收进来点。”郑姐跟长乐说了一声,缓步下楼。雨声响彻街道,郑姐掏出了自己的小灵通,这种上世纪的落后通讯产物现在已经不在通讯网络中,靠的是自己的内部网。小灵通震动不停,郑姐接起来。

&ep;&ep;“……形式很严峻。”她对那头的人说道,贴着脸的手机屏幕上,正浮现着一枚睁着的眼睛图标,“好在谢先生在我们这边,就算是北海科技的大老板也不敢轻举妄动。”

&ep;&ep;她抬眼看雨,中年妇女的眼周皱纹之下,隐约能看出一双轮廓年轻的眼睛。

&ep;&ep;“他以为自己当了工作室的老板,就能随时关闭工作室,以制衡我。可惜,谢先生被我拉入伙了,既然谢先生希望工作室能保留下来,那离他一手遮天的日子还远着呢。”

&ep;&ep;她听对面说了一会儿,反问道。

&ep;&ep;“市政府一个能动的人都没了?都……被拔掉了?”

&ep;&ep;对面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ep;&ep;“他娘的!”郑姐骂了一声,挂断通讯,她依旧看着如瀑般倾泻而下的大雨,神情有些恍惚。

&ep;&ep;“那可全靠你了啊,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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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图南一个漂移停车,然后直接拎着车噔噔噔上楼。他带着一身雨水进门,果然把锅里的幼鲲吓了一跳。

&ep;&ep;“谢图南,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ep;&ep;幼鲲一下就从锅里跳出来,趴在餐桌上,用两片鱼鳍撑着身体,关切地询问谢图南。谢图南摇摇头,利落地把自行车的轮子给卸了,开始用手头上的材料改装车。

&ep;&ep;“我想了想,这口气咽不下。”他缓缓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科学能做到的,目前已经做完了,自行车的大框架已经打好,用了最坚韧的昂贵材料,接下来就是……

&ep;&ep;御气熔骨,灵焰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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